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龙井?嗯,挺好的,拿走!
碧螺春?嗯,好像也不错。
冻顶……乌龙?
太平……猴魁?
六安……瓜片?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都是什么啊!
杨熠想了想,干脆就学孟繁书,都拿走吧。回到自己房间,找出一个背包都装起来,然后下楼要走。
许智一阵挽留,“宝贝,你不是拍完戏了吗?为什么还回那里住啊?”
杨熠说:“我在学校拍戏时认识一个老师,讲课特别有意思,下学期我要去听课!”
许智说道:“教什么的啊?你都这么大了,还去听课干嘛啊?还是回家住吧,有妈妈照顾你啊……”
杨熠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老妈,你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里照顾过我……
杨忠业在一旁说:“多学点东西还是好的!”
许智想了想,妥协道:“儿子,那你要答应妈妈,照顾好自己啊,半个月回家一次,可不可以啊?”
杨熠随口答应道:“没问题!”
杨忠业说:“又不是多远,你可以去看他啊。”
许智顿时反应过来,开心道:“也对哦!那宝贝你路上小心啊,到家了给妈妈来个电话!”
杨熠答应了一声,出门让司机送他去学校。
杨熠美滋滋地捧着背包,其实杨熠第一次在孟繁书家看到孟繁书泡茶,就想到了家里的一堆茶叶。
因为很多人都知道杨父的这个爱好,经常有人提着茶叶来看望杨父,所以杨熠才有印象。
杨熠蹭吃蹭喝这么久,表面上总是颐指气使的,其实心里很感激,也早就打定了主意要送几盒好茶给孟繁书。
到了宿舍楼下,杨熠让司机把车送到五道口那个家里,自己上了楼。敲了半天门,都没没有反应。
杨熠给孟繁书打了一个电话,却没有人接。
时间已经挺晚了,杨熠很自然地认为孟繁书此时应该在家,所以没有提前打电话。
想到了上次打电话不接的情况,杨熠想着,可能是有事吧,那就等一会儿吧。
在楼道里站了一会儿,看到有人经过,杨熠把脸转过去面向墙壁,等人走了才转过身,想了想,还是下楼去等着。
而孟繁书此时正与人推杯换盏。男人之间的交情从不像女生之间,需要经常聊天经常联系才能维持。男人之间更多的是一种惺惺相惜。所以虽然孟繁书从上学时就很少说话,不经常和班级同学交流,但是在男生中的人缘依然不错。
男人相聚,自然是少不了酒的。
女生们围在一起讨论着家长里短,抱怨着自己老公,炫耀着包包品牌,有孩子的就在交流教育经验。
而男人们身边的酒瓶子则越来越多。
孟繁书的酒量可以说是非常好的。有的人已经趴在桌子上不动了,有的开始胡言乱语,而孟繁书只是脸色微微变红,思维依然清醒。
对面的文康也喝了不少。
文康来时迟到,只剩下最后一个座位,就只能坐在那里。而那时刚好孟繁书的舍友来跟孟繁书叙旧,所以孟繁书完全没有注意到文康的到来。
都喝得差不多了,有人就提议转换场地,直接去了饭店旁边的ktv。
文康和孟繁书在大学时都不是活泼的人,所以也没有人叫他们唱歌。二人坐在沙发拐角处,终于有机会一起说说话了。
文康望着前面举着麦克风嘶吼的人,开玩笑的语气问孟繁书:“那天你就那么把我扔在酒店里了?你也不怕我被人谋杀了?”
孟繁书头仰着靠在后面,揉了揉眉心。虽然没有醉,但是依然不太舒服。“你在国外那么多年,肯定能照顾好自己。”
文康兀自深呼吸了一口。
想起高一那年,瘦瘦小小的文康被几个小混混欺负,孟繁书路过,几个小混混看到孟繁书就直接转身跑了,显然是在孟繁书身上吃过亏。
孟繁书拉起倒在地上的文康,上下看了几眼,只有一些擦伤,骨头没有事,于是转身离开。
文康当时被吓住,还没有来得及问名字,孟繁书就已经走远了。
只记得一个背影,气宇轩昂,正气凛然。
后来文康在学校里看到孟繁书,然后急忙跟同学打听,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他的班级和姓名。
然后高二开学分班时,文康让家人托关系,调到了孟繁书那个班。后来了解到孟繁书是住校生,文康又托关系进了孟繁书那个宿舍。
高考填写志愿时,文康直接拿过孟繁书的志愿表,原封不动照抄。
文康的成绩不如孟繁书,班主任还劝过,报那几个学校风险比较大。可是文康仍一意孤行。
高考成绩发布,文康竟然超常发挥,如愿以偿和孟繁书一起考进了科大生物系。
从此继续同窗生涯。
整整七年时间,文康一直活在孟繁书的世界里,人生的重心都放在了孟繁书身上。
直到大学毕业时,文康眼见着孟繁书冷冰冰地拒绝表白的班花,文康一颗心沉入冰窖。
文康早知自己的感情不一般,他更清楚,孟繁书只是把他当成朋友,甚至只是同学而已。如果孟繁书知道他的心思,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他很变态?那么二人是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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