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落日,一家并不起眼的酒馆。
位置极佳,在一处河流突出的峭壁上,窗外激流勇进,卷起千堆雪,凉风习习,水雾弥漫,远远望去,如在云端。
虽离镇几里,但是一处远近闻名之地。
常有迁客骚人专程来此,只为在这河畔酒馆窗下浅饮低酌一番,算是个舞文弄墨,出产上等诗文处。
某间包厢内,一片喜气洋洋,几人喝的胡天昏地。
“青兄,喝完这杯,还有三杯。”
“张兄,喝完这三杯,再来三杯。”
“好,痛快。”
“来,干他的。”
婉儿两手撑着香腮,看着他们招呼来招呼去,随后对着一边参王说,“他们两个不会魔怔了吧。”
“不可能,即便是你魔怔,他俩也不会。这叫啊,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看这模样,自然是千杯依旧嫌少。”
“哦”婉儿若有所思的摸摸自己头。
范百里在一旁自斟自饮,倒也气定神闲。自从知道他的酒量后,再无人自讨没趣,不管是张天宇,轩辕青,老参王还是慕容婉儿,都敬而远之,宁可孤杯自饮,也不掺和他玩。
酒保上了一轮酒,拿到一枚银判,便欣喜的下去。
不嫌弃酒质差,不挑三拣四,牛饮如水的顾客,最受人待见。
眼见满地坛子滚滚,在他眼中便是白花花银子,能不喜欢?
“青兄,挑个良辰吉日,不若你我结为异性兄弟?”
“正有此意,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日便是极为合适。”轩辕青转头看着其他几人,“一起?”
范百里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张大哥和陆师伯、师父是一个辈分,我若成拜把兄弟,师父会砍死我。”
慕容婉儿见此,也是摇头,“范大哥不参与,我也不去,不然成了他长辈,我岂不是年纪轻轻就要当师叔,显的太老。”
“小老儿我已有千岁,你们这是要占我便宜啊,不去。”参王也是一脸的不答应。
轩辕青和张天宇并不强求,哈哈一笑便双双离座,就着窗外大好河山便拜起。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
“大河见证,众人为凭”
“我,轩辕青”
“我,张天宇”
“今时今日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违誓,永世不得超生。”
礼成,二人对饮三杯,又是一番铜铃般的开怀大笑。
张天宇再问轩辕青这些时日的细节,几人又是一番感慨。
听闻他几次险些被黑暗势力抓到,不禁捏一把汗。听闻乔装打扮从追兵眼皮子底下溜走,无不为之拍案叫绝。听闻他因食不果腹,只好去偷鸡摸狗,也是叹息不已。
在座都是有经历之人,几杯酒下肚,自然是需要故事助兴。
“你们还别说,在我尚未化成人形的漫长岁月里,可是见了不少野合tōu_huān之事。其中最难忘的啊,便是当年的一个富家妾侍,那真是吹弹可破,声如黄莺,难得是身姿柔软,技巧良多。进入状态后那真是仙乐齐闻,上天入地一般。幸好我当日并未化形,不然这千年童子功只怕是会破掉。不过啊,那场面真是毕生难忘,我都替和她苟合的小白脸舒爽。”
“那小娘子何许人?我此刻突然有个想法……”
“柴桑人还是何处,记不大清也。”
“不若我们去寻她?”
“你确定?”
“当然”
“那你去死好了。”
“参王你怎生骂人。”
“那是几百年前之事,如今早已是白骨成灰了吧。”
“我……”
婉儿看着他们一大一小两个不正经,“想不到你们是此种人,快些离开本姑娘视线,莫要脏了我眼睛。”
“婉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听,我不听,你们不是好人。”
“他们也只是玩笑话罢了,不理他们便是。不过,婉儿,你的事情和轩辕大哥说说吧,或许他有办法也说不定。”
听完婉儿的遭遇以及苦恼,轩辕青也是沉思好一会。几人见他在想办法,就默不作声,各自饮酒的饮酒,吃茶的吃茶,嚼菜的嘴不闲,倒安静下来。
约莫有一炷香时间,他一会摇头,一会点头,一会灵光一闪的样子,一会又叹息一声。
末了,总算是猛地一排桌子,“有了!”
这下倒是吓周边人一大跳,以为此处言语不和就要敲桌摔杯为号,紧张兮兮的东西张望。眼看没有从门后及帘幕中跑出刀斧手,才各自宴饮,同时做好随时跑掉准备。再也不敢关注这边,万一一会真有动静惹祸上身,那太冤枉了些。
轩辕青不料自己动作如此大,向四周告罪,便小声说起来,“我都是有个好去处,不知婉儿姑娘意下如何。”
“说来听听,或许是尚佳之法。”
“碧玺宫,源远流长,当年可是同神仙宗齐名的存在。不过,近年来,弟子不在江湖行走,并且远离争端,是以声名不再。但是论起实力,不惧任何一方,便是我轩辕境长老上门,只怕也不好相与。婉儿去那边最合适,女弟子为主,远离世俗。区区刘家,岂敢去碧玺宫门前招摇,如此,便解了大难题。”
“我倒是没想到碧玺宫,主要是与她们并无交集,只怕是脸面不够。不过你轩辕家是怎生和她们如此熟悉,能承你情?”张天宇问。
“这个……这个张大哥就有所不知,还是家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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