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景跟丁良去了店里,茶餐厅已经是一片焦土,一层情况略好,主建筑没什么大毛病,装修一下就能用,阁楼可就惨了,顶几乎烧光了,要想住人除非把残骸拆了重建,比盖个新的还麻烦。
保险经纪是个快四十岁的女人,跟丁良在一楼说了半天,叫他签了一大堆的文件。丁良的女人缘不错,尤其是中老年妇女,以前常有隔壁药房的寡妇和裁缝店的老板娘来跟他搭讪,今天的保险经纪对他也不错,说会尽量提前给他赔款什么的,还约他晚上去吃饭,丁良倒是没拒绝,但说他请她,两人约好时间地点,看的旁边廖景牙疼。
保险经纪走了,丁良去楼上找东西,在床底下的抽屉里找到了他和冬冬的证件,整理了一些没烧毁的旧衣服,幸运的是冬冬的小提琴居然还是完好无损的,丁良很高兴,说省了一大笔钱,这东西很贵的。
两人把东西打包了,正好图钉打电话来,说廖景的车罚款已经交妥了,半个小时他就把车送过来,廖景叫他放在明都,自己一会过去取。
“东西先放哪儿?”廖景问丁良。
“阿泰帮我租了民房,房租我也交了半个月的,先放那儿吧,不用白不用,房东说好不给退款的。”
廖景说好,两人把东西放到门口,丁良刚要关门,收银台的电话忽然响了。
“谁打电话?外卖?”廖景顺手接了电话,只听那头一个外地口音的男人问:“丁老板?”
廖景瞄了一眼丁良,没叫他,只“嗯”了一声。
“六爷,您没事吧?我都打了一天的电话了。”那人以为是丁良,对他道,“齐哥听说了前天的事儿,心里着急的很,让我先把您和孩子接到我那儿去,我已经过来v市了,我看店子都烧的差不多了,您和孩子现在在哪儿?”
一听“齐哥”二字,廖景心中一动,估摸着会不会是冬冬的亲爸爸,但再听下去肯定要露馅儿,便捂着听筒叫丁良:“有人找你。”
“哦?”丁良接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丁良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道:“事情急不得,我答应了他要把孩子带好,就一定能带好,我在孩子就在,就算我死了,临死前也会把孩子交到他手里,这种时候又急个什么,那地方是说出来就能出来的么?好不容易……”
他的话似乎被人打断了,顿了顿,皱眉,道:“你跟齐哥说,我很好,不用他操心。你也不用过来了,我和孩子很安全,当初我跟齐哥说好了,除非他亲自来,谁来我也不会把孩子给他,阿豹你不用说了,就这样。麻烦你带话给齐哥,他要真想清楚了,就做吧,我在v市等他一周。”
丁良挂了电话,怔怔站了半晌,抱起冬冬的小提琴摸了摸,说:“我们走吧。”
安排好一切,丁良先回去了,廖景在kfc买了个全家桶,又买了点其他吃的带回家去,凑合了一顿中饭。
吃完饭廖景收拾渔具打算去海边,昨天跟大韩约好在那儿见面的,冬冬小孩脾气,看动画片也看腻味了,便缠着他要一起去。
廖景想想反正他一个小孩子,也看得住,便答应了,再说丁良这几天累的过了,早上又被他狠干了一顿,也该一个人好好休息休息。
廖景提着东西下楼,车就停在楼下,小孩没想到他有车,兴奋极了,蹿上副驾位上东摸一下西摸一下:“哇噻,廖叔叔你居然有车耶。”
“怎么,不行啊?”
“我爸给你一个月多少钱啊?”
“哈!”廖景笑了出来:“你猜。”
“汽油很贵的耶,我爸对你真好哦。”冬冬咂舌,“怪不得他这么穷,连手机都买不起。”
“你不是以为你爸把赚的钱都给我了吧?”廖景对他的想象力叹为观止。
“你不是店里的跑堂吗?”冬冬白他一眼,“你的薪水不是我爸付给你的咩?”
廖景想了想,呃,也是。
“好吧。”廖景叼了支烟,笑着摸冬冬的头,“你就当我是你爸养的小白脸吧。”
“小白脸是神马?”
“……”
周末路上有点堵车,到海边的时候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廖景选了个比较醒目的地方给冬冬安好鱼竿,嘱咐他乖乖钓鱼,自己转到一处偏僻的岩石背后,跟大韩接上了头。
“你带了小孩来?”大韩一套专业钓具,戴着渔夫帽。
“嗯。”
大韩摘下墨镜远远看了看,说:“一会能采个血样吗?丁良的样本你取了没有。”
如果他想取,早上是能取到丁良的精|液样本的,但他没这么做,摇头:“没,我想没有必要了,冬冬的父亲另有其人,应该是个姓齐的。”
大韩挑了挑眉:“你也查到齐水正了?”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冬冬爹地肿么总是粗不来,好急人!
灭哈哈,感谢亲耐滴 云在意俱迟 帮我画的大叔和阿景,灭哈哈太口耐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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