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冰检查着桌上摆着的电脑,说。
听到这句话,玄魏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留下一句“解决掉”便提步转身,阿仁跟上他,身后的几个手下拿出手枪。
出了门,充耳未闻身后的一声声求饶,玄魏目光阴冷盯着电梯按钮,对跟上来的志冰说:
“一个小时之内,找到他。”
廖晋失踪了,当玄魏在家中接到这个消息,那几个保护廖晋的手下已经昏迷了三个小时。而此刻是清晨六点钟,也就是说廖晋已经被不知哪条道上的人带走了将近一整夜,就连那只狗都不见踪影。
他刚才去廖晋家里看过,客厅桌上分明摆着两个杯子,也就是说当时进门那个人,至少是廖晋认识的。
到底是谁?
他面无表情,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就连指甲陷进肉里亦如无知觉。
不管你是哪条道上的,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不要被我找到。
玄魏极度厌恶这种事件全然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觉,要知道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行事一向小心,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做,更不可能让自己在意的人逃离自己的掌握。
那个是他小心翼翼哄着护着的人,对谁都不曾如此用心,那人一个笑,一滴眼泪,一声怒嗔,都像有魔法一样,让他动心。此刻,他却不知道那个人身在何方,是何处境。他更不会知道那个人此刻是什么心情。
他很清楚,廖晋表面坚强笃定,是因为这么多年心里积压的东西还没决堤,没有决堤是万幸,但不代表他的心理素质真他妈就牛逼到还能再接受什么事情。如果再发生什么,是不是自己再编几个冷笑话就能蒙混过去令他再展笑颜?玄魏不知道,他甚至连那个人现在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都不能肯定,他很久未曾试过 ——如此不自信。
你不要有事,你平安回来,你要什么老子都给你。
他坐上了车子后座,今天他不想也没有心情开车,所以让阿仁当起司机。
车子不急不缓行驶在清晨的街上,玄魏看着窗外,他看到街边的豆浆摊,想到那个人那天就坐在他对面,拿着油条蘸着豆浆,吃得一脸满足,他看得入迷,那人偶尔瞥一眼他,眼中分明尽是鄙夷,他却看出了其它东西。管它是不是自作多情,反正他当时就在想,要是时间能静止,他愿意付出一切他能给的东西,将那人留在自己身边,永远。
“为什么,那个出租屋的位置会暴露?”
本安静得诡异的车内,玄魏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阿仁从后视镜看了看他仍然盯着窗外的侧脸,说了四个字:
“我不清楚。”
玄魏看着对面车道的清洁车,又问道:
“你是不清楚还是不敢说?”
“魏哥。”
阿仁顿了顿,说,“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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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晋忍着头痛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一张铁架床上。一间没有开灯昏暗小屋里,唯一的光源,是破旧窗帘透出来的自然光。他的太阳穴刺痛,鼻塞,只能靠嘴巴呼气吸气。他躺在那里足足盯着窗帘五分钟或者更长的时间,才渐渐找回五感,并意识到,现在已经天亮。
他身体还不能动弹,仿佛不是自己的四肢,仿佛他只是一团虚无,一团没有实体的意识。但是一些奇怪的嘈杂的声音渐渐闯入他的听觉,有笑声,有说话声,还有呻吟声。他一开始怀疑那是自己的幻觉,可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很久,终于到了后来,虽然他并未完全听清,但是他认出了——那个呻吟,是属于他自己。
很多人曾经或者有个希望,希望自己一觉醒来,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阳光晒得你眼睛睁不开,你坐在教室后排靠窗的课桌,发现这些年经历的一切悲喜散聚只是那个小学五年级英语课上发的一场梦,老师依然在讲台上自顾说着is和was的区别用法。
廖晋现在就有这种感受,然而他回去的,是那个黑暗恐怖的一天两夜。
铁锈的气味就像血腥,耳边的声音就是曾经,剧烈的呕吐感几乎从他胸腔挤出来,他艰难地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然后,他就看到前方的电视机内播放着的影像。
他,几乎无法抑制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沙哑绝望的惨叫,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嘴。
电视中,五年前的他,头发被一只手紧紧揪住正被迫含着一个男性.器官,那个深红丑陋的器官在他嘴里抽动着,旁边围着好几个□下.身的男人,忙着把精ye射在他脸上,他们个个脸上带着狞笑。
他的手开始颤抖,他看着屏幕里的自己被按倒在地上,腿高高举着,下.身被狠狠侵入,臀部被抽打,身子随着身上qín_shòu的挺.入而抽动,他脸上头发上沾着肮脏恶心的液体,眼神涣散。
任何惨痛的回忆也不及这件事情在他面前重演一遍,那是极端的恐惧,他好害怕,不要这样,他想逃跑,他要逃跑。他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又想遮住自己的眼睛,他几乎是连滚带爬从床上摔到地上,他顾不了这么多,他看着近在眼前的门,撑起身子想站起来。
这时门在他眼前,被打开了,刺眼的阳光让他几乎睁不开眼,他勉强才能看到,一个背光的身影站在门口,高高在上,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他。
他仍然看不清来人的脸,却能分辨出那个人的声音:
“把他弄床上。”
然后,廖晋看到有两个男人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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