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莫顿笑了,但嘴角温润的笑容却掩盖不了双眼里的阴沉和怒火。不想再间接的多出一条人命?别开玩笑了,他可是见过你如何毫不留情毫不犹豫地杀人啊,甚至,你之前还让他不要手软地去杀人,现在装出一副和平论者的姿态珍爱生命,谁会相信?
“很好,只要你在乎他,那就好办了。”伊莫顿缓缓抬起手,他的那两个僧侣就像是明白会发生什么一样,“扑通”一声全部跪倒在地,嘴里默念着什么,头都不敢抬起来。先生蓦地微眯起眼,微微侧身,便看见不知何时聚集起来的沙子竟然呈现出一只手的形状,死死地掐着提雅布卡的脖子,将他举到了半空中!
“只要你留下来,你在乎的这个奴隶就是安全的,先生。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威胁,因为我不想强迫你对你动手,虽然现在的我完全可以这么做。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伊莫顿面带笑容地看着先生。
其实,伊莫顿心里也是没有多少底的。在他的记忆里,这个看似对人温和有礼的男人,实际上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无情之人。他没有他在乎的东西,甚至包括他自己的生命。但是伊莫顿决定赌一把,他不想再失去这个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人。
“唉……”先生突然叹了一口气,眼底的无奈和复杂就如同之前面对着闹着别扭的那个少年一样,但又似乎在叹息什么,“放开他吧,伊莫顿。我答应你,伊莫顿,我会留下来,留在埃及,作为你的老师,看着你步步上前,看着你逐渐架空王权,直到你离开人世之后,如果这是你想要我对你的负责的话。”
这些话有些疑点,但是伊莫顿根本没有过多的考虑,对于先生的同意,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该苦恼于这个卑贱的奴隶竟然在他的老师心里有这么大的位置吗?还是他应该为先生所说的,“直至死亡”而高兴?
伊莫顿笑了,眼里却没有一丝暖意。无论如何,这个奴隶,他是绝对不能让他活太久的。
其实,伊莫顿想错了,对于已经活了无数年,拥有近乎永生般生命的先生来说,他早已看淡了这些属于人类的情感,也早已看到了分离,或者说,他已经看淡到无法理解为何人类要对某种关系或情感执迷不放。他无法再体会到,为何他已经帮助了伊莫顿成为了大祭司,他还对自己这个老师念念不忘,他无法体会伊莫顿的执着,他也无法体会提雅布卡对自己这个顺手的救命恩人的感激之情。
所以,他有些无奈,如同对待撒娇闹别扭的孩子一样,却不曾想起,当初是他自己执意要再次回到埃及,回到底比斯,虽然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伊莫顿亲自腾出了一间奢侈宽敞的房间交给先生居住。先生像是察觉了伊莫顿对于提雅布卡的杀意,便执意将他留在身边。伊莫顿见他心意已决,退了一步,除了让提雅布卡继续跟在先生身边之外,还特地派了几个僧侣和女祭司伺候他的起居。
在神庙里,身为大祭司的伊莫顿就像这里的国王一样,而他手下的的僧侣祭司们,全部是他的子民。身为奴隶的提雅布卡在这里没有任何人权或者尊重,经过了刚才那件事,他一直沉默地跟在先生身后,做好一个奴隶该做的本分。
他的主人站在金碧辉煌的房间里,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苦笑。以为是他在自嘲以及竟然变成了阶下囚,提雅布卡安慰道:“费舍尔里拉先生,不要担心,你总会找到机会出去的。提雅布卡虽然没什么用,但依旧会尽全力帮助您从大祭司大人手里逃出来。”
先生看着提雅布卡,因为之前压制得太用力,他的脖子上都出现了伤口。他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提雅布卡的脑袋:“不,我并没有担心失去自由,就算失去了,最多也只是几十年的时间而已。你别想太多,自己找药好好处理一下伤口吧。”
先生温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提雅布卡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那如同触电般的感觉是提雅布卡从前从未体会过的。他脸颊微红,用力摇了摇头:“不……不用了,只是小伤而已,身为奴隶的提雅布卡根本不需要什么处理……”
“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倒是你,先生,总是为无用之人操心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伊莫顿早在提雅布卡提出要让先生逃走的时候就来到门外了,只是他想看看这个奴隶到底有多大胆,没想到已经开始公开勾引自己的主人了嘛……他冷笑着,大步走进房间。
提雅布卡的身体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先生看在眼里,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抄着手淡淡道:“大祭司的工作看起来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繁忙。有什么事吗,伊莫顿?”
“吃饭。”伊莫顿言简意赅道,话音刚落,一群女祭司端着各种各样的菜肴走进来,摆好桌子,放在房间正中央。“全部都下去吧。”他摆了摆手,一干祭司退下了,提雅布卡看了眼先生,发现他并没有反对后,也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先生和伊莫顿两个人。
“一路上顺利吗?”先生看着面前的一大桌食物,轻声问道。
“不怎么顺利。”伊莫顿回答。
“敌人呢?”
“全部交给了阿努比斯。”
“那就好。”先生终于开动了,“将整个埃及的宗教信仰牢牢抓在自己的手心里,不久之后,就算法老想削弱你的实权,也只能对你无可奈何。”
伊莫顿静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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