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在我的心里,我只是一直觉得,若一个人不喜欢另外一个人,他是没有理由对她好的。何况我和他,本就是非亲非故的两个人。
而最让我感到疑惑与不解的,不单单是他对我的感情究竟如何,而是,似乎连他自己,也是无法掌控他对我感情的尺度,以及,他对我感情的性质。
他将那个桃子擦干净,才将它递给我,说:“林姑娘,现在可以吃了。”
“谢谢!”我将桃子接过,咬了一口,只觉那桃子果真鲜美多汁,好吃无比。刚吃了几口,便见他含笑望着我,显是讶于我现在吃相的狼狈。我不由有点脸红,赶紧将动作放淑女了很多,瞧见他自己并不摘桃子吃,于是便对他笑道:“你请我吃了一个桃子,那我便投桃报李,也送一个桃子给你吃吧。”
说着我便也在树上摘了一个熟透的桃子,也是学他一般用丝绢擦好了才向他递去。他见着我这样的做法,愣了一下,才伸手去接,声音却似乎与平时有点不一样:“谢谢!”
然后,他也将那桃子咬了一口,禁不住赞道:“这桃子真的好吃之极,让人忍不住再想咬第二口!”
我笑道:“这下你总算知道,为什么我会那样狼吞虎咽了吧?”
“是啊,每个人吃到这么好吃的桃子,都难免会这样啊!不过——”他又是含笑望着我,“吃起东西来似林姑娘这样的女子,我真的还是第一次见着呢!”
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不由没好气地望了他一眼,却忽然看见他眼里似乎一闪而过的一抹奇异的光芒。那是什么?又包含着怎样的意味?我突然觉得我不敢再去探求,而是将手中桃核一扔,像扔掉什么禁锢一般,然后便望着远处一个地方,说:“我出来是想找一个地方吹箫的,可是现在这里这么多人,的确很不适合!”
他听得我这样说,也是朝远处望了一眼,忽的笑道:“林姑娘不必担心,我知道有一个地方,真的很适合吹箫的!”
“哪里?”我赶紧问了出来。
“在桃林的深处有一条河,河边芳草连天,树木繁茂,平日很少有人去那边,林姑娘请跟我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去,我赶紧跟在他的身后,忽然想起以前叶颜见着楚帝时,似乎也是在这片桃林附近,只是不知究竟具体是在何处。一直跟着他向前走去,很快便看到了前方成片的树林,人却越来越少。
离那处越近,我的心里便越发有了极奇怪的感觉,似乎那里是我以前曾经见过的地方一般。只见这里果真如程衡所讲一般幽静,在萋萋芳草之侧,一条清澄如练的河流在我身旁趟过,微风徐徐,当真是赏心悦目之极。望着眼前美景,我不由将玉箫移向唇边,十指微动,一首轻灵的曲子便从箫中逸出。
刹那间,似乎天地都在瞬间静止下来,而彻底沉醉在了我的箫声之中。便连我自己,也是忘情地吹着,只觉心中似乎有一阵冲动,只有将这首曲子献给此时眼前的美景,才会让我对这里的那阵熟悉的感觉得到消退。可在这时,却听耳侧也传来一阵同样旋律的箫声,与我的箫声相和,竟然是程衡在吹箫!
我心里不由有些吃惊,这手曲子本是我在现代偶然得到的一首古曲,当今之世是绝对不存在着的,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一个失神,手下便乱了几分,旋律也稍稍发生了偏移,只听他手指动作加快,便将我停顿时的这段空白补了上去,整首曲子便再不见间隙。我慌忙反应过来,也顾不得细想,便也开始全心全意地吹奏了起来。
一曲吹罢,我不由疑惑问他:“这首《望海潮》本是不传之曲,不知你又是从何处学来的?”
“原来林姑娘早已给此娶取名为《望海潮》,我以前便对这首曲子的命名觉得十分为难,今日幸好有你为我解决这个难题。”他一副极为高兴的样子,“不错,望海潮这个名字当真是极好,也很配这首曲子的意境。”
这名字当然和这首曲子很相配了,不过却不是我取的,而是据说为柳永所作《望海潮》一词古时所配之乐,流传到今世的,只是残本而已。好在教我吹箫的那个老师早已极深,才能将那残本补齐,从而让我学会吹奏这首曲子,但别人却是从来未知,他又是怎么知道的?我不由微微皱眉,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首曲子的乐谱,你是怎么得来的?”
我这样问的语气,倒有几分质问的意味,所以当我将它说出时,便不由在心里感到后悔起来,不知他听了以后又会如何。可是却见他只是苦笑了一下,便说道:“这首曲子是我以前第一次来到云城时,见着云城美景而有感作的,当时虽觉此曲动听,却实在找不着合适的名字来相配。今日听得你吹奏此曲,我便又想了起来,不想世间会有第二人知晓这首曲子的存在,也知它原来是有着名字的。”
我只觉得我此时的造型只能用呆若木鸡来形容,我实在想不到他会如此多才多艺,竟能自己创制出一首曲子来,并且在我以前的世界,还是一首失传的古曲,真是让我不得不深深的为他折服。他见着我愣愣发呆的模样,赶紧出声问道:“林姑娘,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慌忙反应过来,禁不住对他赞道,“你能创出此等曲子,真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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