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跟田月凤同样的毛病,怕蛇!
头脑一发热,忘了自己身处境地,只想着怎么摆脱这条蛇,顺手抄起系统仓库里摆着的医用剪刀,另一个更勇猛的二货见到亮闪闪的剪刀,一把夺了过去,咔嚓咔嚓剪断降落伞的绳子……
文玉儿:“……”,原本打算剪那条蛇来着。
绳子被剪断,两人抱在一起尖叫着飞快向崖底坠落……
等到恢复意识,文玉儿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小床上,身上盖着一条洗得发白的旧薄胎被,目极之处只有一张简陋的,木条随便钉成的桌子,以及同样的四把椅子,再远是一面土坯墙,以及墙上的小小方形的窗口。
这屋子除了自己躺在这张小炕,就是那一套尚且称得上桌椅的家具,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阳光从小小的窗口斜照进来,光线里满是飞尘,更显得屋子狭窄逼仄。
掀开被子坐起身,这才发现脑袋很痛,伸手一摸,脑袋上包了厚厚的一层。
许是听到了屋里的动静,薄薄的旧木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一身灰衫的老妇人推门而入。
“小郎君你醒啦!”老妇人托着一件靛蓝布长衫进来,“家里头没有您合身的衣裳,老妇赶制了身。”
衣裳推到文玉儿面前,“粗衣麻布望小郎君别嫌弃。”
文玉儿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这身天青色的袍子,肩头凝结的褐色的血渍,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田月凤的。
“婆婆,我那……”
“人呢!死哪去了?”外头妇人中气十足的叫骂声,打断了文玉儿的话头。
老妇站起身,匆匆说道,“小郎君别担心,你那媳妇而扭伤了腿,在隔壁屋子休息呢。”
说完急忙退了出去。
文玉儿:“……”一觉醒来,忽然发现自己多了个媳妇儿!
外头传来老妇低低的说话声,像是在解释着什么,夹杂着妇人的斥责和少女的鄙视的轻笑。
紧接着,只听那妇人一声大吼,“自己都快饿死了,还乱发什么善心,现在就把人给我丢出去。”
紧接着刚刚闭合的屋门复又被推开,一身鹅黄的青葱少女和朱红滚边对襟衫的妇人站在光影里,可惜却是满脸的凶相,使得原本就普普通通的两张饼脸,更加的不忍直视。
原本两人闯进来,是要把老妇人捡来的伤者给扔出去的,待看清斜靠在床头的文玉儿之后,两人齐刷刷的,就像约好了似的一起变了一副脸孔,笑意盈盈的上前嘘寒问暖。
文玉儿一阵恶寒,果然是亲母女啊!
“公子你这头还疼吗?叫我娘给你找个好大夫再瞧吧!”
杨春花假装羞涩的绞着帕子,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却像盯着肥肉似的死盯着文玉儿看,恨不得眼珠子都黏到她身上去才好。
也不管什么男女大防,避嫌云云,在她这里就是个屁。
那妇人也是双眼放光的,猛点头。
哎!又俘获货两枚外貌协会会员!
没办法,怪只怪自己长得太好看了,文玉儿不无得瑟的想着。
不过适才妇人的叫骂和少女的讥笑,听的真真的,这两母女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文玉儿只想安安静静的养伤。
婉言谢拒道,“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大好了。”
少女背对着自己的母亲,自然没有瞧见她,双眼放光的模样,是以没再坚持,其实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刷刷存在感和好感来的,真要让她娘去请好大夫,只怕她娘也舍不得那些个药钱。
那老太婆找村里的赤脚大夫,给两人治伤总共不过花了五个铜板,适才还叫她娘好一顿臭骂呢!
哪知那妇人却大声道,“不麻烦,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早知道这小白脸长得这么好,就主动给他找个大夫来瞧瞧了,这会儿不答应,一定是适才听到了她和老太婆的对话。
这老不死,也不知道早点通个气,白白害她在小白……,嗯,美少年面前丢脸。
吊梢眼的妇人,反倒恨起那老妇了。
瞧见她娘在美少年面前狂刷存在感,杨春花也不甘落后,眸光在屋子里打量了一圈,“这间小破屋子太简陋了,不利于养伤,我给你换间屋子吧!”
这个她倒是可以做主,那是她自己的闺房,自己愿意让出来,就是她娘也不好说些什么。
杨春花利落的走到文玉儿面前,就要扶了她下炕。
“不用了,这里挺好!”她扶了扶额头,“况且我这伤口不能见风。”
妈妈咪呀,闺房能随便乱住吗?
这闺女两眼放光的盯着自己,这种眼神太熟悉了,安阳城里随便走一圈,能收获无数。
可人家也就是看看,顶多在心里yy一番,不会有什么实际行动。
大家闺秀都讲究矜持,并且她的家族、社会都不容许她们做出格的事情。
这小姑娘就不一定了,她一个“大男人”在屋子里,竟一点不避讳的往里冲,那所谓的母亲不仅不阻拦,自己也跟着冲进来。
想到这母女俩的彪悍,文玉儿觉得自己还是少惹麻烦为妙,自己倒是没什么,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了,怕是要害苦了救她的老婆婆!
妇人已从美色的诱惑中清醒过来,她的女儿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这当娘的还不知道?
隔壁村的穷小子,顶着个鸡窝头,在路上多看了她一眼,就一石头把人脑袋砸破了个洞。
今个对这小白,嗯,小郎君殷勤有加,甚至连自己的闺房都要让出来让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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