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务兵得令,把蔺首长车里的行李箱又送上来,上楼进屋就是一愣——这还是那个在部队里训人跟训狗似的兵头子吗?
蔺首长正坐在小板凳上,弓着腰眯着眼地较劲儿,“憋马腿了你!”
刑远平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西洋棋没这说法。”
“这兵歪茬儿了!”
刑远平微微一笑,“这叫直进斜吃。”
“……”
蔺严低头掏兜,刑远平纳闷地看着他,这人从兜里翻出来一个直板手机,老古董,漆都掉光了。
“干嘛呢你?别百度了,我给你教规矩。”
蔺严按了半天,把一张糊了吧唧的图按过去,得意道,“瞧瞧,我外甥媳妇儿,没见过吧。”
镜头里宋谨正被刑厉坤扛在肩上,屁股朝上插着小红旗,连个脑袋瓜都看不着。
老爷子一下就不平衡了,朝外头吼,“刑厉坤,你给我滚进来——”
亲爹都没过目,先给你舅舅搭眼儿,太没规矩了。
霸占上部完
小庆【无责任脑洞】
《霸道农夫爱上我》
叶落雪融,秋闱高中,穷书生宋谨背上行囊,前去参加会试。
乡亲们鸣锣相送,都盼着会试一过,殿试放榜,迎来这十里八乡的第一个状元爷。
宋谨样貌清贵,聪慧过人,三岁成诗,五岁作文,言行本分君子,独有一个缺点:抠。
原本可从官路直到盛都,这人为贪省那几个过关铜子,愣是提前半个月出发,选那羊肠小径一路绕行,风餐露宿,好不凄惨。
等他到了盛都郊外,已是衣衫褴褛,瞧不出半分清秀书生的模样。
离会试尚有几日,宋谨捏捏荷包,决定暂不进城,先找一户农家借宿,好省下一份笔墨薄纸。
路边有株巨大榕树,下面落一木屋,围着竹木栅栏,野花四侧,开得溶溶滟滟。
这里清幽雅致,倒是个念书的好去处。
宋谨上前叩门,“可有人在?”
里头无人应声。
宋谨正待转身,门开了,里头探出一只结实的手臂,将他原地转了个圈。
“何事?”刑厉坤不耐道。
这人方才正在沐浴,此时上身哧果,亵裤松松垮垮挂在胯上,水珠沿着胸口和小腹的沟壑滑入裤中,生得粗眉俊目,好生硬朗。
宋谨不由怯懦,“小生……小生无意叨扰,会试在即,想借宿几日……”
刑厉坤按眉不语,将这穷酸气的小书生上下扫了一遍,姿态倒是不错,脸和鬼糊了似的,压根分辨不出模样。
“若不方便——”
“进来吧。”刑厉坤大方开门,“厨房和水井在后院,你住隔间小屋。”
“多谢!多谢!”宋谨激动地跟进门,紧接着就被扭了个方向,脸上落了一块布巾,“先进去洗洗。”
我、我洗什么?
宋谨蒙头蒙脑地进了隔间小屋,里头的浴桶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才刑厉坤用过的水,他也不敢嫌弃,老老实实搓洗起来。
刑厉坤在外屋修耕犁,待那小书生出来,也忍不住分了心,这人脸蛋被热水蒸得粉白透红,乌发用木簪挽起,竟是出奇好看秀致。
小书生洗了澡,香喷喷地凑上前,好奇道,“大哥,你这犁怎么和寻常的不同?”
“我家没有牛。”刑厉坤闻着他一段白细的颈项,幽幽道,“这是我用的。”
……
往后几日,宋谨或埋首读书,或在灶头忙碌,去溪涧边的地里送饭。
刑厉坤头顶烈日,汗流浃背,褂衫大敞,只靠着一膀子力气带动耕犁翻地,肌肉偾张鼓动,手臂绷出一条条热胀筋脉。
宋谨看得莫名燥渴,想起夜里隔间的低喘响动,不由得心尖发酥。
“来了。”刑厉坤丢下耕犁,大步走过来,把人往树荫地下拉,“太阳毒,仔细晒坏了,瞧你脸红的。”
小书生心虚,把竹篮子递出去,“大哥,快吃了歇会儿。”
汗珠子沿着刑厉坤的下颚滴落,在阳光下融出一地热浪,宋谨心神恍惚,瞧着那人滚动的喉结发呆,被刑厉坤逮个正着。
这人放下手里的面,随意抹嘴,倾身将宋谨压在粗糙的树上,“你明日便走?”
“嗯。”
“若考中了,还回来么?”刑厉坤抚他眉眼唇鼻,宋谨气息微乱,脸色更红,“我回来的。”
“回来干什么?”刑厉坤低笑,身形罩下一片阴凉,把小书生牢牢圈住。
宋谨似乎也显得疑惑,“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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