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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拾起地上的那把刀子,对准了吓傻的孙氏……
“原来是你这个贱婢!”田钧楼一记窝心脚,就要踢了过去,却被高临给拦了下来。
“表舅要怎么处理丫鬟,还是带回去再说吧!”大过年的在别人的地方血溅三尺。”按的什么心!
田钧楼一愣,立即和颜悦色对田坤道,“是为兄气糊涂了,兄弟多担代。”
一招手,门口候着的两个,如狼似虎的青衣小厮,就要把绿星给拖了下去。
绿星连滚带爬的爬过来,就要抱文玉儿的大腿,“表少奶奶,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求求你了!”
文玉儿往后退了一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背叛自己的主子,事情败露,不仅杀主,还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如此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并且如果不是自己胸有成竹,就要给她栽赃成功了,到时候就算不需要自己以命相抵,也会连累了信王夫妻,别说她没有立场救她,就算有,凭什么?
她又不是玛丽苏。
绿星见文玉儿无动于衷,不由怒道,“孙氏三番五次,设计加害于你,你能救她,为什么我却不能?就因为孙氏是主,我是婢?奴婢也是人,难道不能追求更高的生活?”
到这个时候了,还执迷不悟。
不过任她怎么不甘,还是被那两个高大的小厮给拖了下去。
文玉儿摇了摇头,她给孙氏治病,原就不是为了孙氏,不过这话没必要告诉别人。
府里出了大事,哪里还有过年的气氛,玲香私下里劝文玉儿不如早日回归。
文玉儿摇摇头但笑不语,这个节骨眼上走了,人还当她心虚呢!不仅不走,还比原先预定的时间晚走了三天。
在路上又出了一点小状况,所以当两人偷偷摸摸的,回到帝都已是草长莺飞的三月。
不偷偷摸摸的不行啊,谁叫“宋玉”早就在“高临”的护送下回安阳城了呢?
见到平安回来的文玉儿,溪竹和墨菊好一通激动,实在太好了,终于回来了,丽妃派来慰问的姑姑,平阳侯府的管事,冠军侯等等,各府踩烂了门槛式的上门慰问。
两人轮流装“水土不服”卧病在床的“宋玉”,已经装的快装不下去了。
高临那边倒无所谓,原本早朝这种事,去不去都看他的心情,心情不好十天半月,一年半载不去也是有可能的。
好好的梳洗了一番,文府那边也没有去请安,倒不是不想去,而是文三去了外祖家,还未到返回时日。
洗去一路风尘,好好的睡了个觉,又歇了两日,“宋玉”水土不服的毛病终于好了,金銮殿上皇帝lùn_gōng行赏,“宋玉”押运粮草有功,又有神药,保住了边关很多将士幸命,升任兵部给事中,正五品的官。
文玉儿乐的不行,通往宰相的康庄大道,又向前迈了一大步。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文玉儿这一头喜气洋洋,而另一头辽城的某人,却没那么高兴。
“你的意思是,就这么人间蒸发了?”愤怒的声音足可以掀翻屋顶。
跪在地上的男子缩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可不就是人间蒸发了嘛,青萝和齐若宣离开信王府,他们就暗中一路跟随,某天催了赶在两人的前头,埋伏在了险要山地。
待那两人走到此处,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那女人不懂武功,齐若宣带着她且战且退,无处可逃之时,两人一起跃进了端急的河流……
然奇怪的是,这两人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下游既没有打捞着尸骨,军营中也无人见着两人返回。
也许被那河中的大鱼吞入了腹中?
不过这种推卸责任的猜测,可不敢在这脾气火爆的主人面前说了出来。
汉子长久的跪在地上,膝盖又痛又麻,主人没有发话,却是动也不敢动一下。
这是一个清亮的少年的声音响起,“父亲,这也怪不得大黑叔他们,实在是那两。人太过狡猾。”
听到少主子的求情,大汉悄悄的吁了一口气,主人一向对少主子宽仁有度,想来必定会在下属面前卖少主子一个好,让他等对少主子感恩戴德。
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男子在听到少年的话之后,声音缓和了几分,“你先下去吧歇息吧,只是这两条线能不能放松,一日没见到这两人的尸身,就一日不能放弃。”
那被唤作大黑的汉子退了下去之后,男子忽然问那少年,“这件事我儿怎么看?”
少年温和一笑,站起来慢慢踱到书架前,扯了扯架子上那盆绿萝碧莹莹的叶子,“父亲太紧张了,这件事说起来并没那么要紧,徐若宣功夫再好又怎么样,说到底还不是有个信王的舅舅,没了信王他什么都不是,至于……”
少年顿了顿说道,“至于那个医女,手里那药不是已经证实了吗?倒是那翰林编修宋玉宋大人,挺让人意外的,父亲得提醒提醒上头那一位才是。”
“宋大人恭喜啊!”下朝之后同僚们的,恭喜之声时起彼伏,这其中不乏真心的恭喜,自然也不缺羡慕嫉妒恨。
六部给事中,在帝都这一、二品大员,一抓一大把之地,真的不算什么,可升官,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翰林院呆上三年之后,不出意外的话就得外放,外放三年,是继续留在任上,还是调回京城,这其中大有机缘,许多人可能穷其一生,只能止步在七品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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