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和段箫白好笑的看着湛清,湛清瞧了瞧王爷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垂下脑袋。
四人进了院子,只见那院落里摆满了大大小小酒缸。酒缸都盖着红封头,屋内一阵杂乱声,不一会一个中年男子趿拉着鞋匆忙跑出来。
“你你……你你居然还来!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许再拿我的酒了!”
张睿细瞧了下这人,只见他长发松散的束在脑后,一身翠绿的长袍,许是刚喝了酒,双颊微醺,双眸似水,竟比女人还要艳三分。
周隐道:“你酿了这么多的酒难道要自己喝完?”
那男子打了个酒嗝道:“那是自然,我说过我会酿酒酿到三十岁便不再酿了,余下的时间便喝我自己酿的酒。”
周隐无奈的摇头:“今日我与友人要在此喝一杯,你去把好酒拿出一坛来,本王这次定不会再欠你酒钱了。”
男子嗤笑道:“每次都是这般说,这次不行,先交了银子再喝酒。”
张睿看着周隐,心中暗暗发笑,想不到他堂堂王爷居然还欠人酒钱。
周隐瞧了他一眼,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便道:“你若知道他一坛酒多少银子,你便理解我为何要欠他酒钱。”
张睿道:“多少两银子?”
周隐伸出一根手指。
张睿:“一两银子?还是一百两银子?”
周隐笑道:“一千两!你说这家伙是不是穷疯了?”
张睿惊讶道:“一千两?!那会有人花钱买过吗?”
绿衣男子突然噤声,笑笑道:“徒儿,你去把我年前酿的秋露白拿出一坛来招待二位。”说罢揉揉眼角道打个哈欠:“恕在下招待不周。”说完晃晃悠悠的进了屋子。
张睿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疑惑的看着周隐。
周隐拍拍他肩膀道:“无事,他性子一向这般古怪,今日你我出来只是喝酒,其他不管。”
两人进了一间屋子,屋内一张四方小桌,一边一把椅子,那小童抱着一个他半身高的酒坛子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湛清急忙伸手接过,那小童道:“师傅说了,你们赶紧喝,喝完赶紧走,不要总来他这打秋风。”小童声音脆生生的,又模仿他师傅那副老气横秋的模样,着实让人发笑。
周隐挑眉道:“你告诉他,他让我打听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若是不想知道,本王下次就不来了。”
那小童眼眼珠噜乱转,捂着一笑,转身跑了出去。
不一会一阵凌乱的脚步由远及近,“王爷,你说有他的消息了?”
周隐端着酒坛给自己的杯里满上,又倒了一杯给张睿。绿衣男子见他不答话,尴尬的咳了一声:“咳,清洛,你去把为师那壶猴儿酿拿来,再把早上买的熏肉端来,这王爷来了,怎么能给王爷喝种酒呢,嘿嘿嘿是吧王爷。”说着走上前去,把桌子上的酒坛搬到一边。
周隐笑道:“你这脸堪比六月份天,说变就变。”
男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对了,王爷还未介绍身边这位小公子呢,话说王爷来我酒肆这么多次了,还是第一次带别人来,想必这位公子与王爷甚是交好啊。”
张睿觉得脸有些热,虽然他话中并无其他意思,可却让人容易想歪。
周隐道:“你不想知道那人的消息了?”
绿衣男子收起谄笑道:“还请王爷告知在下。”
周隐:“前些日子,南方的探子传来消息,那人在江南一带露过面。”
“江南?……江南”说完匆匆的跑了出去。那一手端着酒壶一手端着肉的小童差点被撞到,湛清顺手把人带东西全抱起来。
小童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眯着眼笑起来,露出一嘴残缺不全的牙……
湛清布好酒菜,领着小童退了出去,随便把门关上,段箫白早就自己抱着一坛酒不知去哪喝了。
屋内顿时只剩下两人,张睿端着酒杯浅酌一口,酒入口绵软,浓郁的果子清香伴着辛辣和甘甜充斥口腔,一股热流顺着嗓子一直流进胃里,身上顿时暖烘烘的。
周隐:“这酒如何?”
张睿笑道:“好酒!猴儿酿果然不一般。”前世来说,张睿也算是酒桌上的百战不倒,无论什么酒,一口便知这酒的好赖。前世好酒也喝了不少,什么茅台国窖,与这酒相比,真是酒比酒的扔。
周隐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果然是好酒,上次从他这拿的梨花白可不如这个好。”
张睿想起那日在酒楼的事,忍不住笑出来。
周隐疑惑:“想到何事这么高兴?”
张睿道:“没事,只不过想起上次在酒楼与王爷喝酒时的事。我觉得自己仿佛是阎罗附身般,但凡走到哪,总容易遇上命案。”
周隐摸摸下巴笑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每次遇到你总是发生命案,第一次是孙宏启的案子,第二次杨兴宝的案子,第三次是司马兆良,但愿今日不会是第四次。
张睿他说我感觉自己头上三条竖线,难道自己真的这么衰?上一世明明没这样啊,为何来到古代就变成这般了。
周隐:“对了,我听说大理寺卿举荐你入朝为官了?”
一说到这个张睿顿时来了兴致点点头道:“确实,大理寺卿为我举荐到通州知府。”
周隐皱眉道:“通州?这地方草寇丛生,为何把你外放到这么乱的地方?”
张睿:“地方倒是无所谓,越是艰苦的地方越能做出些政绩来,将来三年考评结束升迁会容易些。”
周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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