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童一直认为,能够遇见顾莫北,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事。因为,他爱顾莫北。
若真要说起齐小童和顾莫北的相遇,怎一个狗血了得。齐小童是学会计的,毕业后在一家小公司找了个会计工作。由于公司不正规,分工也就没那么清楚。齐小童经常是现金也做,记账也做,外帐也负责。整天累的跟狗啃似的,一月也就那点儿工资,节假日还未必能休息。
而顾莫北,就是在这种情形下,走入齐小童的世界,像个天神一样,神勇无比,甚至脑门儿上还泛着佛光。
那天,齐小童去税务局办事,原本他没人没脉,只有排队还要看人脸色的份儿。哪知突然来个陌生人,抢走他手上的东西,二话不说超到最前头,三言两语就让行政人员将事儿给迅速办了。
要说顾莫北这人既嚣张又贱,他还真既贱又嚣张。跟往常一样,只要顾莫北看上一个人,下手必定是又快又准,这次也不例外,打的齐小童是晴天霹雳。
偏偏这王八看绿豆,绿豆还真就跟他看对眼儿了,叫顾莫北给白白捡了个大便宜。
但在齐小童意识里,真正捡便宜的人是他自己。后来他才知道,顾莫北那人模人样儿的外表下,还有个人模人样儿的身份。国税局局长的儿。
“喂,小童,我今晚不回去吃饭了。”
齐小童坐在饭厅的椅子上,揉着酸疼的腰睡眼惺忪接着电话。电话那边,是顾莫北的声音,还参杂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叫嚷声。齐小童一听,就知道他肯定又出去跟朋友喝酒了。
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十点,他就这样从七点做好了饭等顾莫北等到现在,结果却只等来一通电话。
“哦,你几点回来,我给你开门?”明知顾莫北有钥匙,齐小童还是乐此不疲。
“行了,你睡吧。”顾莫北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我这儿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呐,有几个兄弟好久不见,今晚高兴打算多喝几杯。”
“那好吧,你尽量早些回来。”齐小童又叮嘱道,“还有,别喝太多酒。”
“知道了,知道了。”
应付了事后,顾莫北挂了电话。
齐小童把手机放桌上,将饭菜放进冰箱,他虽没吃晚饭,也早已饿过了头。
“唔,好像感冒了。”说完,他吸吸鼻子。
深秋的季节,天气本就有些凉了。他干了一下午家务,腰酸背疼,结果没吃饭还窝在椅子上几个小时,是谁谁都受不了。
去浴室匆匆洗个澡,齐小童就上床看书了。虽说顾莫北不让他等,但齐小童就这贱脾气。自从跟顾莫北好上后,整颗心就都放在他身上了。可谓贤良淑德,家庭良夫一枚。
仔细想来,他跟在顾莫北身边有两年了,他们认识两年。齐小童所有朋友都没少劝他离开顾莫北,说那人靠不住,又怎样纨绔花心,有些人甚至还翻出顾莫北认识他之前的‘旧账’。
若说齐小童不在意,那也不可能,但顾莫北这两年对他其实也不错。再说纯情点儿,想当初,他第一次把自己献给顾莫北时,对方得知他身体的秘密后,不但没歧视,反而还对他更好。更何况,他们俩一直同居,除了没打结婚证,几乎就跟夫妻一样。
由此,对于顾莫北以前那些fēng_liú韵事儿,齐小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没办法,谁叫那些人比他早认识顾莫北呐。
酒吧
一片灯红酒绿。
跳舞,唱歌,喝酒,这是老规矩。包厢内,吞云吐雾,大家把‘妹’的把‘妹’,玩筛子的玩筛子,划拳的划拳。
“妈的,又输了。”
泰山一声吼,愤怒的捶了下桌子,差点没把地板捶出个洞来。
“去去去,别老靠我身上,过去给顾少亲两口。”
泰山一手推开黏在他身上的少爷,用脚踹了踹他屁股,将他踢到对面的顾莫北身上。
“顾少。”那少爷倒也爽快,转而就攀住顾莫北的肩。
顾莫北爱或不爱,在圈内都是出了名的‘怜香惜玉’。他捏着对方的屁股,开始跟对方调笑起来。
眼前这少年长得不错,白白净净,看上去体毛极少,为人也识趣。谁不知道他顾莫北就是喜欢这种调调,或许今晚确实能销魂一把。
“哟,顾少,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对不起家里那个啊?”
黄山一边喝酒一边起哄,手里还搂着个波霸的妖娆女人。
顾莫北瞥了他一眼,鼻子传来一声冷嗤。
“玩你的女人吧,少管老子的事。”
家里虽说有一个,但早就被此刻的顾莫北抛诸脑后。男人嘛,谁不知道红旗不倒,彩旗乱飘。更何况,齐小童可算不上他的红旗。
夜,月色迷离,醉欲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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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闹钟早上六点准时响起。
齐小童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现昨夜就这么等着等着睡着了。再吸吸鼻子,两个鼻孔已经不透气。
丢下手中的书,齐小童揉揉眼翻身下了床。
顾莫北一夜未归,索性他早上就不用做早饭了。翻墙倒柜找出之前买的感冒药,齐小童吃了片儿后又去浴室刷牙漱口,等一切搞定,换了身衣服,他就离开家去上班了。
到了公司,齐小童屁股挨着椅子后,第一件事不是干别的,正是掏出手机给顾莫北打电话。
可是拨了很多遍,手机始终是关机状态。无奈之下,齐小童只好先工作,想着等中午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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