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新闻上都从来没有说过,不过这阵子,贴吧跟微博上有人在说,说顾灵其实是出车祸死了。”
“人家说你就信啊……”
两人的交谈声渐渐的小了,像是走远了。
她们两个的耐心并不怎么样,没有找到顾灵的舞蹈教室,便离开了。这个地方,本身也只有二楼有唯一一间房间可以使用。谢安歌杵着拐杖,忍着不适,慢慢的爬上楼梯。教室的内部,从外面基本是看不到的,否则顾灵当时也不会成为一个基本没有绯闻与黑点的女星。这里前几年属于私人宅邸,后来主人不在了,门锁也被弄坏了,所以偶尔有几个好奇的人进来,也算是很正常。
谢安歌深吸了一口气,三年了,他把自己藏起来,过去与未来的时间,就像是停在了原地。他从来不敢想以前认识他的人,会如何看他,他只想缩在角落里,没有人找到,也没有人发现,度过自己剩下的时间。
二楼最角落的房间,谢安歌伸出手指在门把边的指纹锁上按了一下,推门进去。
房间依旧是原来的样子,顾灵还在的时候,除了门口的指纹锁,别的东西,都没有更换。地板虽然退色,却光滑干净,墙面上的大镜子,一点落灰都没有。头顶上装着深蓝色的老式吊扇,墙壁有些微微的发黄,三扇双开的窗户,漆着的浅蓝色油漆已经斑驳,透过玻璃看到窗外交错的藤蔓影子。顾灵是个很念情的人,无论是人,或者物。
谢安歌慢慢的走进去,鞋子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响声。他放下拐杖,盘腿坐在地上,仰着头看向窗外。脑海里浮现一个女孩的面孔。他拿出手机看了时间,还有十分钟。
指纹锁发出“滴——”的声音,门吱呀一声开了。谢安歌托着下巴,没有回头,门外有杂物落地的声音,然后一串杂乱的脚步声。谢安歌被人从背后猛地抱住,肩上渐渐有了湿润的感觉。
“好久不见。”
“你怎么不回头。”
“没脸回头。”
“老师呢?”
“死了。”谢安歌垂下头,“三年前,就死了。”
那女生从后面绕过来,蹲在谢安歌面前。谢安歌没有抬头看她,只是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她叫萧若,是顾灵的学生。唯一一个每天早上九点无论刮风下雨都会在这里出现的学生。
“她是怎么死的?”萧若轻声问道,“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谢安歌抬起头,看着她道:“被我害死的。”
萧若有些站立不稳,向后倒在地板上。
谢安歌吸吸鼻子,把脸埋在膝盖间:“然后,我再不知道怎么跳舞了。”
“你是骗我的。”萧若凑前去双手撑着谢安歌的脸把让他看着他,“前阵子有消息出来,说是出车祸去世的,你要怎么害她?”
“十多年没消息的人,现在忽然有了消息,你们居然还能这么热心。”谢安歌面无表情的说道,语调平静的像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没有关系的故事,“最近有人找你么?”
萧若愣了一下,摇头道:“谁会找我。”
“没有么?”
“当然没有。”萧若把外套脱下来,系在腰上,“我跳舞给你看吧,三年不见了,看看我有没有什么长进。”
谢安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拄着拐杖站起来,往后走到墙角靠着站着。三年的时间,1095天。每天都出现在这里的人,绝对不会原地踏步。她不愧是顾灵最好的学生,每一个步伐,每一个神态,都那么像她。谢安歌呆呆的靠着墙看着,他的时间像是一点一点的在倒退,退到三年前,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里,第一次见到这个破旧的舞蹈教室的时候。
那一年他十七岁,高三高考之前,顾灵带他来到这个地方,寻找大学后的目标。他那时候不明白家底条件还不错的母亲,为什么要带他来这么破旧的舞蹈教室。但她却很高兴,她像是又回到了年轻的少女时代,连眼角的皱纹都变得光彩照人。
谢安歌拄着拐杖站起来,不再看一支舞还未完成的萧若,缓慢的走出这个教室。
“你们,都把我当做白痴么。”
☆、第 18 章
大门口的单行道上停了一辆车,谢安歌扫了一眼,拄着拐杖转身去找公交站。
“滴滴——”那车按了两声喇叭,缓慢的跟着谢安歌的步子朝前行驶。谢安歌走了一段路,回头见那车还跟在后头。前面没多远的地方就是公交站,谢安歌奋力加快了步子。已经到了公交总站的出站口,只能出车和过人,进了这里他怎么也不可能再跟过来了吧。
谢安歌靠着右边一瘸一瘸的走过去,后头那辆车跟着他拐入了口子,进了小半车身。这出口本来就只设了一辆公交车的宽度,被他那么一堵,车子都出不去了。马上前头就来了一辆大巴士,朝着那车愤怒的按喇叭。
谢安歌狠狠的瞪了那车一眼,只能老实认命的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上车。他其实是想开后排的门,可是就现在这个角度,要开后排,要么让他退出去,要么让车再往里头开点。但此时此刻,两种办法都行不通。
“你有毛病么?”谢安歌扭过头去,后脑勺对着林修说道。
林修撑在方向盘上,一手托着下巴看着他;“明明腿脚不好,还走那么远的路。”
“还不快退出去!我都要被人咒到姥姥辈了!”谢安歌转过头来,吼了他一句再别扭的转了回去。
林修笑了笑,倒车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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