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对他们胡说八道吧?”
杨鼎忐忑不安地跟着时夜进了他屋子,刚才那一幕已使他有了诸多疑问,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原本满面亲昵的时夜已换了神色,俊美而淡定的脸上刹那间密布了杀气,顿时吓得他不敢做声。
而时夜顺势一把抓住杨鼎的手腕,已牢牢制住了对方的命门。他微微一笑,目光险恶。
杨鼎不及多想,只是摇头,手腕却无论如何也没法从时夜手中抽出。
“那便好。若是你说了不该说的东西,那便怪不得我无情了。”
时夜看他神色紧张,淡淡一笑便松了手,却又作出副亲热的样子。
他小心地看了看窗户,确定王骁和江妄并未在外,这才扶了扶还在惊骇中的杨鼎,言语间又温柔了几许。
“没想到你也被他们抓住了,不过,那个江护法对你大有好感,正是可利用之处。”
时夜自顾分析着情势,替杨鼎倒了杯热茶,送到对方手中。他见对方局促不安,笑着劝慰道,
“你也别怕,天鹰盟中沽名钓誉之辈何其多也,那江护法既然想贪占你,你便暂且应了他,套出他口风以为我用,或就留在他身边充做臂膀,界时自有替你师傅报仇的机会。”
杨鼎思想单纯,本想大不了一死了结残生,也不枉负林傲的恩惠,只是如今听了时夜这番“循循善诱”,这才惊觉阴帝的胸襟和智慧实在非常人所及,单论这份忍辱负重和阴险狠毒便远非自己可以赶上。
要他和江妄以命相搏倒也好说,可对方却劝自己从了他……
这实在是让杨鼎有些难以接受。
他放下手中茶杯,望了时夜,低声道,“我不想屈从那样的人,他杀我灼阳山庄弟子,毁我师傅半生基业,我怎么能……”
“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以后怎么成大事?”
时夜悠然一笑,兀自品了口茶,他转眼盯住杨鼎,尽是轻蔑之色。
门外的人声渐渐逼近,杨鼎猛地抬头,时夜以眼神示意他少安毋躁,自己身形一动,坐到杨鼎面前,挺直身躯挡了他不安的神色。
“你本出身纯良,年少时误入歧途又是逼不得已,难得江护法开恩不把你交出去予人发落,你又何必再为了一个满手血腥的大魔头而执迷不悟呢?需知大丈夫者,立天地之间,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虽是你师傅的男宠,却也分得清是非,我纵然爱他,却也是不能再认同他的所作所为。”
江妄和王骁在外面谈了一会,各自想起心中挂念那人,不约而同地来到后院,想听听这看来一见如故的两人到底能谈些什么。他们走近时夜的屋前,听见房内有人声,慢慢停了脚步。
王骁推了门,正见时夜坐在杨鼎面前,语重心长地劝导着对方改邪归正,心中无由一股暖意。
而江妄倒是不介意他的鼎爷是否能改邪归正,只是听着时夜如此替自己说好话,也是极为高兴,不自觉便笑了出声。
“哈哈,鼎爷,你看看,连你师傅的人都这么劝你,你又何苦总与我做对来着!”
杨鼎面色复杂地抬头看了江妄一眼,破天荒地没有同他对嘴。
江妄见他如此,还道他真被说得心动,急忙上前,连哄带劝地从后面搂抱住杨鼎,说道,“若以前这世上林傲对你最好,今后便是我对你最好,鼎爷,我是真心爱你的。”
王骁看江妄一副孩童般的无赖状,和时夜对望了眼,微微一笑。
他也走到杨鼎面前,拍了对方的肩道,“你还年轻,这个江湖以后大有你的作为,你难道真地想做臭名昭著的恶贼,也不愿做人人称颂的大侠吗?我们马上便要一举剿灭阴阳二帝,此时你若迷途知返,还可将功补过,为人间正道尽一分自己的力。”
杨鼎几乎是艰难地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时夜,对方温和的目光中隐隐带了丝不容抗拒的威严。
“也罢,山庄已经被你们烧了,人也死得死,散得散,我就算拼了命不过也是白死,事到如今……我就听你们的吧。”杨鼎缓缓说了这句话,看了眼时夜和王骁,又道,“不过林傲始终对我有养育之恩,我虽然答应以后跟从你们,但是要我害他的事我决计不会做。”
“不做便不做,反正到时候由我来解决他便是了。”
江妄干瘪笑了声,满是伤痕的手指爱抚地刮在杨鼎脸旁,阴鸷的面容满是贪婪之色。
“唔……有些不舒服。”
林傲捂了捂肚子,面对一桌子的好酒好色,第一次有了反胃的感觉。
冷飞喝了口酒,看着神色古怪的林傲问道,“你又怎么拉?”
“不知道。”林傲皱皱眉,深吸了口气,还是准备去夹一根猪脚来吃吃。
倒是冷云中看出端倪,他一把抢了林傲手中的猪脚,冷眼道,“还敢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你还真忘了你肚子里的孽种了?”
听冷云中这么一说,冷飞立即恍然大悟,大概是怀了身孕的林傲开始有了害喜之状微微红了红脸,他看了看热闹的周围,咳嗽了一声,“小中,别说这些。”
“什么孽种!”林傲又尴尬又气恼,虽然他觉得时夜实在可算个妖孽,可这孩子好歹也是自己的血肉,不禁压低了声音怒道。
“哼,和一个男人生的孩子,不是孽种是什么?噢,对,是妖怪!”
冷云中在地牢里得知林傲竟然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后,也不知怎地对他恼恨异常,不仅不如之前那翻维护,还找了机会便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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