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多虑了,对方没给他坚持十分钟的机会,在一拳又揍飞一个傻大个之后,诸葛霄脑袋上被狠狠砸了一板砖。那一下真是一点余力也没留,诸葛霄顿时就觉得天旋地转,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口鼻之间,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留下来。
cao,改天一定要跟物业投诉,谁他妈允许你在小区门口放板砖的?!
诸葛霄醒过来时足足花了十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医院。
熟悉的消毒水味儿,他跟医院这地儿真他妈有不解之缘——虽说也有好几个月没见过面了。
第一个反应是疼,疼的地方很明确,脑袋。他伸出手摸了摸,厚厚的一层纱布包着,心里想的第一个念头是,操,疼死老子了。第二个念头时,别特么让老子抓到,揍不死你,下手这么狠!第三个点头时,卧槽该不会傻逼了吧,那乔亦初还怎么辅导我功课啊?
“哟,醒了?”刚好碰上护士查房,看诸葛霄醒过来了,过来帮他检查了一下,“醒得还挺快,救命恩人就在外面呢,赶紧跟人家道谢,要不然按你那流血量,晚点就该给你下病危通知了。”
诸葛霄一看这救命恩人,正是值班的门卫大叔,他苦着一张脸,“叔,咱以后能不在门口放板砖么?要不是那一板砖我也不能够这么惨。”
门卫大叔很憨厚地抓抓头发,“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失职。”
小护士斜眼瞅着诸葛霄,“还不赶紧谢谢人家?医药费都是人家垫付的。”
诸葛霄赶紧起身,“谢谢谢谢,回头我就把钱打您卡上,您给我留个卡号吧。”
心里想,还好没打电话给他爸妈,不,还好他电话里存的备注名从来都是爸爸妈妈而是诸葛城和刘艺言,多文艺俩名字,打死也猜不到是他父皇和皇额娘。
诸葛霄问过医生可以出院以后,拎起背包就回了家。这种程度的伤他已经习惯了,没必要在医院浪费钱。不是他吹,一般的伤口,他都能自己完美处理,包扎得特别专业。不过这副样子,他是不能去学校了,回家后发了会儿呆,打电话叫了份外卖,想起手机,打开一看,有乔亦初的两个未接和一条短信,问他怎么不来学校。
诸葛霄给他回过去,“翘了,不去了。”
乔亦初当即就给他打了电话,把他吓了一跳,现在该是生物课吧?就这么堂而皇之出来打电话真的没问题么?他犹豫了一下,接起来。
“喂。”尽量说得无比自然,放佛有老子就是爱翘课老子天下无敌的气势。
“为什么不来上课?”乔亦初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没为什么,厌了。”
“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啧,又想来揪自己去学校?
诸葛霄有些恼,话说得特别冲,“乔亦初,我说你这人有病吧,你干嘛老想让我去学校?天天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你是不是特有快感?”
乔亦初在电话那段沉默了一阵,若无其事地笑道,“我以为你没意见。”
“你除了让我去学校让我写作业让我考试让我别逃课,你还能和我说什么?!”诸葛霄喘了口气,“要不是你他妈的拿江源景的事情来威胁老子,老子理你干蛋!”
话说完,电话两端都是沉默。最后还是乔亦初先开口,“既然这样,那那个条约就作废了,以后你都不用理我了。”
诸葛霄把手机狠狠摔了出去。
自己果然是一板砖被拍傻逼了,cao!
☆、出来混迟早要挨刀,搞暧昧活该被躺枪。
手机摔碎了,诸葛霄没心情出去买新的,反正也没人找自己。他扒拉了下钱包,够他吃一星期的外卖了,再不济,还有一箱泡面备着,足够他宅到天昏地暗了。
诸葛霄不是个宅男,参考他即使是暑假也六点钟起床气打球的生物钟,就可以知道,诸葛霄的生活是比较丰富的,要他宅这么多天,真的是个艰巨任务。
但他不想碰到乔亦初,就住同一栋楼的关系,说不定哪天就在电梯里碰到了,风险太高,还是宅吧。他把所有的有些光碟全找出来,把以前想打通关的游戏按照难易程度挨个排好队,每天一项,通一次关就划掉一个。迅雷24小时开着离线下载,足足五十部电影。
不就是宅么,这么没技术难度的活儿,谁不会。
他以为乔亦初好歹回来找自己一回,并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第一次来敲门,要装作不在家的样子,第二次敲,他再高贵冷艳地打开门,还不让丫进,一定要装逼问他,有事么,没事给老子滚。乔亦初一定会劝他回去学校,这个时候诸葛霄必须要砰得一下关上门,伴随着自己冷漠清高的声音,上你麻痹!
但乔亦初没来找他。
他打了一个通宵的游戏,预期中的敲门声一直没有响起。
然而小乔班长其实还是来过的,只是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手指都快要敲上门板了,最终还是放下手,转身走了。话已经说到那个份上,乔亦初并不想去勉强他,他太清楚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走自己不想要的路时的心情。
乔亦初大概没想到,在他转身的时候,门里面有个脑袋上缠了五圈纱布的傻逼正一边死命按着游戏手柄泄愤一边支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除了乔亦初,还有另一个在着急寻找诸葛霄——朱子璇。朱子璇刚开始打他电话,关机,再打,还是关机。忍不住了,直接去高二18班堵人,谁知道班里同学告诉她,诸葛霄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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