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她身上努力耕耘的王力,毫不负责任的开玩笑,“别呀,这院子够大,要我说别另买院子,还不如把王大给做了,反正一个赌徒,死了谁会关心?”
本来只是一句开玩笑的话,说完王力竟然真的心动起来,朝廷命官他都敢绑了,王大烂赌徒一个,算个球啊。
“你这死鬼,这么抠门?”焦二姐只当他开玩笑。
“你个小蹄子,不是总嫌弃王大粗鲁吗?”王力顺手在山丘上捏了一把,“这到舍不得起来了?”
“讲真?”焦二姐杏眼圆睁,这也太疯狂了。
“怎么,舍不得啦?”王力心中泛起醋意,这些没心肝的臭婊子,一个个口口声声的说喜欢她,还不是为了他口袋里的那点银子。
焦二姐敏锐的察觉到王力的不悦,娇声嗔道,“你个死鬼,人家这不是怕你开玩笑吗!你做过就算,丢到脑后,引的人家七上八下的。”
焦二姐这话半真半假,她确实想从王力身上弄点银子花花,但如果真的能够摆脱王大那个烂赌鬼,跟着王力做外室银钱不愁,似乎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门外竖着两只耳朵听的真切的王大,气的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奶奶个腿!
好一对狗男女,在他脑门子上安了一顶,绿幽幽的帽子还不算,居然胆大包天的妄图谋财害命。
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先让你们死!
王力放下锄头,拿起院里晒夏的,焦二姐的狐毛领大衣。
这件大衣,还是前年焦二姐,死皮赖脸从焦娇那里顺来的,今早焦二姐翻出来,烈日下灼灼,准备收起来,冬天再用的。
王大拿着狐毛领大衣直奔当铺,当了个死当,得了十两银子。
拿着银子直奔药铺,买了一包砒霜,按理说砒霜这种东西,药铺是不敢乱卖的,不过王大也算是这条街上的“名人”,素来胆小又烂赌,谎称家中有耗子,药铺的掌柜倒也没有多想。
王大把砒霜揣进怀里犹不放心,走到街尾的另一家药铺,却没有进铺子,而是顺着墙拐了个弯,推开墙上的一道门进入药铺的后院。
院中排着一只只木架,木架上一层层放满了大竹匾,每只大竹匾里都晒满了药材。
院里提着药材学徒们,忙忙碌碌的来来往往。
“王大,是不是输了又来借银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边晒着药材边问道。
“借钱?”王大意气风发,“告诉你,爷今天赢了整整十两呢!”
说着王大往院里扫了一圈,“大周呢?快叫他出来,爷今天是来还钱的,不是借银子的!”
“哟!”青年笑道,“真发啦!”
心下却觉得奇怪,王大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疯魔了?借了那么多回钱,从没还过一次,今个居然想起上门还银子了?
王大拍了拍口袋,“那还有假,快把他叫出来还钱呢。”
“周师兄王大来啦!”青年冲着一个小门喊道。
很快一个二十七八左右的青年,抖着满身的药屑,从里面走了出来。
“要多少?”青年在兜里掏了掏,“我只剩下这半钱银子,都拿去吧!”
那年冬天上山采药,掉进了冰窟窿里,幸亏王大经过把他救了上来,对于这个救命恩人,周师兄也是很头疼,你说人家救了你的命,虽说大恩不言谢,给点银子,报答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可这王大是个烂赌鬼,赌博是个无底洞,有多少银子也填不满啊!自己一个月不过五两银子的工钱,还得养活一大家子呢。
所以王大每次过来找他,周师兄都是主动给个一钱半钱,三言两语把他打发了。
“不借,不借!”王力摇着头,拍了拍自己的口袋,“今天我是来还银子的。”
周师兄愣愣的看着王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王力却不管他怎么想,径直从兜里掏出一两银子,塞到周师兄手里,“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貌似无意的依着身后,晒满药草的木架,“咱今天赢了钱,高兴,聊聊天呗?”
半个时辰后,王大从那扇门里走出来,走到无人的角落,摊开手心把掌心的那一簇断肠草,拢进怀里和砒霜放在一起。
没错,还钱不过是个借口,他怕一包砒霜量太少,毒不死那对狗男女,为了保险起见,以还钱为借口来偷断肠草来了。
其实断肠草城外的落霞山上就有,几年前就有几个孩子误把断肠草,错当成了金银花,采回家泡水喝毒死了。
本来他可以自己上山采的,不过他怕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今日王力正好在,并且谁知道过了今日,这两个狗男女还会不会给他机会。
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必须抢了今天这个先机。
王大再一次摸摸胸口,放砒霜和断肠草的地方,确定无误之后,去酒楼买了几个招牌菜,又打了一壶酒。
轻手轻脚的回到家,先不进门躲在院墙外偷偷朝里观察。
院里静悄悄的,屋门依然紧闭,那对狗男女还没有出来,王大耐着性子猫在门外等着。
大约一炷香功夫之后,两人红光满面的从屋里出来,王大也不着急,等着他们腻歪够了,“正经”的坐到大柳树下,伸手拍拍因生气而坚硬的脸颊,硬挤出一丝笑容,“欢喜”的哈哈两声,一手提菜一手提酒,大摇大摆跨了进去。
“两公子也在呀,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王大不以为意的晃晃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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