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了,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奇妙,道:“鲁妙子不是什么东西,鲁妙子是我。”
萧拾觉得这个老头有点儿有趣了,道:“原来你也知道你是你,我还以为你把鲁妙子这个名字看得比你自己还要重。”
我是鲁妙子,鲁妙子是我,似乎是一样的意思,但听起来却给人感觉很不一样。
所以天下闻名的鲁妙子在这里被一个孩子上了一课。
“啊!”然而这个时候萧拾却终于想起来鲁妙子是谁了:“我想起来了,你是宇文化及的手下。”
鲁妙子平白被安上了这么一个身份,有些莫名其妙:“我为什么是宇文化及的手下?”
“你若不是宇文化及的手下,为什么帮他做这个铃铛儿锁我?”萧拾想起来了,宇文化及在说起这个铃铛儿的时候给出的定语就是“鲁妙子亲制”。
鲁妙子笑了:“这铃铛儿是我二十年前的作品,如果我知道它会用来锁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孩儿,我一定不会做它。”
只要是小孩儿,没有不喜欢人的夸奖的,萧拾被取悦了,大度的原谅了鲁妙子制造了的讨厌的铃铛这个错误,道:“那你帮我把它打开。”
鲁妙子遗憾的摇头。
萧拾问:“你没有钥匙吗?”
“这又不是锁,怎么会有钥匙?”
“不是锁是什么?”
“是结。”
萧拾不耐烦:“是锁就打开,是结就解开。”
“你找到两个相邻的、底部可以推动的铃铛,然后拉……等一下!”
话还没有说完,萧拾已经愤愤的望了过来,他照做了,但结果是脚踝被勒得紧紧的。
鲁妙子上前将它恢复到原来的样子,道:“本来这样就能解开,但现在你的脚在那里,所以……就成了死结。”
萧拾拿眼瞪他:“既然是你做的,你一定可以解决它对不对?”
“办法是有,但是我为什么帮你?”
“是啊,”萧拾反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这个问题好像是我问的。”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喜欢故弄玄虚的大人了,但看着你年纪大的份上,我就取悦你一回好了。”萧拾道:“听你说起宇文化及的语气,你绝不是他的手下亦或盟友,但你半夜悄悄潜进来,在这样豪华的房子里,你都没有误会我是这家的少爷或客人之类的,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专门跑来找我并帮我的呢?那么,现在你可不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帮我?”
鲁妙子微微一笑,道:“因为五年前,是我将你亲手埋在扬州城外的乱坟岗上。”
萧拾的面色突变,目光变得冰寒,冷冷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五年前他在扬州坟地被寇仲徐子陵挖出来的事,要想打听出来并没有多么困难。
鲁妙子轻叹一声:“看来五年前的事情你记得很清楚。”
萧拾冷哼一声道:“宇文化及托了你来想打探什么呢?何不让他自己来问?”
鲁妙子摇头道:“你想的太多了。”
萧拾闷不吭声。
鲁妙子道:“你可否听我说完再来判断我有否说谎?”
萧拾默然。
鲁妙子道:“五年前的二月,我收到向雨田的口信,他说他修炼道心种魔大法已到关键时刻,成败在此一举。若是万一失败,有一人一物相托,让我三月前务必赶到。我在二月底的时候赶到他的住处,却似乎来迟一步,只看到谷内一片狼藉,他的四个徒儿重伤逃遁,向雨田抱着你的尸体……”
萧拾听到尸体二字,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望向鲁妙子。
鲁妙子继续道:“他抱着你的尸体站在门外等我,说:‘原本是要托付你将小石头养大,并将此物替他保管。但现在小石头用不着此物了,你将它随便放在什么地方,只不让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儿找到就是了。他把那东西扔给我,让我先把它收好,过十天后再来接你。当时我很想提醒他你已经死了,但是他看起来神志不清,而且说完就进来密室,我只有按他的意思离开。”
萧拾不再说话,低头垂目。鲁妙子知道他已然相信了自己的话,道:“十天后,我依言回到山谷,似乎这次又来迟一步,我在谷外看见一男一女两个青年男女出来,却是我认识却绝对招惹不起的人,于是我赶紧躲开。那男子抱着你的尸体,两人说话,进而争吵,他们都是有涵养风度的人,即使争吵也态度温和,语气柔软,却都寸步不让。我听他们说话,才知道他们竟是你的父母,然而江湖上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还有个儿子。我见你回到你父母身边,原本想先行离去,但却突然看见了你的模样,还和十天前一模一样,但不见了颈上的掐痕。死人的伤口是不会自己长好的,我想起你师父的话,觉得或许他用什么法子救了你。但我还没来得及提醒他们,他们就已经走了,我急着去找你师傅,便没有及时跟上去。”
鲁妙子低头看了萧拾一眼,见他的头压得低低的,看不见他的表情,又继续道:“等到第二天,我在附近的客栈找到他们时,却发现,你父亲他已经疯了。他白天是悲伤独子去世的心丧若死的父亲,他悲痛万分的将你好好安葬。晚上却将你从坟地里挖出来,替你梳头更衣,洗澡喂食,唱着儿歌哄你睡觉,我听到他对你说话如对生人,听的我惊悚万分。第二天,他完全忘了晚上的事,看见你就躺着他身边,又惊又怒,抱着便走,我原本等着他恢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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