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陕北,李成直直寻了线上的并肩子。敲开了陕北第一镖局的大门,来人瞧着李成,甚是面生,便起了心,问道:“来者何人?”
“在下震威镖局李光之子李成,特经此地,前来拜会吕大哥。”李成点点头,一一回道。
听是震威镖局的人,来人立马开了门,态度殷勤,“原来是李家的公子,快快请进。”
“谢过了。”李成跟着看守往内厅去了。
虽和吕厚德见过数面关系匪浅,但论说这还是李成初见陕北第一镖局。假山绵绵不断,雕龙柱子绕了一圈又一圈,气势逼人啊。刚到内厅,看守便招呼着李成喝茶,自个儿唤了丫鬟禀告吕厚德去了。
不消半盏茶时辰,李成便见着了疾步而来的吕厚德。将茶杯放下,李成赶紧起身迎去,“吕大哥,今日李成贸然登门拜访,还请担待。”
“哪里,哪里,贤弟能来为兄自是高兴。未能迎接,还望贤弟见谅才是啊。”吕厚德年纪不大,未至而立,但本事却不小。尤其他的镖局乃是陕北第一镖局,堪为陕北线上的地头蛇。
李成点点头算是应声了,见着吕厚德坐到了上位,李成随后才了坐了下来。
“你此次从陕南至此,该是去参加武林大会?”吕厚德听下人说震威镖局当家的公子来访,立马便想到了定是李成一过加冠该入江湖了。而就眼下武林大会将至,这顽主该是为着这奔来的。
李成也没掩饰,倒来得洒脱,笑得豪气,“那是,江湖中人谁不想得个天下第一啊。我武功虽入不得前,但也如何得去见见世面啊。”
“你爹可是答允了?”李成乃是李光独子,平日里骄纵宠溺,容不得他受一点伤。这放任李成独闯江湖,吕厚德揣测定非李光之意。
果不其然,李成羞涩地埋下头,吞吞吐吐低语:“吕大哥说到实处了。”
“哈哈哈,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你若此番闯出了一番名堂,看你那混爹还敢拿你如何?”虽说李光爱子如命,可也造就了李成顽劣性子。一月之内竟要给李光惹出三处大事来,没少惹得李光气得动武。吕厚德曾瞧着李光拿着蔓藤对着李成,便取了这“混爹”戏称。
“吕大哥说得是,小弟也是这么想的。小弟敢问,吕大哥可是要上京了?”李成心中一直嘀咕着自己那些丢脸的事,又不好开口,便琢磨着倘若能与吕厚德一同上京,那岂不大好。
瞧着李成那一双黑眼珠子咕溜转着,吕厚德怎么说也是见过场面的人。他抿下嘴,脸上挂着认真:“你可是遇上麻烦事了?”
“我,哀,不瞒吕大哥。前些日子,我过关中给遇上了荣把子。莫说身无分无,连我娘给的玉佩都给栽了去。”李成一咬牙便将自个儿于关中所遭一一讲出。
听完,吕厚德皱起了眉,“该说凭你的武功,那些个荣把子是动不了你的才是啊。”
“说也奇哉。我前几日脑子昏昏沉沉,这睡醒了便惊觉遭了荣把子。后来遇上了个好汉江湖救急,这才快马加鞭寻得吕大哥啊。”李成受李光教养,尤为不敢懒床。每每日出之时,李成便会自醒,再也睡不了。不过,在云来客栈那睡竟睡过了二日,李成这会经吕厚德一提,才全身一惊。
一拍大腿,吕厚德大悟,“贤弟啊,你这是遭了黑店啊。快,跟哥哥讲讲,那家客栈叫什么来着?”
“云来客栈。”李成懊悔不已,想来自个儿受了那么多苦,气不打一处来。
择日不如撞日,吕厚德起身拉过李成说道,“反正哥哥这几日便该出发上京的,干脆今儿个就走。咱先去关中,找坑了贤弟的那家黑点把帐算清。接着,绕道上京,如何?”
“那小弟就谢在此谢过大哥了。”李成感激涕零,抱拳弓腰谢之。
不过半柱香,吕厚德就已经备好行李,带着贴身护卫吕海,三人就此上路了。快马策奔,三人于翌日太阳落山之时,抵至云来客栈。
一到客栈,李成少年气盛,下马便对着那店小二飞去一脚。店小二被踹得晕头转向,省了省,半晌才回过神来,瞧着李成带人前来,顿时吓得腿都软了。
提着店小二的衣领子,李成便往掌柜的柜台去了。显然,掌柜的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停下说中活路,抬头笑脸迎人,“这位客官,你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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