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听到这个愤怒的声音,不惧反喜。
拎起裙摆乐颠乐颠的迎上去,“小公爷,你们回来啦!郡主适才还念叨呢!”
眼睛扫过众人,独独不见文玉儿,“咦,小菊和宋大人呢?”
这丫头也是个好颜色,什么人不记得,独独记得玉树临风的宋玉,勾着脖子,只望众人身后瞧。
田不白惭愧的低下了头,要不是他暴露了,宋玉和田玉凤也不会陷在里头。
高临扶着秦氏,闻言抬起头,淡淡道,“晚上我去接她们。”
说的好似上馆子吃饭那么容易,田不白的头低得更低了。
高珏冷眼瞧着田不白的神色,上前解围,“春桃姐姐可有什么好吃的,快饿死我了。”
“午膳郡主熬了鲜鱼汤,没怎么吃,这会儿还在炉子上热着呢。”
被高珏这么一打岔,春桃也忘了再问,转身道,“奴婢这就给您盛一碗,再在里头泡两块馍。”鲜鱼汤泡馍,那滋味甩两个巴掌都不愿意丢。
高珏原本只是转个话题,经春桃这么一提,倒真觉得有些饿了,这一整天大伙都没,怎么正经吃饭,索性扯开嗓子道,“那个馍也别泡了,大伙都没吃呢,用那个鲜鱼汤,给我们下一锅鲜鱼面条吧。”
屋里听到动静的哲佳郡主也出来了,听见高珏说要吃面,挽了袖子,“小厨房里正好有一袋子面粉,我给大伙擀面去。”
高珏大声道“好”,胳膊肘拐了拐田不白,“还不快去帮忙!”说着更是推了他一把。
田不白心情不太好,也没顾得上害羞,到是哲佳郡主脸色一红,嗔了高绝一眼,扭身进了小厨房,田不白紧跟其后。
田坤夫妇相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扭头看着高临,似是问他这是什么状况?
帐篷搭成的临时小厨房里,田不白一声不吭的低头揉面。
哲佳郡主在帐篷里,适才他们所说的也听了个大概,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只轻声道,“你别担心,宋大人机灵着呢,不会有事的。”
田不白手里的动作一顿,耷拉着脑袋嗡声嗡气道,“我是气我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哲佳郡主在案板上撒了一层面粉,将田不白揉好的面团擀成面皮,“你也是担心信王和王妃嘛!”
顿了顿,将面皮翻了个面,继续擀薄,“再说了,你不进去也不一定,就会如计划的那般顺利,毕竟随时都可能有意外发生,说不定结果还不如现在呢!”
田不白没再吭声,把哲佳郡主擀好的面皮,切成细细的面条下锅。
片刻之后,一锅香喷喷的鱼汤面出锅了,哲佳郡主亲自挑了两碗最后出锅的,撒上葱花,搁在托盘里,送给信王夫妇。
信王夫妇在田钧楼手里受了很多磋磨,身子虚弱肠胃娇嫩,可不能吃太硬的面条,这最后出锅的又软又糯,最适合养胃。
田坤道了声谢,端起就吃,倒是秦氏比较心细,瞧出这两碗面条的不同,对哲家郡主越发的欣赏了。
只可惜这样的好姑娘,就要嫁到流月国去了,她的儿子终是没有这样的福分。
秦始心中微叹,她是过来人,也曾年轻过,少男少女间的眉目传情,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可人世间的事情,有时就是这么无奈,并不是人人多如她这般好运,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
想到她的那个命运多舛的妹妹,秦氏逃出牢笼的好心情,又低落了下来,这辈子中是她对不起她,没能完成她心心念念的嘱托。
吃饱以后田坤夫妇,被哲佳郡主安排去休息,高临招集了手下的侍卫,商量晚上夜探信王府的计划。
剑影也在其中,在营救田坤夫妇的行动中,为了以防万一,他被安排在底外负责暗中接应。
高临这边商量好了计策,只待天黑行动。
却说文玉儿被关进了厢房,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像门神似的,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外,不让其踏出房门一步。
百无聊赖的某人,只得躺在床上,看着烟霞色的帐顶发呆。
而关在另一个房间里的田月凤和陆希,却滔滔不绝又咋说不完的话题。
当然是陆希说,田月凤在旁边一声不吭的听着。
“你瞧!”陆希宝贝似的掏出那只破荷包,“这些年我一直带在身上。”
田月凤瞧着那,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荷包,一时无语。
她真不记得了啊!
这样的荷包,每年生辰秦氏都会给她绣一个,然后她挂在腰间装装小玩意。
田坤夫妇从小就教育她要爱护贫苦大众,信王府每到冬日都会在街头施粥,有时他也会跑去帮忙,当然帮忙是假,贪玩是真,不过有时也会把装了银锞子的荷包,送给那些,她觉的很可怜,吃不上饭的小孩子。
一个荷包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再说了,没了阿娘还会给她绣,田月凤默默的算了算,同样的荷包被她送出去的,没有七个也有八个。
田月凤实在想不出这只荷包,是她哪一年送出去的,不过倒也有些感慨,别人只怕早就丢了吧,没想到这个陆希还留着。
不仅伸手把它拿过来看,看着看着她突然咦了一声。
这只荷包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记号,那是特属于她的记号,秦氏给她绣的每只荷包,上头都会有一个这样的记号。
但这个记号不是绣上去的,是缝上去的,每次在送人之前,她都会把这个,特属于她的记号给拆掉。
这只荷包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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