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见她反应不小,赶紧道歉:“陈镖头实在抱歉,确实是在下无理了,在下查案心切,还请陈镖头见谅。”不过他嘴上道歉,心里却是暗暗记下了陈彩瑞的反应,然后吩咐洛子瑜去找丫鬟问话了,洛子瑜长得英俊潇洒,对付各路女人最是好用。
这时候陈彩瑞好像想起了什么,用手一指梁自然和杜文博:“你有什么事情问他们,他们俩来是想和白大哥商量,轮流坐这南五省总镖头的位置的,他们也叫了我一起来,我是想着正好要跟白大哥商量我俩的事情,便跟他们一起来了,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这总镖头让谁做!”
姜寒一听,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回事,为权势杀人,这个理由就很充分了,不由得转过头死死的盯着两人,看的两个人浑身发毛。
两个人被姜寒冰冷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舒服,终于忍不住一起嚷道:“你这小子盯着我看什么?事情又不是我做的,我昨夜一直在屋里睡觉,根本没来过!”
就在这时候,一个守门的趟子手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副镖头,姜少侠,我昨夜见过陈镖头,也见过梁镖头。”
姜寒一听这话,赶紧招呼他过来:“这位大哥,你说你昨夜见过两位镖头,到底怎么回事,过来仔细说说。”
那趟子手支支吾吾的,想说又不敢说,只是直直的盯着文昊脉。
文昊脉见他磨磨唧唧的,赶紧一招手:“赶快过来,有啥赶紧实话实说!”
这趟子手见文昊脉点头了,这才走到姜寒跟前,施了个礼:“昨晚刚好是我巡夜,大概是三更多的时候吧,我走到这附近,远远的就看见陈镖头从总镖头的院子出去了,我还没走几步,就碰上了梁镖头正往总镖头院子的方向去,我还跟梁镖头打了个招呼,问他这么晚了去干什么,他说他找总镖头商量点事。”
梁自然哪能记得住昨晚巡夜的人长什么样,没想到自己刚撒了谎就被人当场揭穿,一张老脸顿时就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姜寒听趟子手说完,又问他:“这位大哥你确定撞见的是梁镖头么?”
趟子手使劲的点了几下头:“我确定,昨夜的月亮那么亮,我看的清清楚楚,而且我还跟他说了话,绝对不会有错!”
姜寒点了点头:“多谢大哥了!”转过头死死的盯着梁自然:“梁镖头,有什么话就说吧?”
梁自然狠狠一跺脚:“哎!我说!我都说!”
“陈镖头说的没错,我这次是为了轮流做南五省总镖头这事来的。昨晚上闹了那么一出,我看总镖头也没睡呢,就想着去跟他商量商量这事。”
姜寒眉头一皱:“然后白大哥不同意这事,然后你便痛下杀手!我说的没错吧?”
梁自然听了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把这事跟总镖头一说,总镖头想都没想便同意了,还说这总镖头他都做腻了,明天便把这位置让给我呢,你说他都答应了我又怎么会杀他?我从总镖头那出来以后,心里高兴,便去厨房弄了点酒,可能喝的有点多了,半夜我爬起来吐了好几次,文副镖头派来伺候我的仆人都看见了。”
姜寒冷冷一笑:“那你为何刚才不说清楚,还要隐瞒此事,而且这事你等到今日再说不是更好么,为何非得半夜去找白大哥?”
梁自然被问得有点尴尬:“那陈镖头都说了我是为了南五省总镖头的事来的,我怕我说出我来过,你们都会怀疑是我干的,至于我为什么晚上来……”梁自然支支吾吾的迟疑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我是想丢下杜镖头,自己和总镖头说这件事,因为我想自己做这总镖头!”
这边姜寒还没说话,就听杜文博那边已经忍不住了,指着梁自然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小人,说好了咱们一起说这事情,谈好了咱们轮流坐这位置,现在你想甩开我,自己做这总镖头,你这算盘打的可够响的啊?”
梁自然被他骂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也指着杜文博的鼻子骂道:“你少他娘的说我,你自己就干净?我昨夜走的时候可是看到你也往总镖头的院子去了,你还说我?我告诉你,我走的时候总镖头可是好好的!现在总镖头遇刺,分明就是你干的!肯定是总镖头准备让我坐这位置,你心生怨恨,这才杀了总镖头!”
姜寒一听他俩在这狗咬狗,竟然又咬出了一条线索,不由得冷冷一笑:“二位先等会再骂,杜镖头,你也说说这事吧?”
杜文博听他问自己,顿时是涨红了脸:“我昨夜根本没有来过,我一夜都在屋里睡觉,一直睡到早上,听见外面有人吵闹我才醒!你这是血口喷人,就是你,因为总镖头不答应你的要求你就杀了总镖头,你还想嫁祸于我!”
梁自然一听,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指着杜文博的鼻子说道:“姓杜的,你少敢做不敢当,我出来的时候总镖头可还活的好好的!都是你个孙子害死了总镖头,我告诉你,昨夜月亮那么大,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披着衣服往总寨主院子去了,因为我刚出来我才没喊你,你别心里没个数,赶紧招了吧。”
姜寒这会也听明白了,这梁自然说自己看到了杜文博,可是杜文博死活不承认,就说自己在屋里睡了一夜,两人各执一词,也没有别的证人,姜寒决定还是把这事再好好捋一遍。
这时候洛子瑜回来了,跟姜寒低声耳语了几句,姜寒点了点头,又交待他去找梁自然的手下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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