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早上了?你怎么一身露水?”李犇看着正背对着自己换衣服的明琛,整只张牙舞爪的虎都对着他。
“半夜我出去了一趟。”明琛快速的抓起袍子把老虎关起来。
“你……你……你能出蒙古军营?”李犇不可思议地看着合衣走到床边的男子。
“是啊,要不然上次哪来的药?”男子一边系衣服一边上床。
“药?”李犇猛地一下想起前两天明琛给他屁股涂的那个黑药膏,原来眼前这位大哥出入军营自由,然后自己还要这费尽心思地为想怎么为俩人保命。
“你既然能出去,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李犇坐起来,瞪着明琛。
“我只能一个人出去,带上你还勉强可以,但是加上白龙和那头牛,就机会不大了,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明琛蹙眉道。
“你是不是有病,我们俩先跑,白龙可以自己跑,你不是能拉琴召唤它吗?至于那头牛还要它干什么!”李犇无语地说。
“……”明琛看着李犇,道:“你不是很喜欢那头牛吗,还让我去擂头把他赢回来,怎么说不要说不要了。”
“人命不比牛命重要?”李犇一字一句地吐出,控制着不让自己咆哮得罪眼前这位大侠。
“是我赢来送给你的,一定要带走。”明琛道。
“……”李犇觉得和脑子回路不一样的人说什么都是浪费吐沫,“那随你吧。”便无力地躺在床上,思考着如何过眼前这关,怎么帮凶狠的小老板拔头筹。
想得头晕脑涨,也没想出个子午卯酉,李犇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准备出去吹吹草风找找灵感,迈步便出了蒙古包。
晃悠到军帐外空旷的草地,撩起长袍盘腿坐在草甸上,挺厚实,挺软和,远处风景很美,天草一片,云朵起伏,白,绿,蓝相接相衔相映,如画如梦……
没有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迹,这样的美景可惜没有相机能保存下来,那便只能用心去看个够本了。李犇贪婪地欣赏着这幅千年之前的草原风光,这草带着清新味儿,这天蓝瓦瓦地纯得要出水,这空气……这空气……这空气……李犇又闭着眼睛仔细闻了闻,这空气里怎么浓的烧烤味儿,准确的说是烤野猪肉味儿,就是上次“呼嘟嘟”给他吃的那个肉的味儿。
“我擦,你怎么跑这来烤肉了?”李犇朝着龇牙烤肉的小伙一笑。
“是我在哪儿烤肉,你就上哪儿晃悠才对。”“呼嘟嘟”用蒲扇扇了几下风,一个风向逆转,吹成了一个包公。
“缘分,今生与吃有缘,野猪肉?”李犇从草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草渣子,朝“呼嘟嘟”身边走去。
小伙儿见李犇往过走,弯腰从靴子里抽出匕首。
“呃……”匕首还是那把匕首,靴子还是那双靴子,小伙儿还是那样一脸笑意。“别切,千万别切,这块我都能吃了。”李犇一脸紧张地用手挡在边上一块相对小的肉上,生怕晚一步,刀起,肉落,入味。
“好,好。”小伙儿用匕首尖插起肉,递给李犇。
“……”迅速进入混凝土状态,又转恢复过来的李犇,伸手接过插在靴子匕首尖上的肉,在离插的地方最远的边角撕了一小条肉扔进嘴里。呃,真是防不胜防啊。
说实在的,肉真挺香。李犇把手里剩下的一块全扔进嘴里,又伸手拿了一块“呼嘟嘟”烤好了放在一边的。
“是不是故意在这等我?”李犇眯着眼睛看着还在烤肉的小伙儿。
“嘿嘿,也不算是。”“呼嘟嘟”笑着说。
“不算是,那就是不是喽?”李犇坏笑着往嘴时塞肉。
小伙摘下身上的水囊,扔给李犇,道:“酒。”
“这么孝顺?”李犇接过水囊,拔掉塞子,倒了一口进去,辛辣够味,喉咙里的火舌瞬间蹿到舌头尖。
“这酒烈啊,你少喝。”一旁的“呼嘟嘟”看着李犇笑道。
“喝了你才说……”李犇张大嘴吐着舌头,想让喉咙里的火快点灭。“想……害……我?因为我投你四弟帐下?”李犇玩笑着对小伙儿道。
“没……没有,真没有。”小伙忙结结巴巴地摆手解释。
“那我没选你,你不生气?”李犇又坏笑道。
“没有。”“呼嘟嘟”垂下眼帘,低声道。
李犇收回吐在空中乱抖的舌头,拍了拍“呼嘟嘟”的肩膀,一本正色道:“不要和你四弟争,尽量和他一个阵营,对你有好处,永远都是。” “呼嘟嘟”抬头看了一眼李犇,收回了笑意,换成了不解。
“别问为什么,总之你最好不要起争夺之心,你争不过他,不光是在夺亲这事上,还是其它的什么。”李犇不知道如何告诉眼前人,忽必烈会是一个王朝的开国大帝,是他们整个草原的骄傲。当然这样的人走向历史必将踏着无数的鲜血与尸体,他不希望眼前这个少年成为一将功成下的森森白骨。
“我本也没打算与四弟争,从小四弟便天资过人,我自知不及,只求开心过活。”“呼嘟嘟”又换了一脸笑意,“但生在王候之家,李兄,你不懂……”
“大概明白吧,尽量不要和他正面冲突,在监国面前作作样子,其它的就随遇而安吧。”李犇把手里的水囊扔向对方。
“呼嘟嘟”接过水囊,仰头喝了一口,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烈酒,甚是潇洒。
“我尽量想办法帮你四弟夺亲成功,你只要随便应付一下就行了,反正你也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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