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久等,容老夫先下完这盘棋!”鹤头也不抬,只是握着手中的棋子犹豫不定。
莫问摇了摇头:“前辈请便。”然而眼神也开始落在这棋盘之上。
从棋局来看,黑子已经是必输之局了,被白子逼得进退两难,冲又冲不出,想要自保却又力不从心,偏手握白子却又不肯落子。
良久之后将手中白子一抛:“罢了,输了!”
莫问诧异无比,忍不住开口问道:“前辈,这白子明明要赢了,前辈为何弃子了?”
抬头看向莫问,呵呵一笑,面容慈祥无比,不禁让莫问想起了东方青木来:“贵客觉得老夫这白子要赢了?”
莫问点头:“前辈,恕晚辈造次,这棋盘之上,前辈一直在这角落与黑子周旋,为何不见黑子后方凌乱无比,前辈只需落一子便可定输赢。”
“说得好啊,确实赢定了,可是胜之不武啊。摸着胡子摇头。
莫问一愣,黑白对弈最是讲究心智伯奕,棋盘之上哪里有什么胜之不武:“前辈真是光明磊落。”
站起身来,取过一个瓷碗,抓起茶壶给莫问倒了一碗水:“贵客这并非真心夸赞老夫吧,心中定然是以为老夫迂腐无比。”
莫问苦笑一下:“谢茶,晚辈怎敢!”
说道:“贵客所言也不差,棋盘之上两人对弈,便如两军对垒,说是考较棋艺,其实就是比试心机,然若将这黑白两子比作一黑一白两个高手对招呢!”
莫问微微凝眉:“晚辈不太明白前辈的意思。”
“呵呵,黑衣人攻势甚猛,白衣人节节败退,已经看,这白衣人在如此境地之下,能够穿过黑衣人的功力封锁,而直达黑衣人的后方呢?”
“这……”莫问重新埋下头,棋盘之上顿时起了变化,一黑一白两色棋子此刻瞬间演变成口中所言的两个人,两人你来我往,剑气纵横,瞬间好比自己就是这白衣人,白衣人虽有抗争,奈何黑衣人的武功实在太过于高强,虽然后继无力,却将白衣人死死压制!
莫问越看越惊,时而睁眼,时而蹙眉,只见黑衣人一剑刺出,直逼自己的咽喉,我们浑身一颤,惊叫一声,从石凳之上跌落下来,眼中满是惊恐,后背已经完全湿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厉害的剑法!”
抚须微笑:“嗯,你说是黑衣人赢啊,还是白衣人赢啊?”
莫问皱眉:“白衣人前门大开,直到此刻猜想孤注一掷,实在是为时已晚,稍有不慎不死也是重伤!”
“说得好啊,白衣人已经退无可退了,却又无招可用,若是从一开始,白衣人进激一些,也许就是另一番场景了。”
莫问摇了摇头,仿佛真的置身在这棋局之中:“天下没有后悔药,白衣人开始的打法也没错,稳扎稳打,因为他从一开始便看出黑衣人没有后力,白衣人想等待时机也无可厚非,可没有想到,这黑衣人却是越打越快,越打越强,一步错,则步步错啊,从对斗变成了防守,从防守又变得无计可施……”
摸着下巴:“老夫想了许久也没有破解之法,贵客可想到有什么方法?”
莫问摇了摇头:“还没有还没有,这黑衣人剑法极其高明,几乎是无懈可击!”
“说的不差,黑衣人明显没有固定剑招,只是一番乱打,而白衣人太过于死板,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却没有想到掉入了陷阱之中!”
此刻收起笑容完全把莫问当做一个知己,在商议对策。
莫问抿着嘴唇,手上比划几下,又摇头:“不行不行,黑衣人看似下盘稍差,实则是诱我攻其下盘,若是对方大意或可以成功,若被察觉,则一臂废矣,嗨,死黑衣人这样的高手,如何又会察觉不到。”
看着莫问如此痴迷的模样,缓缓走开。
莫问一时之间忘记了时间,也忘了自己身处在这九死一生的雪岭山中,整整一夜,莫问没有挪动身子,茶水是喝了一杯又一杯。
一夜,一天,两夜……
第三天的时候走出来坐下来,看着腮边已经布满的胡渣,头发凌乱的莫问,拍了拍手:“贵客该醒了!”
啪,一声如同在莫问脑海中响起,莫问一怔,抬起头来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啊,前辈,晚辈失礼了,竟然被这棋盘迷住了,倒也没有注意到天这么快便黑了。”
呵呵一笑:“确实啊,贵客已经做了三天了。”
莫问眼睛暴睁:“三天?”
吃惊之下,顿觉饥肠辘辘,像是许久没吃过东西一般端上一碗稀粥:“来,先喝一碗稀粥!”
莫问二话不说,端过来一饮而尽:“前辈,真的已经过了三天吗?”
“呵呵,三天两夜!”
莫问缓缓吐出一口气:“尽然过了如此之久,为何我却没有察觉到。”
“古人云,逝者如斯夫,时间之快,快过任何一物,贵客没有察觉也不奇怪,呵呵,还没有问过贵客,是从哪里来啊?”
莫问抬头看了看,只见已然是寒气笼罩:“哎!之前被山外见冰龙腾空,便好奇进来瞧一瞧,没有想到却被困在这里了,还好看见了剑身卓云帆前辈留下的两行字,才侥幸活了下来。”
“卓云帆?微微凝眉。
“难道……难道前辈认识剑神前辈?”
无奈一笑:“剑神?呵呵,倒是也贴切,这卓云帆确实堪称剑神!”
莫问心中不禁想到,难道几十年前,卓云帆到此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这里,而且进山便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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