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我从外面往回走,就在盘算着刺杀师父的事情,谁知道刚好看到地上有一只金耳环。”
“你也说了,咱们映日峰上根本就没有女人,这耳环这么多年我又从没见晓倩戴过,所以我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沈姑娘和杜姑娘。”
“只要我刺杀了师父之后,把这耳环扔在旁边,就可以嫁祸给两位姑娘,这样也就没人能怀疑到我了。”
“至于四猴子叫我的事情,我是真的没听到,四猴子,你真的看见我了?”
四猴子这会已经站了起来,他捂着自己的胳膊,咬着牙说道:“那是自然,你以为我和你这狗贼一样,满嘴谎话不成?”
姜寒转过头问四猴子:胳膊怎么样?
四猴子咬着牙摇了摇头:“断了!”他用小臂生生挡了段逾白一脚,两根小臂骨全被段逾白踢断了。
姜寒赶忙问道:“先叫蕙兰给你接骨吧?”
四猴子把头一晃:“不!我要听听这狼心狗肺的家伙怎么说,师父待他如同亲生骨肉一般,他竟然会对师父下如此毒手,当真都不如一条狗!”他是越说越激动,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身子一个劲的抖个不停。
姜寒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段逾白,摆了摆手:“你接着说。”
段逾白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然后我来到师父的房间,师父已经吃过了午饭,正准备休息,见我来以为我有事,就让我进来了。”
“我和师父随便说了几句,就假借给师父按摩的名义,从背后刺了师父一刀。”
“看着师父倒在了地上,我便离开了师父的房间,悄悄的回到了我自己屋里。”
“因为是中午,大家都在休息,所以也没人注意到我,我又是自己住,所以并没有人发现我。”
“结果我回到屋中,就发现自己的衣服上全是师父的血迹,我害怕留下证据,便赶忙换了一套衣服,又把沾有血迹的衣服洗干净了。”
“后面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事情就是这样的。”
姜寒听段逾白说完,诧异的问道:“这就没了?”
段逾白点了点头:“是啊,没了啊,这不正跟你说的一样么?”
姜寒轻轻摇了摇头:“段兄,你知道我想听的可不是这个。”
“刺杀薛老的事情确实是你所为,但是幕后的主使者却不是你,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派你来刺杀薛老?你又为何会甘愿为他所用,对薛老下如此黑手?”
段逾白愣了一下,开口说道:“无人主使,这事就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我已经招认,你又何必再逼问?”
姜寒叹了口气:“但是薛老与你情同父子,你怎么可能会对薛老下如此毒手,所以此事一定是有人指使!”
段逾白冷笑了一声:“什么情同父子,都是骗人的,他明明知道我喜欢晓倩,却不帮我,你说,有这样做父亲的吗?”
“说起来都是你,若是没有你,晓倩也不会离开我,我也不会刺杀师父,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还没等姜寒说话,晓倩跳过来照着段逾白的脸上就是一个大耳光:“段逾白,你说的这是什么鬼话?你少把责任都推在别人的身上!”
“你对我有何不满,你可以冲着我来啊?你为什么要刺杀师父!”晓倩一边说一边对着段逾白又捶又打,段逾白也不躲闪,就任由她厮打自己。
姜寒赶忙把晓倩拉开,这才说道:“段逾白,你不用装了,我知道这事不是你自己决定的,你也决定不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说的晓倩的事情,不过是你的一个借口罢了,我想薛老之前所中的毒,也是你下的吧?”
“你常年在薛老身边,想要给薛老下毒简直是易如反掌,那个时候薛老还是想让晓倩嫁给你的,这你又怎么说?”
“而且你走到门口的时候,明显是犹豫过,我想知道的是,你犹豫的是什么?是想要回头再补一刀,还是后悔了想要帮助薛老?”
段逾白微微叹了口气:“我也不瞒你说,你说的两者都有。”
“当时,我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后面有动静,我回头一看,师父就那么趴在地上,没有叫喊也没有挣扎,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脸上好像还在笑。”
“我见我这一刀并没有杀死师父,就想回头再补上一刀,可是我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看着师父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我又后悔了,我也想过去救他,可是如果救起了师父,所有人都会知道我就是凶手。”
“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做,悄悄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姜寒点了点头:“我看得出,你对薛老还是心存愧疚的,既然你这样,你就把幕后的主使者说出来吧。”
“我想你中午从外面回来,就是去和此人见面了吧?”
段逾白点了点头:“是,你说的不错,不过你也不用再逼问我了,你说的对,确实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做,但究竟是谁我不能告诉你,”
这时,只听郭老在一旁说道:“姜寒,既然你已经把他抓了出来,剩下的就不用你费心了,我自有办法!”
“我在京中也和虎威堂的人学过几手,大刑之下我不怕他不招!”
姜寒冲着郭老摆了摆手:“算了吧郭老,用不着这么费劲了,他招不招的其实没什么关系了。”
郭老一愣:“为何没关系,我必须要知道是谁要害薛逸!”
姜寒赶忙解释道:“刚刚段逾白说了,郭擎苍的位子已经坐不了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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