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趴在房顶上等着,一直等到了三更天左右,只见从旁边的屋子里面出来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到雷万钧养伤的房门口,贴在门上仔细往里面听了听动静。
听里面没有动静,这人悄悄的来到了窗户下面,轻轻的用手指点破了窗户纸,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管,从窗户纸上的破洞深了进去,吹了一下。
姜寒两人在房上看的清清楚楚,洛子瑜一拍姜寒的肩膀:“来了。”
姜寒冲着他轻轻摆了摆手:“先别着急,不要打草惊蛇,等他进去之后,抓他个人赃并获。”
这时只见那人,又来到了门口,稍微等了一小会,然后用力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动静,这才一推门,进了屋,又悄悄的关上了门。
姜寒赶忙悄悄的揭开瓦片,跟洛子瑜仔细的往下面观瞧,只见那人来到了李氏的旁边,用力推了李氏两下,李氏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人这才放下心来,伸手从李氏的袖子里摸出了一样东西,姜寒一看,正是那黄绫子布包。
那人拿着布包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把布包揣在怀里,转身刚想往外走,就听门口有人说话:“阿植,你要去哪啊?”话音未落,只见门被“啪”的一声推开了↘姜寒和洛子瑜从外面走了进来。
阿植一看姜寒,吓的一哆嗦,慌忙问道:“这么晚了,先生来有什么事么?先生你是怎么进来的?”
姜寒微微一笑:“我晚上睡不着,放不下雷庄主的伤势,所以特地过来瞧瞧,你又在干什么?”
阿植有些紧张的笑了笑:“我也是来看老爷的伤势的。”
姜寒轻轻的“哼”了一声:“那你就把夫人的东西看到你自己身上了?”
阿植顿时是大惊失色:“先生你说什么?”
姜寒轻轻摇了摇头:“行了,你就别装了,你怀里那是什么?”
阿植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先生你都知道了?”
姜寒点了点头:“是啊,我一点不落,全都看到了。”说完朝着洛子瑜摆摆手:“去把夫人救醒吧。”
洛子瑜点点头,走到桌子旁边,用脸盆里的凉水沾湿了毛巾,给李氏擦了擦脸,李氏这才长长的哼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李氏一睁眼,看见洛子瑜,吓了一大跳,立刻高声喊道:“你这狗贼,你想干什么?阿植,阿植?”
姜寒赶忙说道:“夫人别怕,这是我兄弟,是他把你救醒的。”
李氏转头一看姜寒也在,这才松了一口气:“先生也在啊,可吓死我了。”
忽然李氏看见了站在屋里的阿植,一下子捂住了嘴:“阿植,你怎么在这?真的是你?”
阿植有些着急的说道:“夫人,我、我……”
李氏连忙摇了摇头:“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这本来就是我和先生设下的圈套,想要引你上钩,没想到你还真的就上钩了,阿植,我和相公这些年待你不错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植憋的满脸通红:“夫人和老爷待我恩重如山,但是阿植真的是身不由己,夫人要杀要剐阿植绝无二话,就请夫人不要多问了。”
姜寒走到桌子旁边,大模大样的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看着阿植:“你应该也是夜隐楼的人吧?我想你从进雷霆山庄的那天便是带着夜隐楼的任务来的,至于是什么任务,那便是和王七朱八一样,盗取‘极乐曲’的配方。”
阿植也是一愣:“先生你怎么知道?”
姜寒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与夜隐楼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对他们的做法也有些了解。若是说派人长时间的进行潜伏,夜隐楼是用的得心应手,你从小就被夜隐楼派来做奸细也就不足为奇。”
“昨天我偶然听到夫人说,你和王七朱八是同年到的雷庄主身边,我便有了一些怀疑,事情真的会这么巧么?夜隐楼经常会收养一些孤儿,让他们为自己执行各种任务,既然王七朱八都是夜隐楼的人,那你为什么不可能是夜隐楼的人?”
“但是我又没有证据,可是既然夜隐楼已经对雷庄主动了杀机,如果不能把你的身份确定了,我还是不放心,刚好我找回了‘极乐曲’的配方,我便干脆想到了这个引蛇出洞的主意。”
“所以昨天我便趁着把你支出去沏茶的功夫,跟夫人定了这个计谋,我已经在房顶上等了你半宿了,果然你还是上钩了。”
阿植听完长叹了一声:“先生真是好算计啊,可惜我们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竟然会遇上你,事情没做成,还把三个人都搭了进去。”说着说着,阿植突然一把拿过桌上的蜡烛,右手掏出怀里的黄绫子布包,放到了蜡烛旁边,低声喝到:“对不起了先生,这东西我今天必须要带走,你们放我走,不然我就把这东西烧掉,大家谁也得不到。”
姜寒翘着二郎腿,笑着看着他:“你真的以为,我都怀疑到你了,还会一点准备都不做?”
阿植一愣:“什么意思?”
姜寒用手一指他手里的布包:“打开看看。”
阿植怀疑的看着姜寒:“先生,我知道你足智多谋,而且武艺高强,你肯定是在诈我,想要趁着我分心的功夫抢走东西,我是不会上当的。”
姜寒不屑的一笑:“我要想抢你的东西我还用得着诈你?”说着姜寒的身子猛的离开了椅子,悄无声息的突然出现在了阿植的面前,还没等阿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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