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小景祺调的东西喝起来都是甜丝丝的,老板,你可要管管他,给我这个每天被人拒绝充满了辛酸的人喝这种东西,实在太过分了!”
韩超坐在吧台旁边,喝了一口朗姆可乐后,喋喋不休地向老板抱怨道。
“不是很好吗?酒应该是给人带来幸福的东西,不是用来麻醉自己的。你没听说过吗,借酒消愁愁更愁。总是被人拒绝的话,是不是换一个告白的对象比较好呢?”
“居然连老板也这么说,我对小景祺的爱忠贞不渝啊!”
“可惜你晚了一步。”
“什么,难道小景祺的童贞已经被夺走了?”
韩超故作夸张地大叫起来,老板笑而不语地看着他。
“小景祺,你快告诉超哥,是谁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
关景祺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低头认真地擦着水晶杯,心里期望韩超可以赶快离开。
在北京的时候,真的只有那天跟着苏一夫去了王府井逛了一下。商场虽然正常营业,但是周围的商家都紧闭着大门。商场里面人也很少,不过关景祺也的确不喜欢拥挤,这样反而正和他意。关景祺是个不太会使自己生活充实的人,平时缺少照顾的他,生活一直维持在最低水平。没有精力去提高生活品位也是原因之一。逛了半天也没什么想要的东西,苏一夫终于忍耐力到了极限,自行决定给他买了一双鞋。
“你的工作要一直站着,一双舒服点的鞋还是比较实用的吧。”
明明说了只要普通的就好,苏一夫还是坚持给他买了那双穿起来最舒服的,不过价格也相对较高的鞋子。他现在穿在脚上的正是那双鞋,以至于仅仅是站着他就觉得非常幸福。
之后的几天,就果真如苏一夫所期待的,整天窝在他的寝室里,只有肚子饿的时候才会出门。何明好几次想要过来杀时间,都被苏一夫赶了出去,关景祺怀疑他们两个在“做”的事情,会不会已经被他发现了。毕竟寝室的隔音效果很差,他们沉浸其中的时候根本无暇其他。有几次他都好像听到了隐约有敲门的声音,可还是无法抑制地发出呻吟。
回来以后,几乎每天都跟苏一夫通电话。虽然大部分的内容都是没营养的抬杠,可是听着他的声音就让关景祺觉得充实。
好想见他。
好像每天都跟他在一起。
> 关景祺甚至开始计算距离他读完大学还有多少天,恨不得在家里弄一个倒计时的牌子。有时他都忍不住嘲笑自己像个青春期的少女,整天发花痴。不过自从父母去世以后,他就不曾这么快乐过。
少女也好,花痴也好,就这么放纵一次吧。
这样想着,他就觉得自己不那么好笑了。
关景祺整天喜滋滋的样子自然逃不过老板的法眼。
“看来过年的时候得到了比压岁钱更好的东西。”
对于老板善意的揶揄,关景祺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不过老板似乎对一切了然于胸的样子,总是笑得意味深长。
“快点再给我一杯慰藉一下我受伤的心灵吧!”
关景祺没有办法,只好走到吧台前调酒。几个穿着怪异,总是围着桌子绕来绕去的年轻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老板,他们又来了。”
关景祺转过身去,不动声色地跟老板说。
他们注意到这群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并不是因为他们怪异的打扮。总是在桌旁绕来绕去,鬼鬼祟祟地跟各种人搭讪,用脚想也知道他们是卖药丸的。老板的酒吧欢迎任何人,唯独不欢迎这种人。
老板已经用委婉的方法送走他们三次,可是今天他们居然又回来了。关景祺心里清楚,老板虽然整天笑脸迎人,但是实际上并不是个脾气好的人。跟在他身边久了,关景祺也多少能察觉他的情绪——连招牌的笑容都收起来,这是大事不妙的先兆。
“也许你们应该离开这里。或许我前几次说的不太清楚,这次我就郑重其事的告诉你们,我的地方不欢迎你们,任何跟毒品沾边的东西都不要带到这里来。”
老板虽然个子不高又身形单薄,但是他时刻挺直的脊背以及自身那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令他即使被包围在一群站没站相的怪异青年中也不输气势。
那群青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我没听错吧,人妖酒吧的人妖老板说不欢迎我们哪!”
一个金色头发,耳朵上穿了十几个环的青年阴阳怪气的大声嚷嚷,其余的人也跟着起哄说着什么“死人妖”之类侮辱的话。
“如果这里是人妖酒吧的话,那么在这里转悠了一晚上的你们又是什么呢?”
笑
着扔下这样一句话,老板转身进了吧台。
这样就算了吗?关景祺向老板投去疑惑的目光。老板会意地一笑,低声说:“你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如果你想卖东西给一个人,至少不能大声叫他人妖。”
果然过了一会儿,那几个青年终于发现无论怎么兜售,都没有人理睬自己,于是悻悻地离开了。关景祺不由得佩服老板的手腕——若是与他们起正面冲突,正好给了他们一个理由闹事;若是叫来警察,恐怕客人会立刻走光光,得不偿失。不过一上来就自掘坟墓,断了自己财路的那些人也真是愚蠢的可以,正常人应该可以跟老板较量几个回合才会落入他的圈套吧。
不过事情却没有就这么轻易结束。第二天开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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