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扬有口难言,只好将一些柠乐和谢家定的事情讲给方泽析听。
比如柠乐十五岁那年在一场颁奖典礼上看见谢家定,从此开始迷恋,像追星一样通过各种途径各种方法来探听谢家定的消息。
比如柠乐和谢家定在两年多以前就已经勾搭上一次,但谢家定用完一次拍拍屁股就走然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他只好借着夏扬重新接近了谢家定。
比如那天早上强上了柠乐的人是谢家定,他只是来找夏扬哭诉,刚巧被方泽析碰见。
听着夏扬用优雅磁性的嗓音讲述别人的故事,方泽析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也并不怎么难过,反而现在这样的情景让他觉得很舒服。
他侧过身和夏扬碰了碰杯,微笑着说:“我还一直以为是我被炮灰了,原来你也是炮灰。”
“炮灰加上炮灰,是不是可以成为炮-友?”
方泽析愣了愣,噗地一声笑出来,然后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夏扬定定地看着他,看他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看他吞咽时喉结滚动,看他的嘴唇碰在杯口上,看他嘴角不小心滑落的那一滴暗红色液体。
夏扬难以控制地握住了方泽析的手。
方泽析惊了一下,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夏扬,漆黑的眼眸像一潭泉水,温润澄澈。
夏扬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得太多,已经醉了。
他很艰难地克制着心底不停翻涌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一些,不要莫名颤抖。
他一字一句地说:“别喝了。”
方泽析的嘴角又微微弯起漾出笑意,说:“其实我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只是特别不高兴,他不说十五岁还好,一说十五岁我就……算了,你别担心,我没事。倒是……你呢?”
“我不难过。”
“也对,你早就知道了。”方泽析一直笑着,饱满的唇抿起来,嘴角弯出一个弧度。
那笑容让夏扬觉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死就死吧!
“不是这个原因。”夏扬松开手站起来,走到方泽析面前,拿走了他的酒杯放到茶几上,然后弯下腰说,“我是……早就移情别恋了。”
夏扬将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微微俯□。
带着酒味且灼热的呼吸瞬间将方泽析包围了起来,他有些疑惑,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啊?唔……”
夏扬倾身吻住了他。
方泽析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觉得唇上一阵柔软酥麻,陌生的感觉让他措不及防。他呆呆楞楞地睁着眼睛,完全不明白夏扬在做什么,为什么这样做。
夏扬在他唇上流连了一小会儿,然后退开一些,伸手将方泽析鼻梁上那副阻碍着两人的眼镜摘掉。
被摘下眼镜的方泽析没有像平时那样眯起眼睛,反而是更加地瞪大了一些,半分惊讶半分迷蒙,眼眸被酒精熏染得黑亮晶莹。
夏扬靠过去,抬手扶着方泽析的脸,认真地问:“竹签儿,你讨厌我吗?”
方泽析还陷在震惊中,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不讨厌,那有没有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或者说,能不能试着喜欢我?”
他眼神深幽,深棕色的瞳仁内仿佛有光芒闪烁,浓烈热切,荧亮惑人。
夏扬这是……什么意思?
“你……唔!”
话还没出口,就被夏扬堵住了所有声音。
唇齿厮磨,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霸道,毫无犹豫地直侵口腔。
葡萄酒的甘冽清香在舌尖弥漫开来,两人喝的同一种酒,纠缠追逐中甚至好像已分不出彼此。
方泽析被吻得错乱了心跳,脑中一片混沌,一时招架不住这样激烈的攻势,微微颤抖着仰头后退。
然而后面只有沙发,他反而被-干脆地压在了沙发上。
身体紧密相贴,衬衫下是肌肉紧实的胸膛,方泽析头皮发麻,终于找回理智,想伸手推开夏扬。
然而夏扬却不肯退让,抓着他的手死死按住。
“夏扬!”方泽析努力挣脱,声音还带着些颤抖,“你这是要做什么?!”
“方泽析,我喜欢你。”夏扬将头埋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那一刻方泽析只觉得心底有什么刹那间爆裂开来,星火四溅,毫无预兆地流窜进四肢百骸每一个角落,于是全身都开始颤-栗。
他彻底地,再也没法控制地起了反应。
那里抬起了头,涨在内-裤里,难受地叫嚣着想要解放。
夏扬的手恰到好处地摸了下来,隔着裤子轻轻揉弄,挑逗着方泽析脆弱的神经,让他觉得血液一阵逆流。
“夏扬……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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