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赤气道:“谁说不是呢!好先生,只有你最懂本将!听圣上说,那什么狗屁大学士好像叫什么孟…孟什么问…孟问题的!哎呀,那汉官的名字太难记了,本将一时也记他不得……”
兰志南沉吟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将军,那大学士可是文曲殿大学士,官居本朝极品,名字叫做孟问渠的?”
赫连赤大声叫道:“对!就是这个狗屁汉人!先生你可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啊,天下什么事都知道!”
那孟问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绝非那尸位素餐之辈可比,雍正皇帝让他做了文曲殿大学士,倒也十分得当,赫连赤竟还不满此人官职高过自己。论文就不必了,纵然论武,那赫连赤顶多也只算得上是“中庸”之才,而如此人物竟能赖祖荫做到正红旗都统这般的高位,也可算是误国误民了。
兰志南道:“那孟问渠曾师从山东孔圣后人,乃是前朝汉人第一才子孔大学士的两个最得意弟子之一,其智计天下无双,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能,玄武老皇爷若有此人为军师,那京凉山屠龙帮总舵怕是要有大麻烦了!”
那赫连赤虽身为都统,却最不喜处理正经军务,反倒极其喜好去管他人的闲事,他心中好奇,就问兰志南道:“好先生,这是自然!有咱们大清的计都星老皇爷亲自出马,肯定马上就能把那什么京凉山、什么屠龙帮连根拔除,有没有那什么狗屁汉人学士都是一样!好先生,你方才说的那圣祖皇帝朝孔大学士有两个最得意弟子,一个是那狗屁孟汉人,还有一个却是什么人物?”
兰志南心中暗笑这位正红旗都统的见识,也不作声,只心道:“那孟问渠乃是前朝第一智者孔学士的大弟子,已尽得其真传,才智罕有人及,论谋略计策、排兵布阵,皆不在我之下。我生性清高,素来只行君子之事,可若能为我京凉山的屠龙大业稍尽绵力,我当一回小人又何妨!”
兰志南心中打定主意,便对赫连赤道:“将军,您身居庙堂,天高地远,自然不会道听得我们江湖草莽间的小事。那前朝孔大学生的另一个得意弟子名唤作许清渠,与那孟问渠同是‘渠’字辈最杰出的弟子。这许清渠在武林中可是个响当当”
的人物,很是了不得,江湖人称“赛茂功”,其才智比起那京凉山屠龙帮的‘病诸葛’来,只高不低!据说此人现为京城瓦罐山的军师,将山寨整顿管理得好生兴旺!”兰志南虽与那许清渠神交已久,可这“赛茂功”才智比“病诸葛”只高不低的话,怕只是兰志南的自谦之语。
“什么!”赫连赤大惊大怒,“那狗屁孟学士还是汉人反贼军师的大师兄!明日早朝,本将定要参那狗屁学士一本,免得那坏心眼的汉人误了咱们计都星老皇爷的大事!”
兰志南大笑道:“将军当真是快人快语。不过将军你若当真要劝谏圣上,恐怕又要挨圣上一顿好骂了!可将军你不知,圣上口中虽骂将军,心中却会更加赞赏将军的忠诚无双、满洲第一,日后必定会更加重要将军你!”
那赫连赤也非不会打官腔之人,他道:“好先生,你的话,本将必定遵从!只是皇恩浩荡,我们赫连家世受爵禄,纵然没有先生所说的这许多的好处,本将也定要冒死直谏!咱们做奴才的,岂能不尽忠尽心地为皇上办事?本将别的长处没有,可这忠心于圣上、一心一意想要替皇上分忧的好处,却是咱们奴才里数一数二的!不是本将夸口,本将自信这满朝文武之中,其他大臣没有一个有本将做得好!哈哈,咱们做奴才的……”赫连赤为表忠心,说道兴处,便“奴才”长、“奴才”短的啰唣个不停了。
兰志南闻言,厌恶已极,他一身傲骨,书生傲气,心中啐道:“去你娘的狗奴才!谁跟你咱们、咱们的!要做奴才你自己做去!你这封建独?裁的狗奴才,当真是到死了也改不了抢着吃屎的劲儿!我兰志南是何等人!若非为我屠龙帮安危着想,我岂会这般折了气节、自取其辱!想不到我一生清高,今日却不得已要同你这狗奴才谈笑!要我兰志南俯下身子给全天下的百姓当牛马、做猪狗、为奴才,我心甘情愿,绝无二话!可要我兰志南摧眉折腰,当今的独?夫还远远不配!我没有太白的才气,还没有青莲的骨气了!哼……”
只闻得那赫连赤继续说道:“那什么狗屁孟学士全无本事,不堪大用。倒是好先生你,绝对是普天之下最聪明的人,料什么事都入神,神机那什么的,是当今名副其实的智绝!明日本将……”
兰志南一摆手,止住赫连赤道:“将军,您可是打算明日早朝奏闻圣上,想恳请皇上封我个官儿做,好同将军你同朝为官,互相照应,一起为皇帝尽忠?”
赫连赤大喜道:“正是!正是!好先生你……”
兰志南自有魏晋遗风,名士fēng_liú,其生性高洁,放荡不羁,他早就受不了那满帐子的奴才气了,此刻借着酒劲,胸中豪气大生,他又一摆手,再次止住了赫连赤的言语。兰志南大踏步地走出营帐,赫连赤也随即跟了出来。兰志南道:“将军,不是我不愿为皇帝尽忠,只是学生早晚还得服侍家师,每日学艺,不可间断!”
赫连赤也有几分醉了,支支吾吾地问道:“什、什么?好、先、先生你还有…还有师父?”
“对!我师父乃是九霄云外的元始天尊!”兰志南傲然道。这话明显是诳那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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