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来就看见张堰衣衫不整的躺在放平的座椅上咬着烟,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一半,露出大片的胸膛,曲着长长的腿,扬着下巴眼神迷离,似笑非笑。
一种无言的诱惑。
喉咙莫名的发干,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王曜直接扑了上去,拿掉他嘴里叼的烟狠狠的印下一个吻,张堰仰躺紧紧抱住他,舌尖灵活的回应,耳鬓厮磨。
他深爱这个男人,哪怕被伤害一次又一次,但最后还是低下所有的姿态,披着一身的伤口继续接纳他。
期盼着他总有一天会变得成熟。
……
王曜开着车回到剧组时正在拍贺采姗虐杀秦阳的戏。
早就买完耳罩的许翰宣在一旁喝着水,看着从车上下来张堰那泛红的眼角还有和他一同下车的王曜,他笑了笑终究没有说什么。
想说些什么又不知怎么开口,张堰又纠结的点上根烟。
远处许翰宣双手插兜的走过来,还不等张堰开口就把耳罩扣在他的头上,“不用解释,”拿掉他嘴上的烟,低声附在张堰耳边告诫:“松懈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要对这个小生命负责的,对不对。”
“许翰宣……”张堰开口,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迈着大步走了,头也不回的随意挥了挥手,上了那辆揽胜,发动汽车,像一头隐忍很的野兽呼啸而去。
一旁的王曜靠着手脚架目睹一切,沉默不语。
徐卫卡掉戏溜达过来,纳闷道:“许少爷走人了?”
敷衍的点点头,张堰也没有为他突然的离开找借口,只是有灵魂而散发出来的倦怠感让他想赶快杀青,离开这个充满着乱七八糟回忆的地方。
挠了挠脑袋,徐卫想着自己是还是年纪大了,闹不懂这些小孩的心思。
算了。徐卫心大的开口:“来准备准备,你和采姗最后一场对手戏,第二十八场。”
化妆师补妆,造型师也上前来帮他整理着装,人中上又被黏上胡子,晒伤妆和做脏做旧的衣服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沧桑和颓废感。对戏的贺采姗也不好受,头发被喷满摩斯揉成一团,脸上画上一道横越鼻梁的伤口。对于一个女演员来说实在是再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打板响后一秒入戏,刚刚还和造型师交换意见的二人表情立马凝重,目光闪烁。
贺采姗浑身上下都是干涸的斑斑血迹,发丝杂乱,上面粘了羽绒抱枕上的细小绒毛。眼神空洞又悲哀。警察拿出泛着银光的手铐,贺采姗呆呆的看向警察,主动地伸出了并在一起的,干瘦枯黄的手腕。
张堰转过头,眼里含着泪水却不让它留下,紧抿着嘴唇不忍再看。
“亲……爱的……”
在被警察押送着走出别墅大门的那一刻,许久未见得阳光从门缝中洒进了久久藏于黑暗中的别墅,贺采姗忽然回头呢喃出昔日间恩爱情侣的昵称。
另一个镜头中,张堰终于泪如雨下。
手扒住窗台,费力的撑自己的身体,指节泛白。另一只手拉开厚重的满是灰尘的窗帘,用力一拉。
整间别墅终于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张堰被拉长的身影照在木质的地板上微微颤抖。
格外寂寥。
“卡!张堰杀青!”徐导站起身来率先拍手,其他工作人员也随即贺喜。张堰面向导演和其他人鞠躬感谢:“这么久以来,麻烦大家了。这次是身体出了问题,没能跟到最后实在遗憾,感谢各位的努力,我相信这一定是一部精彩的电影。”
贺采姗简单的卸了妆,也走过来拍了几下手,说:“你的确是个不错的演员。”
意外的听到她嘴里的夸奖,张堰笑道:“难得听见你夸我一次,你也是我见过的最棒的演员之一。”
“辛苦了,张堰哥。”陈子铭激动的上前,眼里全是不舍。
拍拍他的肩膀,张堰嘱咐:“我不在记得观察观察采姗怎么演,多学一点总是没错的。”对于陈子铭他还是尽力的提点一二,这样肯学谦逊的新演员的确不多了。
看了看四周,张堰突然问道:“秦阳呢?”
一旁大吃王曜托人送来的杀青餐的小剧务顺口回答:“她啊?拍完和贺姐的对手戏就说不舒服回酒店了。”
跑的倒是够快,张堰眼神暗了暗,不过也没表现出来不高兴,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抬头又换上一张洋溢着迷人魅力的笑脸,与其他人一起庆祝。
男主演杀青,徐导终于给大伙放了次假,可惜张堰定的离开日程就是今晚,不然组里的人非拉着他喝个通宵。
“小鬼,”徐卫摸摸张堰的头,他与张堰合作还是在他二十岁的时候,从那时起他便在私下无人时喊他“小鬼”,尽管今年张堰已经快三十四岁,这个称呼还是没有改变,“你长大了。”
张堰低头给徐卫一个拥抱,沉声道:“徐导,谢谢您。”
“放开放开!勒死我了!”
……
赵雪已经收拾好行李,在酒店大厅等着他们,王曜的eturbo在门口急刹停住,看的赵雪一阵心惊,张堰现在不比以前,可不敢让他怀着孕再天天跑出去和王曜飙车了,自己还是私下里劝劝他吧。
带着墨镜的王少下车开始和赵雪往车上搬行李,张堰坐在车上吃着荔枝,他感觉近几天自己似乎更爱吃甜食。
他摸着肚子思考了一会儿,手感上似乎比前些日子稍微圆了一点。
“张堰,”车外的王曜敲敲车窗,张堰把车光放下来,看见王曜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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