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霞最讨厌他这种蛮横无理的态度,还有粗鲁的对待,她道:“怎么,你反悔了?别告诉我,你是舍不下我了?”
洛景航瞬间失语,沈碧霞越是风轻云淡,他越是怒火中烧,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使不上劲。
就在这时,枝芯捏准了时机,将洛老太君从小南苑请了过来。青城没有出面,只是命傅如兰院里的丫鬟和陈丁去了老太君那里禀明了实情,这厢便随着老太君一并来了锦园。
“住手!你这个混账东西,当着我的面,你也要对自己的妻大动干戈么?”洛老太君虽是半百的年纪,却气势十足。
洛景航一日不对傅如兰彻底死心,她也一日不舒坦,这一次恰好傅如兰自己又开始作祟,青城又提出了将计就计的法子,老太君尤为赞同。
洛景航倒是没真的打下手,他是个领兵打战的,又是断掌,而且也知道自己上次打过沈碧霞之后,她的脸足足半个月才消肿。
她这样爱美的人,定是恨透了他。
洛景航手却没松,沉着脸向老太君打了招呼:“母亲!您怎么来了?”
洛老太君对自己的儿子失望至极,要是她在不管,恐怕傅如兰终有一日就能在洛家胡作非为了。
“你啊,糊涂!”洛老太君撇开嬷嬷搀扶的手,径直朝着洛景航走了过去,一巴掌扇了过去,又道:“你糊涂啊你!”洛老太君已经知道了‘情信’的事,陈丁去小南苑时,将青城的计划全盘脱出。
是以,洛老太君也不想再与洛景航说什么大道理,该说的十八年前都说了,这十八年内也是磨破了嘴皮子,然而洛景航的一颗心却总是放在傅如兰身上。
有些女子相貌并不出色,勾搭男人的本事却叫人望尘莫及。
就像傅如兰,亦如傅如兰的生母,如今的右相夫人。
洛景航被打懵了,明明有错的就是沈碧霞,他作为她的夫君,在妻子红杏出墙之后,过来质问教训她,有什么错?
一个脸熟的丫鬟和陈丁走了过来,屈着身子,不敢看洛景航一眼,国公爷后院并不复杂,一个正妻,两房妾室,可偏生还是不太平,归其原因就是因着国公爷宠妾灭妻,耳聋眼瞎,把真正的毒妇当做良人。
“你自己好好听听,这件事到底是谁在始作俑者!”洛老太君失望透顶,一想到要是青城没有事先做好安排,真不知洛景航会将沈碧霞如何?洛家万万不能做出这等糊涂事!
以傅如兰的心计,她真要是得势,今后受害的可就是洛家的子嗣了。
洛老太君想都不敢想下去。
丫鬟先开的头:“国公爷,您听奴婢说,是姨娘,一切都是姨娘出的主意,因着奴婢的爹在账房管账,姨娘就半是威胁半是收买,让奴婢去偷了大夫人的账本出来,奴婢自幼在洛家长大,自是不会做出监守自盗的事,于是就去告诉了七少爷,七少爷想到姨娘可能会对大夫人不利,就让奴婢换了一本旧账本鱼目混珠,看看姨娘到底想做什么。原来姨娘拿到账本就开始临摹夫人的笔迹,写了一封寄给成亲王的情信。”
陈丁接了话:“国公爷,此事千真万确,小的也能作证,傅姨娘特意命人将情信送到府门口,又故意让人送到了您的眼皮子底下,为的就是陷害大夫人。国公爷,小的在府上当差有八年了,大夫人是什么人,阖府上下无人不知,您可要明鉴啊!”
丫鬟和陈丁说着,就跪了下来。
洛景航到底信不信,沈碧霞已经不在乎了,她拿起那张薄笺看了看:“呵-----倒是难为傅如兰了,我这手好字,她肯定花了不少力气才临摹的出来,不过我有个习惯,她却没有注意到。”
沈碧霞指着信笺末尾的‘启’字,“我收笔的每一字都不会用同样的梅花小楷,而是换做家父自己创出的简体,这种字体只有我沈家人会写,傅如兰这个‘启’字仍旧就是小楷,她聪明一时,却是百密一疏,很遗憾啊,这一次没让她得逞,洛景航,你是不是也很失望?”
他失望什么?
洛景航沉默中皱了眉。
没错,在这一刻,他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所谓的‘丝萝依乔木,蒲草系磐石’并非是真的,可下一刻,他又觉得胸口憋闷难耐。
一种羞耻感涌上心头。
他的手渐渐松开,没敢正眼与沈碧霞对视。
洛老太君叹了口气:“你现在知道实情了?也该认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了,你要是再糊涂下去,我这个老太婆就做一回恶人,亲手弄死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以往是顾及洛青云和洛青峰兄弟二人,可长此以往下去,洛老太君真担心洛家会毁在傅如兰手里。
洛景航咽了咽喉,嗓音有些低迷黯哑:“…….是儿子不好,险些……..听信了她的话,儿子立刻就去处理!”他放开了沈碧霞的手腕,一低头就看见那处的红肿,她已经三十出头了,还是如以往一样的娇嫩,可就是这样的她,他还是出手打了。
洛景航胸口像是被巨石所击,说不出的闷胀,但他这样的人,最后也只是沉着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锦园。
枝芯嘀咕了一句:“哼!国公爷每隔一阵子就来咱们这里闹一会事,他当真是糊涂!”
顾嬷嬷踢了她一脚:“这话是老祖宗说的,你也能随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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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如兰心安的等着胜利的消息时,却换来一群后厨婆子的粗鲁对待,“傅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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