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怎么样了?”表弟怒道。
“这个嘛。”濯尘好整以暇的说道,“要不然你来猜猜,他被我弄到哪里去了?”
“不要太过紧张。”看到表弟不说话,可是身上的杀气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时候,濯尘笑了,“要知道,这可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这个身体再受到什么损伤,或者我一个手抖,你们的好哥哥可就永远回不来了。”
“你现在有一个选择,”表弟怒极反笑,“被我揍一顿然后滚出来,或者自己滚出来再被我揍一顿。”
“真伤心。”濯尘故作痛心疾首的说道,“我的好弟弟,便是这么对他的哥哥。”
“你不是我哥哥。”表弟抿了抿嘴,手往下一挥,一团白光在他手中显现。
“哦?”濯尘指了指自己,“若是论记忆,性情,以及身形外貌,我可是与他毫无二致,你又如何能证明我不是?”
“你这个问题倒是很有意思,”表弟闻言,冷哼了一声,“若你也觉得你就是君天子,为什么又要给自己起名字?”
“......”濯尘愣了一下,笑了起来,“也是呢,哈哈,到底是为什么呢?”
说话间,两个人同时动了起来。
酆懿的招式凌厉不假,上古圣人的心魔同样不同凡响,两个人舍去了试探,上手便是极端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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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他的胜算有几成?”郭耆向之前那位蓝衣道者问道。
“我的徒弟岂是好相与的?”道者老神在在的说道。
“可就在下对三余的记忆看来,”郭耆皱眉道,“哪怕是在古早之前,以一介凡人之躯,他就能强大如斯,现在......”
“现在不管他有多强,只是一个失去了两魂四魄,没任何记忆与能力的普通人而已。”道者说道。
“可是就是那样一个普通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了某些宵小之辈的计谋。”一道清雅淡漠的声音响起,却是那个青衣人也出现了。
“就算如此,他如今被心魔关入意识深处,”道者皱眉道,“你又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醒来?”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青衣人说道,“难道你们就没发现,我们之中少了谁吗?”
莲花一直在郭耆旁边打着瞌睡,月封仍然被捆绑的动弹不得。然后......
少了非关。
非关在哪里呢?
郭耆和道者询问的看向青衣人。
“这嘛,天机不可泄露。”青衣人幽幽说完,便走了。
“现在......”郭耆犹疑的说道。
“现在么?”道者看向正在打架的酆懿和心魔,“让他们先打着吧,我们就维持住结界不让响动太大就行。”
非关去哪了呢?
这要从三余进入心魔濯尘的记忆之时说起。
“你是谁?”片刻之间,三余的身体便被心魔夺去,非关苦于身上伤势沉重,只得问道。
“我?”濯尘挑眉,“你父亲的一个故人而已。”
“什.....?!”非关愣了一下,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难道?”
“正如你所想,”濯尘抱着三余的身体,轻轻的笑了,“你父亲从头到尾都没见过所谓的君天子.....抑或你在竹林之中见过的那个人,他所见到的,从头到尾,只是我一个人而已。”
“哈哈哈......”非关苦笑起来,“果然如此么?”
在他初入天界,见到君天子的时候,这个问题便时时刻刻都在困扰着他。
这么一个儒雅斯文,温和宽容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做出那种事情来的人呢?可是当初的事情过了几百年已经查无痕迹,就算他目前是这样,也可能是装出来的表象而已。←这是非关一直以来为自己找的借口。
为了偷取魄寒霜,他装作与那人相交,交往越深,对他的好感也与日俱增,如果一个人的面具能戴这么久而不出一丝破绽,也不太可能。
“你是不是一直在问自己,到底他是,或不是,”濯尘满意的看着非关震惊的神色,继续说道,“可是无论你怎样旁敲侧击,他却丝毫没有理会,是也不是?正因为如此,你心中那抹犹疑,才始终未曾淡去,不是么?”
“而这都是因为.....”非关止住了身体的颤抖,低声道,“因为他....对此事完全不知情......”
“而不知情的事,又从何回应呢?”濯尘悠悠的说道,“他其实一直都是一个十分单纯的人,而你们却总是将他的想法曲解,一定要把他的一举一动都想的复杂无比,这才觉得自己想对了方向,真是可笑。”
“你要三余的身体,用来做什么?”非关问道。
“做什么?”濯尘看了一眼沉睡的三余,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感情,说道,“当然是为了吾之复生啊。”
“你!”非关惊道。
“我怎样?”濯尘挑眉,“你把你父亲藏的倒是好,哪怕我的神识从魄寒霜里苏醒,历经千年之久,我却也没想到他原来就被你藏在月灵禁地之中。不过现在没关系了,”他冷冷一笑,“我已经找到了他,接下来的时间,他再也逃脱不了我的手心了。”
“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非关眼神一凛,不顾身上伤势,抬手便催动肩上红伞,伞灵出现,朝濯尘攻去,势要将三余夺回。
而濯尘却连理会的兴趣也无,反掌一推,便破了伞灵,将非关打退百尺之远。
“看在你是他儿子的份上,我便姑且留你一条命。”濯尘说道。然后他便抱着三余消失了。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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