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闲知忐忑不安的坐床头看见举着条把进来的章宛筠,吓得一下站得笔笔直,混乱中两只脚踩反了把鞋子给穿对了:“你,你要打我了是不是?我,我给你打吧,轻一点。”然后蹬了鞋子天要亡我样趴床上去了。
看得章宛筠真想上去抽几棍子,这人几岁了,几岁了,难怪儿子怎么都长不大,这老得都还嫩着呢。
一巴掌拍在他只穿了居家裤的屁股上,摸着怎么有些糙,仔细看了看,穿反了,棉裤不太看得出来,这是穿了一天了。不行,这样下去还得了:“出轨了?怎么个出法,跟我说说。”
段闲知扭过头眯着眼睛看她:“你不打了?”
“哎……”他一说完章宛筠又给他一下。
“别废话,怎么的说说。我不打你,我怎么会打你呢?”声音吓人的温柔。
段闲知抖了抖,眼睛全张开了,爬起来叹口气:“小敏,我这次回去,他,我跟他说我喜欢他,我对不起你。你……”
章宛筠两只手把他脸一阵捏,嘟嘟的:“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小袋都遗传你了吧,他是你生的吧?”
“啊,肿木了?”段闲知嘟着脸眼睛往上看站着的章宛筠。
“也就你了,路痴是不是还都自带迟钝啊?你花二十年都找不对方向,你在他走了以后就不对,你不知道自己爱说梦话啊?也是造化弄人,你们没有缘分。这次怎么就开窍了?”章宛筠一脸兴味地看一脸红的段闲知。
“他,他……去天上了。”脸上笑笑的。
章宛筠摸摸他脸:“嗯。”
之后段闲知恢复了很多,也不躲着章宛筠了。这人啦,觉得自己私自说喜欢安敏,心里愧对自己老婆,所以躲着她。蠢不蠢,章宛筠在那一个月后看见回来的段闲知的眼睛就知道他心里多了一个人,只是她不去想,人就应该学会满足,不然幸福会被自己丢掉。
离开学还有十来天的时候,段家大门口迎来了一只可怜兮兮拎包离家出走的……班柏!
这天,领着亦微正打算出门的久思一打开段家大门,从外面摔进来一个睡得脸砸地上都没醒的班柏。
现在才凌晨四点不到,久思是想领着亦微去明果湾看水上日出的,可是这怎么都不应该在这的班柏是怎么回事?
亦微一开始吓一大跳,跟受惊的动物一样踩着久思腿蹿他身上抱着他脖子吊在那里眯眼看地上的不明物体。
“不怕,是班柏。”把人从身上抱下来,拿脚踢踢班柏,让他脸朝上:“看!”
亦微可没久思那么不厚道,看清是班柏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拍脸“啪啪啪”的,这孩子没留手,班柏是哭着醒的:“呜呜,我不要我不要……你们逼的,都是你们逼的。”
“班柏醒醒,是我,我是亦微啊,你吃错药了,什么不要啊?”看着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的班柏,亦微同情心这才开始溢出来,把他扶到那堆班柏自己带来的行李上,拿过久思去客厅带过来的纸巾给他擦眼泪:“别哭了,你怎么了呀?比我还爱哭呢!”
听见最后一句班柏给口水呛了一下,咳得惊天动地,亦微说:“那你咽口水的动作还华丽了呢……”班柏咳得更厉害了,这货原来是记仇的。
“你是怎么的?”亦微一脸严肃问。
班柏刚擦完的眼泪又下来了,上前一把想抱住亦微嚎,一眼瞟见刚脚动了动,他一抱就要把他拎飞出去架势的骆久思,半道上把身子折回来抱着沙发背嚎啕:“太惨了,太惨了……亦微你今年几岁?”
“十八。”
班柏挂着泪的脸静了一秒,然后又是一脸悲戚,头没敢转手往后指:“那他呢?”
“二十,成年快半年了,学校成人礼的时候我们都没成年!”
完了哭得更大声了,一脸控诉:“你们都还比我小,你们都小。”
亦微云里雾里不高兴了,一拍他头:“你还哭呢,我妈该醒了,她还老说我没你懂事呢……”
班柏手捏着纸巾脸上胡乱一搓,声音是平的:“我妈明天要 给我 订亲。”从沙发背上滑下来:“我才20,我才成年一年,他们就要让我和一个不认识的,不,不能说不认识,长得跟潘冻栋一样的女孩子,呜呜,就是潘栋栋的妹妹,订亲啊……订婚啊,呜呜……”用手掌把刘海往后一推,故作潇洒:“我离家出走了!”然后身子又软在那里,眼泪汪汪的:“你们一定要收留我,不要把我送回去,那就是个火坑啊……你们要看着我被挫骨扬灰吗?”
看班柏竟然用上了挫骨扬灰这么严重的词,亦微沉思状想了会儿:“那开学还有小十天呢,你爸妈不担心的?”
班柏踢踢短腿,抬头腼腆的笑挂脸上:“我给他们留了一万字的‘血’书,他们看了就知道我是认真的。我说的是提前回校了,我就担
心他们来逮我回去,你不知道我妈……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说完使劲搓胳膊,寒毛都竖起来了。
然后亦微点点头说好,被还开着的门里进来的冷风一吹抖了抖,伸手摸摸班柏都凉透的外衣,有些不高兴的开口问:“你几点过来的,刚才你是在我家门口睡着了?”久思看到亦微冷得一抖,长腿快步一迈,把门阖上,走回来就把亦微抱进怀里:“冷?”亦微找个舒服的姿势摇摇头继续审问班柏。
班柏看着他们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他是半夜从家里逃出来的,坐火车到t市是半夜十二点,然后找路到他唯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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