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几个小渔村便被他们搞得民不聊生,那些淳朴的渔民也都惶惶不安。可不知怎么的,有几日那群蓝衣恶汉竟突然变得安分了许多,他们整日藏在码头附近不敢出来,几个小渔村也安宁了许多。可好景不长,没过几天,那群蓝衣恶汉又在附近的小渔村里作起恶来。狗改不了吃屎,想要恶狗不去咬“吕洞宾”,倒也并非难办之事,可要它改掉这个饮食习惯,恐怕连圣人也要束手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性本善,可那群蓝衣恶汉的善心早已被遮住、染黑了,他们也和那许多小动物一样,一时难改身上的坏习惯。虽说物竞天择本是自然之道,qín_shòu无德,好夺它物口中之食以活命,可人岂同qín_shòu,人能修德,当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之理,劫掠之举不义无德,人若无德,倒不如含愧而与qín_shòu同列。万物各异,人与他物自是不同,人非以灵长为贵,唯有德能尊于天地,人能异于别物,当在能思虑修德,岂有他哉?能制造工具并能使用工具进行劳动,凭此qín_shòu之举,便有资格称作“人”了,这岂非笑话?虽说“是真名士自fēng_liú,惟大英雄能本色”,可看看今之世人,多是小人自“fēng_liú”,狗熊能“本色”,这些人为了给自己辩护,便拼命地结交那些故作清高的伪君子,最后反倒还要指摘圣人伪诈,不识他们的“逍遥”之道,真是可笑、可叹、可悲!“从心所欲,不逾矩”,方是真fēng_liú、真本色,做人如此,方能无憾,否则岂不辜负了天赐我修德之能?为人而不修德,此生岂非与qín_shòu同?
闲话休絮,且说那“镇湖大虾米”李四见到鱼娘长得这般水灵,哪还有心思看白马?李四歪着嘴角,怪笑着走上前去,他右手抓着一柄渔叉,左手便不安分了起来,朝鱼娘的小脸蛋伸去。鱼娘见状,赶紧把头朝后仰去,可她身子往后一倾,便靠到了白马的身上,一时进退不得,鱼娘只好闭起眼睛,将脸侧了过去。
白马忽地一声长嘶,声如九天之龙。马嘶声中,鱼娘只觉一股劲风袭面,随即便听得“嘭”的一声巨响。嘈杂的人声中惊呼不断,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后,又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响。鱼娘害怕地将眼睁开一线,眼前哪还有那“镇湖大虾米”李四的踪影。那个叫做李四的蓝衣恶汉已摔在了数丈开外的草地上了,他两眼翻白,嘴角发紫,两手无力地捧着肚子,鼻子里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谁都没有看清李四是如何摔到那儿的,那李四刚才也只觉眼前有一道白影闪电般闪来,其后的事他便不知道了。强将手下无弱兵,洛氏兄弟用人极严,若非是真有些手段的人,也进不了他们的水寨,而那李四更是洛氏兄弟的得力手下,很有些本事,可如今他在一招之间被打倒在地,连对手是如何出手的都未曾看清。
刚才根本就没有人出手,李四是被一头畜生给踢倒的,而出脚的正是那匹神骏异常的白马。只见白马昂首扬蹄,仿佛自云中而来,绝非凡品。那“翻江老泥鳅”张三在一旁,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见到李四已倒在了数丈之外,惊惶中他叫了两个手下过去搀扶李四,自己右手拔出别在背后的鱼竿,左手绰了一把快刀,紧张地看着四周。白马适才踢出了一脚,它那野性早已收束不住,那“翻江老泥鳅”张三平日里带着手下在小渔村中胡作非为,不知坏了多少好人家,今日也是该他倒霉,只见白马忽地跃起,若虎生翼,如龙生蹄,马蹄到处,那张三的天灵盖立碎。这个“翻江老泥鳅”今日在阴沟里翻了船,死在畜生的脚下,也是他罪有应得。
村人见状,早吓坏了,纷纷夺路而去。那几个蓝衣恶汉也都丢下兵器,争抢着上了那座独木桥,连滚带爬地逃了去,也不管那张三的尸身和草地上奄奄一息的李四了。鱼娘她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见出了人命,早吓得花容失色了,一时竟迈不开步子。白马扬蹄,临风昂首长啸,宛若神驹,纵世间豪杰也未必及它英雄。
忽听得桥头上一声暴喝,声音很是威严。不一会儿,便见到一个相貌清癯的中年汉子领着一群恶汉朝着白马缓缓走来,行动时,很有几分大家风范。这个中年汉子也是一袭蓝衣,显然跟那群恶汉是一路的,只是这中年汉子的蓝衣很是考究,地位怕是要比那群恶汉高多了。
却不知鱼娘和白马要如何脱身,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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