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刺骨,剑气逼人。一冷峻白衣男子手按长剑,翩然落下,其潇洒之态,不输独孤风。
催命剑。这冷峻白衣男子正是催命堂堂主—“无常老爷”司徒剑锋,人称“天下第二剑”的当世名剑客,也是江湖上最可怕的超级杀手之首。
“是你?”独孤风望着正朝自己走来的司徒剑锋,惊道。独孤风认出,这司徒剑锋正是前些日子以一招奇怪剑法挫败自己、后又在赵员外府内替自己解围的白衣剑客。
“小兄弟,你还记得我?我是杀手,你给我钱,我替你杀人。”司徒剑锋冷冷道。
独孤风岂是真欲取人性命,只是他素来最是憎恨不尊重生命之人,因恼那龙面公子一心要去作践他人、极不尊重生命,在再加上那说不出的原因,故而他方才会那般言语。独孤风这一失态不要紧,谁料竟惹出了一场祸事来。
独孤风一时很是为难,正不知该如何答话,只见一赤须赤发的中年汉子大笑着轻抛出一文钱,朗声道:“老八,咱十师弟的账,哥哥我付了!”说话之人正是那“南天火神”祝侯烽,此人虽非“正派”中人,却率真而好义,是江湖上少有的磊落汉子,他先前既已知自己的“小师弟”身无分文,又有心要好好耍耍那以畜生面具遮脸做丑事的伪君子,因此他随手便替独孤风“付了账”,顺便也好好地羞辱了那龙面公子一番。
催命堂“第一杀手”司徒剑锋,他的眼快,出手更快。他望见铜钱飞来,忽地掌中寒光一闪,那枚铜钱早齐齐断成了两半,他的剑还是在好好地挂在腰间,谁也没有看出,他剑刚才曾出鞘断铜钱。司徒剑锋随即轻舒猿臂,举手便将那两半铜钱绰在了手中。他微微扬起他那好似钢刃折起般的嘴角,他的笑也是冷的。可司徒剑锋在望着祝侯烽时,他眼中那寒如冰、狠如剑的目光已被心中那暖暖的悌意和敬意所融。他恭敬地将半枚铜钱抛还给了祝侯烽,笑道:“四师兄,什么东西值什么价钱,这种货色,半文足矣!”
祝侯烽一把将那半枚铜钱接住,大笑。
那花蝴蝶在一旁看着,可是急坏了。一则是她要看好身旁的吕莹,二则她清楚,凭自己之能,是绝对劝不住祝侯烽和司徒剑锋这二人的,因此那花蝴蝶也并不上前制止。
“我看你们这买卖还做不成。”一苍老的声音悠悠说道。
司徒剑锋目射寒光,狠逾虎狼,随即又变得如剑刃一般毫无感情,他抬眼处,却见那黑袍老者站在龙面公子的身后、正捋须望着自己,而那老者如水般的目光竟令人不敢直视。
“我这买卖如何做不成?”司徒剑锋冷冷问道。
“这要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也好办。”那黑袍老者不慌不忙地说道,“唉!只是如今,你虽接下了杀人买卖,买者也付了钱,这也只能算是一厢情愿,还有一人不同意。”
司徒剑锋看着自己的催命剑,冷冷问道:“谁!”
“我。”那黑袍老者含笑望着司徒剑锋,悠然说道。
司徒剑锋盯着那黑袍老者,目中暴射出虎狼般的杀意,冷冷道:“你有这个本事?”
那黑袍老者轻声笑了数声,笑道:“我老糊涂了,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我已经不怎么知道了。不过,只要我不同意,放眼天下,绝无一人能在我面前杀人,这一点,我还是能确定的。你,哼哼…还差得很远呢?我要保人性命,这是我的买卖;你要取人性命,这是你的买卖。我与你本无相干,可是,你要取我所保之人的性命,岂不是有意要坏我的买卖?你要想坏我的买卖,还得把剑法练好才行啊!”
司徒剑锋将剑当胸一横,冷冷道:“我的剑法,要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是绰绰有余的。”
司徒剑锋此言一出,那龙面公子身边的四大高手立时便围成了一道人墙,将那龙面公子护住。花间楼内,一时杀气迫人,剑意刺眉。
那龙面公子也却确非常人,他面对司徒剑锋这江湖第一杀手,死生只在顷刻,竟仍是风度不减,站如山岳,风仪超凡,有俯视众生之感,只不知他心中是否真的有这般镇定。他身边的那四大高手也绝非庸手,皆是当今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那鹰面汉子闪电般从腰间掣出一双铁爪,只见那铁爪寒光四射,红钩迎风一晃,隐隐作凄厉呼号之声,也不知这双铁爪下已收多少亡魂、饮了多少鲜血。洛伯沣和祝侯烽这等方家一见了那鹰面汉子抓取铁爪的手法,便立知那鹰面汉子手底下使奇门兵刃的功夫极高,看来鹰面汉子适才动手之时还留了一手,他们心中不免为自己的八师弟司徒剑锋捏了一把汗。再看那狗面汉子,只见他手腕一翻,他背后那口宝剑不知怎么地就到了他的掌中,他手中的宝剑与那鹰面汉子的铁爪一般,俱是用上等镔铁所铸。洛伯沣和祝侯烽不禁对望了一眼,均深吸了一口气。那狗面汉子竟是个深藏不露的用剑高手!还有那两个有着一身上乘少林功夫的“无面”汉子,他们各自从绑腿内拔出一把刃长数寸的匕首。要知道,这江湖上的兵刃,虽说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长短各有优劣,可若是功夫没练到家的寻常武林人士,使起短兵刃来就要明显比使长兵刃的吃亏了,是以这些使短兵刃的若想要在对阵之时胜过使长兵刃的对手,唯有不停地苦练,以求自己的功夫能远胜于对手。故而,江湖上敢使短兵刃与人决战的,十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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