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亲自上门到现在,快半个月了,郭铭一天天数着日子,等着消息,越等越是心焦。他长相俊朗,身世又好,条件这么好的不找,要找谁?
请托的人话说得横棱两可,像隔靴搔痒,不得要领,无法了解到真实情况。
这样怎么行?他决定再去一趟程府,看看程氏到底有什么要求,当然,能见她一面最好啦。
收拾打扮一番,郭铭带了随从礼物,来到安仁坊。
程府门前的巷道不宽,但一人一骑顺次通过还是没问题的。郭铭走在前头,他眼神坚守,想着等会儿无论如何都要问程墨讨一个准信,不知不觉来到程府门口,他眼眸猛地睁大了。
一个身着浅黄曲裾的女子如云墨发盘在脑后,纤腰一束,款款迈进府门,门口两个侍卫模样的男子眼望地面,躬身向她行礼。
这女子不是程氏是谁?郭铭心头大震,见她迈进门槛,眼看快消失不见,忙伸长身子望去,刚好瞧见程墨笑吟吟站在门里台阶上,不知说了句什么,两人一前一后走向院子。
郭铭心头大震,哪怕这女子面如谟母,瞧这身段儿,他也动心。他一夹马腹,急急冲到府门前,跳下马,追了过去,在门口被拦住了。
霍书涵没过来,黄六自然不会阻拦,但霍书涵在这里就不同了,姑娘与程五郎说话,岂能让人随便打扰?
郭铭的小厮识想地递上一碇银子,陪笑道:“大哥求一个方便,我家郎君求见程五郎君。”
在他想来,之前已经来过一次,有些面熟,通融一下没什么。
黄六哪敢收他的银子,把他的手往外推了一下,板着脸道:“一边儿去。”
郭铭急着追看刚才的美人,抬腿便往里闯。另一个侍卫何十看着小厮手里的银子,密切关注黄六会不会收下,一个不留神,郭铭进去了。
“五郎,哈哈,多日不见,为兄想念得紧。”郭铭急步冲进院子,先打个哈哈,朝厅堂走去。
霍书涵考虑几天,拿不定主意,想来想去,决定和程墨谈谈,挑几个他印象好的,暗中观察算了。就像先划定范围,再海选、初赛、复赛、决赛,最后选出获胜者。现在刚刚海选,哪些人入围,还须听取程墨的意见。
程墨还在禁足呢,只能她来了。
程墨把她迎到书房坐下,茶具还没端上呢,郭铭在院子里便嚷嚷开了。
“谁啊这是?”程墨皱眉。
“什么人?出去出去!”话音未落,狗子斥责的声音传来。真是的,他不过上一趟茅厕,怎么就有人跑进来了?
他一身青衣小帽,又在府中,自然是程府的奴仆了。郭铭看在美人的面子上,难得的谦和一次,含笑道:“这位小哥,五郎可在府中?”
虽是问话,眼神儿却明明说着,我知道你家主人就在府里。
狗子翻了个白眼,道:“去外面等待通传。老子还没给你通报呢,进来干什么?”
最重要的是,通报费没给。
郭铭朗声道:“某已经来过一次,烦请通报一声,永春侯府郭四求见。”
这话与其是说给狗子听的,不如说是说给程墨听,更是说给心仪的美人儿听的,心想以他永春侯嫡长子的身份,程墨的妹妹,那位美人儿一定心折,加上他长相俊朗,为人温和,亲事一定得成。
声音这么大,书房里的程墨和霍书涵都听见了。
程墨讶然道:“他怎么闯进来了?”
郭铭给他的印象高傲得紧,怎会冒冒失失擅自闯了进来?
霍书涵瞅了他一眼,拿出他写那封信,找到评价郭铭那条,念着:“身世显赫,个性高傲,长得不错。”念完,又瞅他一眼,讽刺意味明显。
程墨摸摸鼻子,讪讪笑道:“他上次来,是挺高傲的。”
哪知道十几天不见,会变了个人呢。
院里郭铭等了一小会儿,程墨没应腔,倒是狗子不停驱赶,他心头不快,可一想到美人儿,又不愿就此离去,正没做理会时,何十在门口招手道:“喂,你出来。”
郭铭何曾被人这么呼来喝去?顿时勃然大怒,道:“你一个小小奴才,怎么这样无礼?五郎呢,叫他出来,我倒要问问他平日是怎么管教你们。”
书房里,霍书涵收起信,勾了勾红润的唇,道:“看来你没说错,确实够傲。”
私擅别人府第,还指责主人没把奴仆下人管教好的,大概除了这位,再没别人了。
程墨笑了笑,道:“我怎么会看错人?”
他说的是实话,活了两世,自问从没看走眼过。
霍书涵走到窗前,透过窗棂,只见阳光下站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长相还算可以,就是双眼望天,一副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郭铭感觉到右侧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急速转身,看了过来。
书房在古代也是见客的私人场所,关系亲近的人才会请到书房。但程墨习惯把书房当纯粹的书房用,日常在书房练字看书,为了采光好,这一片的院子并没有种植高大的植物。
郭铭一眼见到窗边一张倾城倾国的脸,身子像被施了定身法,心中只是想,我的天,怎么有女子长这么美!
霍书涵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脸一沉,转身走到椅上坐下。
程墨就站在她旁边,看了如痴如醉,不能自己的郭铭一眼,笑道:“看来再藏不住了,我去见见他。”
霍书涵拿了一卷书看,没应声。
“四郎来了,有失远迎,哈哈。”程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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