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会儿,一头倒在枕头上。
啊啊啊——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06
尽管是宿醉,但是金轶这些年在部队练就的可怕的生物钟在清晨五点半准时响起。
上海五月份的清晨,太阳已经微微出头,那些光亮透过未拉严实的窗帘缝将卧室照得蒙蒙亮。
金轶明显昨晚是喝断片了,酒醉还是让他有点迟钝,他躺在床上,睁着眼一时不知生在何方。身旁有个温暖的身体靠着他,他以为是儿子金煊,伸手搂了搂。
这一搂,把他吓出一身汗来,儿子不可能一夜间长那么大?会是谁?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没穿衣服,脑子瞬间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不会吧……不会是喝醉了酒做了些酒后乱性的事情吧?他腾地坐了起来,床垫因为他的动作晃荡了下,这动静让睡得迷迷糊糊的楚翘不乐意地直哼哼。
是个男人,他舒了口气,排除了乱性的可能性。但是马上又提高了警惕,一个男人为何躺在他的床上?金煊呢?
这时,楚翘朦朦胧胧醒来,晃悠悠地坐起来,又好死不死地去抓金轶的手。房间里半黑不亮的,模模糊糊的,金轶以为他出手攻击,一个擒拿手将他反手按在床上。
原来还稀里糊涂的楚翘彻底清醒了,他的脸埋在枕头里,鼻子因为刚才突然的压倒性撞击酸溜溜的痛,他多么庆幸自己选的是羽绒枕,不然他的鼻子估计是要扁了。手臂被反扭在身后,痛得嗷嗷叫。可惜整张脸都在枕头里,只能发出绵弱的唔唔声。
金轶压着他:“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床上?你有什么目的?还有……我儿子呢?”
“唔唔……唔唔唔……”楚翘觉得自己冤的比窦娥还冤,这忙活了大半晚上的,结果还被当成坏人了。难道这是要为昨晚调戏人家付出代价?嘤,早知道就亲几口了。
金轶见他被压得说不出话,又感觉出对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便松了手。
楚翘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他抖霍霍地开了灯,眯了眯眼,适应了灯光,又动了动手臂,痛痛痛,眼泪都快痛出来了。
他委屈万分,可是对着会说话,会动手的金轶,全然没了昨晚对着毫无知觉的他调戏得得心应手的信心。他抿了抿嘴,只发出两声哼唧声,没说话。
嘤嘤嘤,宝宝心里苦,可宝宝就是不敢说。
卧室里亮了灯,金轶才发现这不是他家。他努力地回想昨晚的事,可只记忆只停留在昨晚在烧烤店喝完酒买单前,后面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是正常的,因为他已经醉得儿子都不要了。
“这里是我家,你昨晚喝醉倒在路边,是我把你捡回来的。”楚翘见他皱着眉,不说话,估计是在回忆,看样子也想不起什么,便好心地告诉他事情经过:“你儿子我女儿带着呢,就在隔壁,放心吧。”
金轶有些懵逼了,他看着楚翘鼻头红红的,呲牙咧嘴地捏着手臂肩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人家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还把人家弄伤了,心里羞愧难当。
“我……我帮你按摩下吧。”他伸手捏住楚翘的手臂,颇有手法地上下拿捏。
楚翘没出息地嗷嗷直叫唤,也不是痛,只是那种酸爽……无法形容。
金轶无意间瞧见楚翘指甲上画的那个q版小兵,忽地想起一年前,在公交车上遇到的那个做了美甲的漂亮男子。他仔细看了看楚翘的脸,惊呼道:“是你啊……”
“不容易啊,终于想起我了。”嘴上是淡淡地调侃,但楚翘心里却是欢腾得犹如正跟着广场舞大妈跳着小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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