俩人起身向洞口走去,边走葛天边对风太昊道:“我住的处方离这不远,就在那”说着抬手指了指前放五百来米处的一个简易树窝棚后,接着道:“你只要不嫌弃便好!”
“怎会!有这一处可以让我直直腰的地方,我是求之不得;你是不知我这些日子以来天天夜宿树杈上。”
“我就不知,你为何要独自上路,多带个人多好。”
风太昊当然不能把他独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便模棱两可地道:“唉……谁知道呢。”
葛天便以为这也是被特意安排的,便没在多问,只是安慰道:“我觉得应该有人相随吧,如果是我的话,我便会这么安排。”
风太昊听了眼里精光一闪,自己也觉得一直有被人窥视的感觉,可是却找不到痕迹,以为是自己多心了;但如果换个位置来想的话,舅舅应该真的会如葛天所说的那么安排。
想到这道:“我也有此想法,不过既然不出来相见,便是有别的考虑吧;刚刚聊天时忘了询问这一路的地貌风情,哪里有河泊湖海。”
闻方葛天便讲了他的一些见闻,简明节要。风太昊把风到的记在心里。
这个时空也没有地图,没有官道,每个每次出行走和路线都不同,也就只能给个大概的方向。临离开昆仑族地的时候他也问过了,不过那个时候也没什么特定的概念。
再加上听到的都又是类似于《山海经》般的描述,像什么十日,行约三百八十里,见山,此处多怪兽,水多怪鱼,多白玉,多蝮虫,多怪蛇,多怪木……
当是听得风太昊是一脸懵逼,满脑子的怪、怪、怪;就算他知道这时候的词句贫乏,更加无人有闲情逸致去研究动植物,但是,但凡不认识之物全部加以怪字开头,让风太昊无奈至极。
而看着大巫一脸正经,极其认真地嘱咐于他之时,就算他听不懂、记不住,也只得点头应是;更何况,在讲解之前,大巫才说了句“我还说给你听听,但沿路还得你自行摸索。”
当再次听到葛天兴致盎然地不停地说怪、怪、怪之时,风太昊已经无力吐糟,面带笑容地听着,并时不时地问上两句。
用这种方法叙述到是节省时间,还没到葛天的住处呢,但已经说完了。
正准备爬上树屋休息,就听到身后有人道:“天儿,等下来找我下,我有事找你。”
俩人差不多同时回头去看,是族巫;而葛天回头只是被叫之后下意识的行为,他一听声音便知道是何人了。
于是在族巫话音刚落之时,葛天便对风太昊道:“我先陪你上去,你安置好了以后先睡;我去一趟。”
风太昊虽然腹诽族巫是不是因为好奇地八卦,就像现代看电视剧,或追小说更新似的等不及了来催促;但这话不能喧之于口,便点头道了声“好”
风太昊看到葛天爬下树屋后,便躺下睡了,当然用的还是他身带的特制睡袋。
但说这边的族巫,打回了他的山洞之后,坐在那里,双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看着洞口,眼里带着盼望、期许等待着。
如果是一绝代美女,如此姿态那便是好一幅美人托腮图,令人赏心悦目;但偏偏是位胡子拉碴的老汉。
葛天过来之时,正是看到这‘唯美’的画面;啧了一声,百般无奈地道:“舅父,您怎么又做出这般姿态,您不是说改了吗?”
族巫对葛天的话不以为意,边招手,边道:“这不是没有外人嘛,当然如何自在如何来……你快来说说,你们都聊了什么。”
要是风太昊听到此话,一定会心里***狂奔,腹诽道:‘你到是自在了,可是看到的人——啊不,花花草草等便不自在了!你们这个时间的人,不是讲究天地万物皆有灵吗?为何不考虑一下……’
葛天长叹一声,认命地上前,把与风太昊之间所说详述了一遍。
听罢,葛族巫长长不语,葛天等了好久,看着对方还在深思不由得心里七上八下,脸色也变了几变,回想着是否有失言之处。
就在葛天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磨光了,准备开口打断族巫的深思时,对方慈爱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慎重地道:“我觉得你应该与此子多亲近些。”
“舅父您这是话里有话,不妨明说,我觉得你的意思不仅仅是亲近那么简单吧。”
族巫轻咳了一声,道:“你这孩子!不过你说得对;我今天观他言谈觉得他将来必有大成就”看葛天张口欲言,抬手道:“别问,就是一种身为巫的感觉。难到你不觉得?”
葛天认真的想了几息之道:“我看他及时出手救人后又不志得意满,已经与他交浅言深了;不过……他的防人之心过重,但在我说了一些秘史之后,他又能报以同样的回应;应该是个可交之人……不过把我叫来只是与我说这个?”
因为没有外人,族巫直言道:“唉……当时的想法是,如果此子与交,便让你与他同行,结下些情份,没想到他有师命在身,而且看样子就算他身为大巫仅有的血亲,但好像并不一定可以接那大巫之位啊!”
葛天眼神闪了闪,即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只是淡淡地问道:“舅父,您为何想如此安排?”
“你也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尴尬。你母亲是前族长,现在的族长的当初又放弃了练体,听说有那缓解之法他都没有多停留,而是与你一同回来,难到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说话间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和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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