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敏觉得李越方才的叮嘱与赵宇所说的这种背景十分不协调,但是赵宇方才提醒李越给他东西,又像是受人所托,加上如此说辞,不能不接下来。他伸手从李越手里拿了包裹,赵宇又一次说道:“陆小官人,你一定要发誓你会亲身佩戴这些,从今起,日夜不离,这样我才能对人交代。”他说的又像是在讲陆老爷,李越心中暗喜。
“好,我一定如此。”陆敏终于说道。
赵宇又与陆敏讲了几句,陆敏告辞,礼貌地对李越行礼,带着小知道离开了。
李越惆怅地望着陆敏离去的方向,觉得有什么负担卸下了肩头,但挂念却没有消失。他喃喃地说:“他怎么不邀请我们去他家吃饭?”
赵宇在林间一片片地捡起那些薄膜,折叠好,回答说:“陆敏散了陆老爷给的财产,用来买粮,他已经没有府第了。我对他说我们要立刻出发去见别人,只有今天能见面。元兵大军已到,潭州城内一片紧张,他到哪里请你吃饭?”
李越说:“看来他的老婆没有和他一起来潭州。”李越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高兴。
赵宇走到李越旁边,说:“嗯,他没有成婚。”
李越一愣:“怎么可能?他不是去临安了吗?”
赵宇点头:“当然去了。”
李越快急了:“陆老爷不是说了,让他的父亲安排婚礼吗?”
赵宇突然转了话题,拉长了声音说:“我知道你给他做了袖箭,那是他的剑改的。但是你如果用了飞船里的材料做匕首,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份哪?毕竟那是我家里的东西。”飞船怎么成了你的家了?!
但现在不能争辩,李越忙狗腿语气:“您看您说的,好像我不给似的,怎么可能呢?早给您预备了,一支……两支,行不行?
赵宇慢悠悠地说:“陆敏去了临安,得知婚期未定,他就匆忙离开,说不能长住,要回岳麓书院。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越恨恨地看赵宇,“你难道没有其他解释了?”
赵宇无辜的眼神:“当然没有了?你有?”
李越愤怒:“那你……还给我一把匕首!”
赵宇走向飞船:“行啊,那你把昨天吃的东西吐出来。”
李越跟在赵宇身后:“难道不是因为婚礼太繁琐,他不想等着?富贵之家,他又是长子,成婚要十分庄重。要亲迎新娘,有乐人一路伴奏,有歌姬在婚礼上助唱,要隆重地带新娘的婚轿回府,然后在府门前要撒花撒米,新娘下轿要踩上绿毯,过马鞍,拜祖先牌位……”
赵宇打断:“战乱时期,就是简单些也没人能说什么。”
李越又猜:“现在时局动荡,朝廷不稳,这时行婚嫁之礼……”
赵宇说:“那不正好吗?”
李越向往地说:“女方也许变了心意……”
赵宇哼了一声:“不可能,陆敏是女孩子心中的梦中情人。”
李越绘声绘色地脑补:“一富贵之家,指腹为婚,可等到儿子长大,女方的家势没落了,只担着个虚名。但男方之父不愿悔婚,就做主还是让儿子成婚了。可惜成婚后,婆婆对儿媳多加挑剔,又为儿子娶了数房美妾,你当然知道这里的风俗,有的家庭有十几个甚是几十个妾室。儿媳长于礼教之家,自然唯唯诺诺,温良恭俭让,结果生了一个儿子后,就郁郁而终了。几个妾室都有所出,有的甚得宠爱。不久,儿子自然又娶,填房是位美貌妇人,这些年有了子女。宋代嫡庶之分已不似前代那么严格,众兄弟可以平分家产,嫡子如果幸运,也许能得双份。如果不分家,可由各房后代轮流或者抽签管理家产。那么,我如果是妾室或者是继室,就不会希望那个游学在外的长子回来成家住在家里,还是等他中了进士做了官,搬出去,再娶妻生子……”
他们到了飞船前面,赵宇扭头看了李越一眼,说道:“你如果想当言情家,我有个建议,别当专业的。”
李越把牙磨得嘎嘎响,进了飞船。他驾着飞船南北转了一圈,看了元军动态,才回到了宜兴附近的山区。他真累坏了,一倒下整整睡了十个小时,可醒来就觉得心里一阵发慌。昨天见到了元军的宏大场面,也见了陆敏一面,还知道他没有结婚,这些信息让他忽喜忽忧。为了排解这种难熬的患得患失的滋味,他只好加倍工作,与赵宇很少见面,以至于有一天他无意中溜达到货舱内赵宇的宝藏基地时,才蓦然发现了赵宇的恶劣行径,愤怒地叫起来:“赵宇!你一直在干这个?!”
李越指着书架一样的装置,盘盘培养液中的植物生长得茂盛,一株株开满了淡黄色的花朵。赵宇从货箱后面钻出来,哦了一声说道:“那是辣椒,我上次离开时下的种,五个多月了,你看,长得多好,宋代还没有……”
李越控诉:“我根本不吃辣的!”
赵宇怔住,说:“诶呀,我没想到,我只是想……”
李越打断他说:“你知道我昨天干到了几点?我差点睡在车床边!你就在这里……养花……”李越气愤得结巴了。
赵宇郑重地打断:“是辣椒,还是有名的品种呢,太空种子实验室……”
李越挥拳:“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抗议!”
赵宇凝思状,然后温和地说:“你还有一把匕首是不是?”
李越更气愤了:“那是我最后一把了!绝不会给你的。”
赵宇点头:“你把那支给叶铭。然后,我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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