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嗫嚅半天,“……本来也没想解刨的,闲的没事拍了个片子,看见后背上好像有东西,所以就想拿出来看看……”看着满地狼藉,他声音越来越低,人也往后缩了去。
大家都很好奇么!
不过,他心里也是一阵后怕,里面那场乱子刚刚平息,要不是队长恰好回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言铮站起来对席航点了点头,这里面确实有文章,不过,他不方便在这里说。
廉贞低头看着趴在地上不动的尸体,刚刚有一瞬间让他感觉很熟悉,可好像又没抓住似的,他若有所思的站在言铮身后。
席航示意回他办公室去谈,身后立刻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并伴着七嘴八舌的声音。
等等啊!
我们也想听!
是啊是啊!真是太好奇了!
……
席航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把这里收拾干净。”
大伙一看队长生气了,纷纷噤声,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
刚刚闯了祸,还是不要在火上浇油的好。
好奇心害死猫真不假啊!
要不,派个人去偷听吧!
席航办公室里,言铮把那银针放在他办公桌上,道:“这叫定魂针,钉在人脖颈三寸处就可以控制人思维行动。”
“只能是死人吗?”席航听到这忍不住插言。
“不,厉害的高手连活人都能控制。”
席航的脸色不好起来。
言铮继续解释道:“定魂针有三种不同的长度,分别是一寸三,二寸三和三寸三。长度不同,控制的程度也就不一样。”比如中了一寸三的银针可能只能控制四肢,二寸三的可能控制全身,而三寸三的银针就会将人完全变成傀儡,连思维都会被控制。
其中这三寸三的银针最难施针。
“定魂针对施针者的手法和力度要求很高,必须一气呵成。”施针的时候讲究个一鼓作气,这银针长三寸三,一看就是最难的那种了,而且又细又长,银质本身就发软,还要全部插进人脖颈里,搞不好就会弯曲折断。
看这尸体脖颈后的针孔不大不小,也没有二次施针的痕迹,可见这个施针者必定是个经验丰富手法老道的人。
席航本来就脸色难看,听完更是黑云罩顶。用这种邪术运送毒品真是让人防不胜防。要不是大巴车出事故,谁能想到那车上坐了一个死人还装了满肚子的毒品?
“刚刚那尸体忽然行动起来,估计是尸体里的定魂针位置在车祸的时候出现了偏差,然后经那法医一动,恰好拨对了位置。估计那幕后之人一直在暗自操纵。”言铮推测道。
与此同时,渔舟市的一个别墅里,一个背后钉着银针缠着跟黑头发的草人忽然自燃起来,发出砰的一声响,从半空中跌落到桌上。
那草人面前坐着一个老道,五旬上下年纪,灰白色的头发满脸酱紫色的皱纹,正盘腿打坐,嘴里念念有词,猝不及防被突然爆起的火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偏头,抬手挡在眼前。
他神色怨毒的看着那落到供桌上烧成灰烬的草人,心里又惊又怒。
竟然有人破了他的定魂针?
他沉吟片刻,耳边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只来得及抬手抓起桌上一块巴掌大小圆圆的东西塞进怀里。
房门就被人粗鲁的踹开,一个嘴里叼着雪茄脸上架着墨镜的矮胖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脖子上的金链子足有手指粗细,身后还跟了一帮耀武扬威的小弟,各个手里都拎着长枪短棒。
一看就壕气冲天,势不可挡。
“我说,张真人,两千克啊!那他妈的可是两千克啊!竟然说没就没了?打水漂也没这么快啊!
竟然他妈的落到条子手里!真他妈的呸!”那男人大刺刺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找后账表情。
虽然用死人运毒冒了些风险,但是死人嘴严啊!被条子抓住最多也就是损失几个钱,绝不会把自己供出来什么的。相比较之下,他觉得还是很划算的,不过,这话他当然不会当面说出来,该做的威胁还要有。
不然,这老头子以为他好说话。
张真人勾了勾嘴角,敛眉垂目的毫不在意的答道:“凡事总有意外,赵老板只看见这次的损失,难道忘记了前几次的成功?”
你!赵老板闻言刚要发怒,一想到自己后面还有求于他,又硬生生的压住了。
“那好,就信你这一次!不过,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咱们都是明码标价的买卖,别忘了您老可没少提成。”赵老板威吓一番之后,带着人呼啦啦的走掉了。
张真人神色晦暗不明的勾起嘴角,轻蔑一笑。
一群草包!
事情败露,这人已经留不得了。
这小鱼小虾不值得他放太多心思,现在他的心思已经从运送毒品转移到了那个远在灵舟市破了他定魂针的人身上。
有意思。
虽然解决了那具会动的尸体,也仅仅只是破除这一个而已,天知道那背后的人会放出多少个出来?
言铮眉头紧紧蹙着,毒品这东西确实害人不浅,要是那人利用尸体运毒……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会有不计其数的毒品流入灵舟市。
他心里很挫败,都怪自己学艺不精,要是表舅在说不定就能顺着尸体找到有用的线索。
刚刚就不应该手那么快的制服那尸体!
席航看他沮丧,到反过来安慰他,“别急,当时的情况只能先制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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