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傅云绅淡淡地说,“抱歉,刚刚放歌的时候,我给关新发了条短信。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如果你不介意让关新和盛毅见上一面的话,可以带我去。”
关新……
专门克盛毅的‘瘟神’……
严肃双手架在方向盘上,揉了揉太阳穴。现在跟傅云绅讨价还价太不理智,毕竟自己的大哥盛毅迷信,见了关新一眼仿佛瞬息之间就会要了他的命儿似的!
虽然严肃也觉得这件事很夸张,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你跟一个迷信的人谈,你便会清楚什么是吉时、什么是风水、什么是占卜……等等,他痴迷与盲目地有着他的‘信仰’。严肃总结,这就是为什么盛毅有时候会聪明得可怕,有时候却傻逼得可爱!
“你下车吧。”严肃说,“算我今儿大发慈悲。”
傅云绅依然还是先前的那句话,“支票给我。”
“草,你催命鬼啊!”
“关新现在就在后头。”傅云绅笑,“时间拖得越长,越对你没利。”
严肃冷笑三声,又重新打开了引擎,“咱们赌一把吧!咱们赌一赌毅哥见到关新后会不会怂?!”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关新从车后射出来的一颗子弹瞬间崩了驾驶座旁边的后视镜。崩得粉碎,连碎片都找不到……严肃见状,表情扭曲到了极致!
第二十五章 忠!义!
“关新那小子火气太大,您可千万别动怒。改明儿让他陪你一个后视镜!”傅云绅的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表情上可一点都没有赔礼道歉的意思,相反,半狎的眸目中闪着一种很欠扁的得意。
严肃的脸色黑到了极致……他从腰间掏出了手枪,推开车门就要冲出去!
“关新的枪子儿可不长眼睛啊……”傅云绅仍旧悠悠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副泰然自若地模样,对严肃冷言相告:“别怪我没提醒你,他的子弹可并非普通的,上面专门涂了剧毒。打不死你,也能毒死你。”
严肃的动作僵住了。
他去推车门的手又缩了回来,转头迎上了傅云绅的视线,一双充满了自信的妖孽瞳眸……
严肃有了一时的恍惚。子弹上面还能被涂上毒药?还是第一次听说。
“支票给我,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傅云绅再次提出了要求。
傅云绅的冷静传染给了严肃。
严肃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你傅云绅怕麻烦,怕惊动盛毅。所以,我也很配合你。”
傅云绅看出了严肃还有下文,并没有起声打断。
只听严肃继续道,“但是……有一个条件。”
“你说。”傅云绅回答的很爽快!
“告诉我,为什么帮助楚寒?”严肃将嗓音压得很低很低,笑容里带着阴寒。“楚寒的出身,与你傅二少相比起来,可是要卑贱得多!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此时此刻就咱们两人……告诉我一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傅二少突然打算帮助楚寒?你傅二少初出江湖,手下到底有几个小弟听你使唤?你到底有什么胆量跟楚寒站在一条船上,公开与盛毅这种老大哥做对?与盛毅过不去?……”严肃顿了顿,又说了一句一针见血的话,“傅二少,你可知道什么叫‘以卵击石’?”
傅云绅冷笑,知道严肃话语中露骨的讥讽,“我傅云绅未必是卵,他盛毅未必是石。”
严肃半眯起眼睛,不再开口。
“严肃,你可知混迹黑道,最需要的是什么?”傅云绅问。
严肃猜到,“钱?权?人脉?还是……”
傅云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严肃,沉声道,“混迹黑道,需要两个字,一个字为‘忠’,一个字为‘义’!严肃,我现在告诉你,你给我听好了:现在的人都以为黑道肝胆相照、两肋插刀的兄弟多的是!但是真正并没有几个!每当牵扯到利益与权利的时候,没有几个人不原形毕露!就好像刚刚在那只小苍蝇面前的你!嘿嘿!靠!”傅云绅越说越兴奋,忍不住笑着爆了粗口。
严肃脸色囧了囧。
“楚寒是我的朋友,我必须帮他。”傅云绅说完了,暗自一笑,有一种讽刺的意味儿!
“即使有可能会横尸街头,你也肯这么干?”严肃问。话音刚出嘴,便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果然,只听傅云绅说,“出来混的,还怕死?”
只是轻轻一句,就将严肃说的哑口无言:现在的傅云绅,就已经让严肃感到了隐隐的恐惧。十年后,他甚至后悔当时没有在轿车里,直接用手里的枪蹦了他,否则也不会让这个妖孽存活了这么多年,喝了多少人的鲜血,踩在了多少人的尸骨上!
饕餮!蹂躏!践踏!
严肃当时很想对傅云绅说,“正常人都怕死。”但是这句话迟迟没有从喉咙里发出来,因为他知道,傅云绅压根并非正常人……
后脑勺已经被一个又硬又冰的东西抵住了,严肃知道那是枪口,关新就站在自己身后。严肃甚至可以想象出严肃此时此刻的动作:定然是端着那把ak47,神情冷酷彪悍,用着凛然的姿态,泰然自若地审视着,一种威逼之意,强硬威武!
严肃说,“你真想要回支票?”
“给我支票。”傅云绅说,“你可知‘迟则生变’这四个字的内涵?”
“啧啧,那么你可知……我早已把支票放回了小宝的口袋?早就知道你傅云绅只对女人慷慨,勉强对小孩子也挺慷慨。”严肃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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