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顾昭就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回宫当晚,因为疲惫,顾昭很早就睡了。
那晚,他竟朦朦胧胧地梦到了那个让他愤恨交加的地方。可这次,主角换成了他和叶幕。
台上戏子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曲儿,台下却只有他和叶幕两个听众。没有那个该死的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洛玉书,叶幕穿着一身绯红的衣裳,勾人的凤目泛着朦胧的水光,正缱绻地躺在自己怀里,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模样。
而他的手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就探进了他绯红色的衣服下面,里面竟是一片光溜溜的,不着一丝衣物。
他感觉到手底肌肤的触感光滑细腻得不可思议,仿佛上好的丝绸,却透着肢体的融融暖意,紧紧贴在他身上,让他的身体也仿佛火烧一样的灼热。他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却不可自拔地深深陷入,呼吸也不受控制地变得愈加急促,脑中迷乱,只想要更多,更多。
耳边传来暧昧的喘息声,还有叶幕时不时的低笑声,混着遥远的戏曲声咿咿呀呀,恍若一个绮丽美好而放纵的梦境。
他侧头,吻上那不断诱惑着他的红唇,怀中的人马上热情地回应着他,舌尖与舌尖放肆地纠缠,还有银丝不断地从胶缠的地方流出,他喃喃地叫唤,“阿幕,阿幕……”
顾昭半夜从床上坐起来,胸口剧烈地喘息,脸色涨得通红,身下黏腻的感觉让他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他尴尬地连动弹都不敢,却又不可遏制地回想那疯狂的梦境,那白皙修长的身体,那唇舌交缠的亲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开始发热了。
叶幕显然没有顾昭的纠结,999长出了爪子以后兴致一直很高,叶幕就给他找了些容易抓拿的小物件,让他每天换着玩。
这月十五,叶幕推开窗,看着天上一轮圆晃晃的月亮,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999从它新的玩具堆里抬起“头”,“宿主大人要做什么?”
叶幕的手指轻扣窗台,“月亮这么好,当然是去私会美人。”
·
今日就到十五号了。洛玉书放下手中的书卷,看了看窗户,想着月初那人的暗示,他会来吗?
门外小厮第五次敲门道,“公子,该歇了。”
洛玉书无奈应了声,吹熄了灯。这么晚了,也许不会来了吧。
他走到床前,顿了顿,又回身把窗户打开,槐花香顺着夜风飘进屋内,一轮圆月挂在窗前的树梢,院落里安安静静的。
他又等了一会儿,发现还是没有人。夜里有些凉,他压抑地咳了一声,叹息地摇摇头,打算就寝。修长的手指几次搭在窗杆上,最终却还是没有放下。
他刚脱去一件外衣,身后窗户突然发出一声响动,接着,一双白玉一般的手就从后面揽住了他的腰。来人语调不正不经,嘴里的话也不伦不类,“月明星稀无人夜,正是流氓cǎi_huā时。”
洛玉书的心颤了颤,回身看向来人。
月光背对着洒在叶幕身上,他平日艳丽的脸庞竟变得有些圣洁了。叶幕打开一把折扇,掩住半边面,如同那天在桥下一般,眼睛弯弯笑得开怀又促狭,“敢问公子,是让采,还是不让采?”
第42章 宫廷权谋文五
洛玉书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可是此情此景,他却如同真的被眼前这人的美所迷了心,看着少年转不开眼。
直到叶幕转手收了扇子,递上前抵住洛玉书的下巴,还欲行调戏,洛玉书才如梦初醒一般握住他的手,有点窘迫地说,“别闹。”
这种轻飘飘的话叶幕根本不放在眼里,他看着手腕,煞有介事地说,“不让我采,难道,公子是想采我?”
洛玉书马上就像被蛰了一口似的放开手,他似乎想说他太口无遮拦,又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叶幕觉得君子一类的人实在太腼腆,不刺激刺激估计一整年还得停留在诗词歌赋精神恋爱状态。
这样磨磨唧唧,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叶幕有点失落地看了眼自己被放开的手,眼底小心地藏着一丝受伤。
洛玉书惊觉自己刚才的动作却是太明显地避之不及,慌忙想道歉,叶幕却一下子就转过身,一点时间都不给他,丢下一句“我走了”,一眨眼就跳下窗台,瞬间跑地没影。
洛玉书不会武功,急急走到窗边,叶幕早就看不见了。他顿时倍感失落,滑腻温软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可人却已经被他气走了。
洛玉书很懊恼,心想日后一定要上叶王府找叶幕道歉,告诉他,他并没有不想碰他。可突然,他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体,所有的想法就通通如同被当头浇下一盆冰水。
他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槐花树,想着那人身上沾染的些许夜里的槐花香,久久没有说话。最终,他叹了口气,还是走到了床边,打算就寝了。
这时,那双让他神思纠结的手又悄悄揽上了他的腰。
这一次,来人的动作更为放肆,趁着位置的便利,竟然一下子就把他扑倒在了床上。柔软的锦缎铺了一层又一层,所以被压倒也并不难受,可身上的人才是让洛玉书心慌意乱的根源。
他尽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装作不经意地问,“不是走了吗?”
叶幕发愁地叹了口气,“本来是想走的,可谁知,王府里的守备突然比来时强了不知道几倍,我竟然不太好走出去了。”
洛玉书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没接话。
叶幕语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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