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群众交头接耳,其中一个人道:“你就把那玉佩给这小哥看看,难道这玉佩不是你的,你不敢给他看?”
醉汉脸一红道:“放你娘的狗屁,给你看就看,你可要拿稳了,要是摔了破了你可得陪老子一千两银子!”
张睿点点头从醉汉手里接过那玉佩。
玉佩低到张睿手上让他一愣,这是一块翠玉,色泽和水头都很足,雕刻成镂空的椭圆的玉环,一束绳子从中间穿过,下面垂了一绺穗子。
张睿捏着玉佩道:“两位都说这玉佩是自己,那对这块玉佩都很熟识,可知道玉佩有何特殊之处?”
少年一听,神色一喜道:“这玉佩左边的角落有一丝裂纹!”
醉汉眼睛一转道:“我的玉佩上也有裂纹!”少年回头怒瞪了他一眼,醉汉眯着眼睛哼哼两声。
张睿仔细一看果然在玉佩边缘有一丝裂纹,心下了然。
“那这裂纹是怎么来的呢?”
少年这回学精明了,看着醉汉让他先说。
醉汉:“还能怎么来的,老子没拿住,掉地上摔的。”
少年道:“哼,胡说八道,这裂纹是我佩戴时骑马不小心磕在马鞍上磕出来的。”
张睿抚掌一笑道:“我已经知道这玉佩是谁的了。”大伙都问到底是谁的?
“刚刚这位大叔说这玉佩上的裂痕是掉在地上摔的,你可知道这种翠玉不光材质易碎而且因其雕刻复杂镂空更是脆弱。如果把这块玉佩摔在地上……”说着高高举起玉佩一松手……
少年大惊:“不可!”
却只见那玉佩又从张睿的右手冒出来……吓得他一身冷汗。
张睿笑着把玉佩递给那少年道:“这位兄台,以后贵重的东西可要随身带好了。”
醉汉不干了连忙道:“那是我的玉佩!你凭什么给他?”
张睿冷笑道:“大叔你不妨随便找个玉铺问问,镂空的翠玉掉在地上能否完整无缺?”围观的群众了然,都哈哈大笑起来。 醉汉哑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人群。
少年拿着失而复得的玉佩心底满是感激,急忙追着张睿出来道:“小兄弟,在下杜云清,从豫州来至此地,没想到不小心把玉佩丢在这,今天多谢小哥帮忙,不然……”
张睿笑笑:“不过举手之劳,兄台不必介意。”
少年思索了一下,从脖子上拿出一块上好的和田玉坠递给张睿道:“这玉佩虽不值钱却是家母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对在下意义重大,今日若不是小哥帮忙,那醉汉便把我这玉佩拿去死当了,简直是对家母的侮辱!在下出门在外无以为报,这个玉坠是我们杜家的族徽,若小哥以后有机会用得着我,拿着这枚玉坠到杜氏玉行,在下定会竭尽全力助您一臂之力。”
张睿:“这么贵重的东西兄台还是收起来……这……在下也没有做什么,兄台不必如此客气……”他还没说完,少年把玉坠往他手里一放,笑笑转身离开。
张睿拿着手里的玉坠,抬头看看韩叔,笑着摇摇头道:“没想到不过耍了两句嘴皮子居然得到这么大的好处。”
别看这和田玉坠个头不大,却是比刚才那个镂空玉佩贵数倍有余,没想到这少年想都没想就给了自己。
韩叔皱眉道:“少爷,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睿:“韩叔您说。”
韩叔:“少爷虽说你是助人为乐,替人声张正义,但……毕竟我们出门在外,难免会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少爷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张睿点点头,暗叹自己大意了,这是古代,不是现代的法治社会,一旦有人看你不顺眼堵着你揍你一顿是轻的,若是把你打死了,没有证据,官府也不会去抓的。
“韩叔是我大意了,以后我尽量不会再招惹是非了。”当然在自己没有自保能力之前不会了。
☆、第六章
车队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启程,昨夜下了一场秋雨,早晨起来路还有些泥泞,路两旁原本还有些绿意的野草一夜里竟都枯黄了。
张睿坐在马车上,身上已经换了棉袍,披风也围的严严实实,并不觉得冷。韩叔在一旁正算计着银子,到了京城两人怎么也要换一身新衣,不然到林府不光丢自己的人,还丢老太爷的脸!虽然现在张家破落了,但也不能让人瞧不起。可是手里的银子又有些紧张了……
张睿突然说话“韩叔,若是到了京城咱们不住在舅舅家可好?”
老韩一愣道:“不住在舅爷家当然好,只是京中物价高,房租更是贵,只怕……”
张睿道:“算了,我也只是说说,只是不习惯寄人篱下。”
老韩/正色道:“少爷说的是,就算是到林家,老奴也一定不要少爷吃一点亏!”心里暗叹,少爷从小就没有吃过一点亏,对这宅子里的弯弯绕并不懂,夫人活着的时候也是尽可能的宠着他,如今身边只剩下他这么一个老奴没人撑腰,将来不知要多难呐!
张睿点点头,从包裹里拿出一本论策,以前这样的书他绝对是不会看的,什么之乎者也,一些华而不实的大道理看一会脑袋就会疼,如今倒是不看不行的,如果想在大周走科举这条路那必须就要读这些书,不光要读懂,还要读透,能举一反三才算差不多。
不知不觉,车队已经行驶了近两个月,到京那日下起了小雪,冰凉的雪花刚落到身上就化了,入城时韩叔给车队结了剩余的钱韩叔领着张睿下了马车,因为商队和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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