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范百里进入达摩洞已有旬月,这其中,起效甚微,毕竟一日里需要不断调整灵力运转方式,莫说进境,不退步已是万幸。
法明真经亦是分为多重,一般人一到三月即可领悟,范百里此种已经证明自己修行天分之人,按理一个月即能够冲破初层。
但,远远不是想象那般好相与。
方正来过数次探视,不过达摩洞毕竟圣地,寻常不得随意入内,是以他来时也只是在洞外招呼,其他时间只有小沙弥来送饭食,无人打扰。
若非方正传达无尘大师之意,只怕范百里更加难以坚持。
以大师之意,已有功法在身之人修行法明真经确实会困难一些。只因已经形成习惯,固定法门。若要找到诀窍,打破桎梏,还需要长时间适应,并非唾手可得。
从小沙弥处得知三人乐不思蜀,便放下心来,潜心修炼。
期间,不知是达摩洞作用,还是精神所致,血丝与灵力相争情形明显减少,即便偶有冲突,也不是先前那样斗个昏天黑地、你死我活,而是缓和甚多,仿佛两个争斗多年的老对手,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其实,他所不知道的是,法明真经已经在体内有所成就,不过因为被血气和灵力遮蔽,才显现不出。若是按照从未修行之人来看,所具有能力已经丝毫不下于冲破一层之人。只因为他的经脉节点是别人几倍有余,在其中散布开来就弱上不少。因此,只有未初境之感受。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洞外某处石头上,刻着如此一句话,这无头无脑的,甚是让人捉摸不定。
“出走半生,那不是已经人到中年么,再归来必定一脸沧桑,又怎么会是少年模样?”范百里自言自语,不得其解下只得作罢。不过他对这行字有股格外亲切感,此文定然不是法明僧人所留,说不得便是那个明媚少年。
类似的经历,使他有股发自内心的亲近。
想到此,灵台登时空明了。记得大师说过,那人是个明媚少年,或许是心态极好之人,这句话就是他写给将来的自己,无论发生何事,不管世事纷繁,要始终保持一颗童心,始终保持少年人的英气。
经过这些,再行修炼,似乎突然明悟一般,少了一丝急躁,多了一份淡然。
比原来顺畅不少,以前参悟起来,不少地方生涩阻滞,现在便不会。想来,法明真经要求能够摒弃杂念,所谓杂念,便是心中有执着之事,时时挂怀,难以放下,但是一想通透,便不会总是惦记在心。
这一日,范百里在参悟某个环节,心随意动,不知不觉竟然使出感知之力,意念悠悠然飘忽起来。
正在他神游洞府时刻,忽然,某个角落一阵灵力波动。
嗯?有情况,只见洞府一角赫然亮光一闪,随后光彩大盛,五彩佛光流转,一声梵唱轻轻飘摇。
片刻,诸光回收,只余一圈白光定在空中,一个头像在彩光中出现,慈眉善目的和尚,眉目间,依稀不是中土模样。
“少年,你我在此洞府相聚,便是莫大机缘。”
“您……您是达摩祖师吧。”
“是个聪敏的后生,怎知是我?”
“此处达摩洞,您又是东来之人,并不难猜。”
“距我上次唤醒,已有几十年了罢,你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形似当初的少年人。”
“这么说,上次来此之人,便是那修行法明真经之外人?”
只见达摩虚影点点头。
“您是达摩祖师残留的一律魂念,还是意志。”
“出家人怎会有魂念之说,不过是一丝意志而已。”
范百里想不到,自己曾经试过沟通此地残留的诸多强者意志,却因自身功力低微,未曾成功,此次却无心插柳柳成荫。
达摩意志闭眼好一会,才缓缓睁开,“看来几家又要尝试上次之事,也罢,也罢,事在人为,或许能成功也未可知。”
片刻,似是作出决定,“你我相遇即是有缘,我虽无法传你功法,但却能指点你法明一途的修行关键,你且听来。”
一番讲解,他似乎是发现新大陆一般,达摩祖师不愧法明寺一代中兴之主。功法修行,口诀经义是根本,但是当中有许多修行技巧是在师徒间口耳相传,不然天下还需要门派作甚,人手一本册子不是即能布道四海。他身在达摩洞,自是无人进来讲解。不过达摩大师何许人,对于法明真经的修行特点与诀窍如数家珍。无数需要苦苦思索之处,此刻茅塞顿开。
经此一番指点,果然事半功倍。法明真猛进,和方正说起进度,他也是佩服不已,如此迅速,只怕是只比他慢上少许。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范百里几倍与常人的血脉,一起换算,比他要厉害上不少。
血气与灵力终于不再纠缠,想是法明真经包容天下的胸怀在两者中间起到良好协调作用,使之顺滑起来,不再小心翼翼躲避摩擦。
不过,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正在修行热情高涨之时,传来消息。
某一日,有人闯入法明寺后山禁地,差点打开禁地中的镇魔井。
而这镇魔井中所镇压之物,若是被释放出来,必然会重新掀起一番惊天巨浪。
原来,当初人族和妖族之间有一场恶战,妖族不同于魔教,魔教大多数仍旧是人族,因此算来是人族内斗,妖族则不然,曾经奴役人族数万乃至数十万年,当时人族并无文明,也无纪元,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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