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的夜牧寒的脸一下子黑了一半,“进来。”
“夜少。”门外进来一个人,神色冷硬,“外头有动静。”
夜牧寒心下一转,就知道现在敢来闹事非太子党的那群人莫属,放开苏诺意,将他安放在床上,还格外体贴的盖好被子,“我出去处理一下事情,别睡,无聊了就上会儿网。”
苏诺意哼唧两声,示意自己听到了。
夜牧寒心下又觉得不妥,又跟门口守着的几个人说,“若是有人闯进去,马上处理了。”
那些人跟夜牧寒也不是几天,处理二字什么意思都是再清楚不过的,应了一声将门带上了。
夜牧寒慢慢往外走着,一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三枚寸许的三棱刺匕。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外头起的动静,夜牧寒嘴角这才扬起了一丝微笑。
太子党的那群崽子还不算真能找过来,倒是以前小看他们的手段了。
就说夜牧寒这人是个狠角色,他又怎么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把苏诺意往自己窝里带呢,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一时半会是不可能的,毕竟苏诺意这块肥肉,除了他以外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呢,带到家里,反而变得最不安全。而夜bar这里,因为刚捅出来的那些事,牵扯到了不少权贵,那些权贵名流们各个忙着撇清关系,哪里还有那个闲心和胆量再来这里呢。所以夜牧寒在思索之后,就把苏诺意带来了,反正这里正乱着,就算在这里教训了那群崽子,闹出的动静大些,也不会有人怀疑。
但是——人算又怎么算的过老天?老天爷有心要玩你,就玩你玩的没商量。
夜牧寒做梦也想不到的是那群太子党的崽子们嚣张狂妄到会公然带枪支出来,更想不到这一次还是倾巢而出。
病床上躺着的苏诺意对此事一点想法都没有,光计量着怎么从夜牧寒的眼皮子底下趁着这个大好时机溜出去。你说太子党和夜牧寒斗的都在北京城用上枪了,他还一点不知道。完全没有想过这事儿会和自己有什么牵扯。
车子急速回转掉头这么加足马力开到了夜bar后面那深狭胡同巷子里,江郁没了方向。
“开不进去,怎么办?”江郁刹下车,“我们总不能拿着枪,四处找夜牧寒的点儿吧?”
尤胤杰抬眼往窗外扫视了一圈。
“听肖哥的分开找吧。”陆昭说。
尤胤杰嘴角往上一扯,“不用。我知道夜牧寒在哪儿了。”
陆昭有些诧异的看向尤胤杰。
“我们的车进不去,夜牧寒开的车肯定也进不去,不过那车夜牧寒肯定没时间开回去,我们只要找看车的人,就知道人在哪儿了。”说完,尤胤杰抬手指了指车窗外夜bar昔日繁华的门前孤零零的那一辆黑色荷兰世爵,“喏。”
不得不说,尤胤杰有的时候头脑并不比肖格差,分析的丝毫不差。
当江郁手中的微型手枪抵在车内打牌的几个男人其中一个的头上的时候,夜牧寒的行踪马上就被抖了出来。
尤胤杰闭着眼睛,手中揪着的一串佛珠几乎被他的大力捏碎,表情却还是平淡的,在江郁回来之后把问的说出来之后,尤胤杰一脚踹开车门,抓起手边的枪就往那个巷子走去。
“杰少这……”江郁看尤胤杰脸上冰霜,心中有了几分畏惧。
陆昭无谓的笑笑,“恐怕这次,杰少是真的被触到了逆鳞,要发飙了。”
黎天戈轻笑,手上给枪上子弹的动作却没有停,现今听他们议论,什么话都没有说,跟着尤胤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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