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是移到了他的腰间。
“建丰侯近来,与刘将军走的很近吗?”
在言语中只听出了不悦,岑修儒惊了一惊,慌忙跪了下来,手臂微颤。
皇帝放下笔,站了起来,踱步绕过书案,停在跪地的人跟前,仍是不带表情:“朕不过随口一问,如非心中有鬼,何必如此慌张。”
岑修儒心里隐隐察觉到是腰间的玉惹了皇上不悦,于是便想开口解释,只是想到这玉佩的来源,却又不知如何解释,总觉得将来龙去脉实话实说,只是证实了他与刘将军走得很近。
思来想去,岑修儒只支支吾吾说出一句“臣会立刻还回去。”
“那倒不必。”
惹他心烦的又哪里只是一块玉佩?皇帝垂下眼帘,看了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堂弟,那颈间的一处红痕真甚是灼眼,让他不得不闭了眼睛,压下怒火,转回身回到了书案后。
“修儒,你当知道,如今你能活着,仰仗的并不是先皇,而是朕。而朕留你性命,是看你识本分,念及同字同辈的骨肉之情。……若哪日你连本分都守不住……那这条命朕也不必再留,以绝后患!”
最后四字掷地有声,压得岑修儒埋下的头更低了几分,浑身发抖,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越过本分的事,只知道皇帝这段话并不是同他说着玩。
皇帝回身瞄了他一眼,大大方方再度在书案前坐下,却不再说话了,顾自翻看奏章,那跪在地上的岑修儒得不到赦免,只得继续跪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直至秦公公从外头进来传报刘将军回来了,皇帝才再度看向跪在不远处的岑修儒,开口道:
“下去吧,往后少与刘将军往来。”
“臣遵旨。”如蒙大赦,岑修儒来不及细想,便连连叩首,爬起来踉踉跄跄的退了出去。
出了一身冷汗,一出御书房,寒风一吹更是后背发凉,此时他才有空回想方才皇帝那些话的用意。
他们三人相处四载,以前是两人一齐来捉弄自己,如今皇上长大成人,心智沉稳了,便成了刘吟一人捉弄自己。刘吟同自己,从来也只是单方面的戏弄,没有什么往来不往来的说法。
正在困惑不解,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串整齐的脚步声,刘吟领着方才那群侍卫缓步出现在了拐角,想到皇上的指示和方才右手的痛觉,岑修儒正想退到一边躲起来,对方那双清亮的眸子却早已灵活的一转,落到了他的身上。
“站住。”
岑修儒只是想往柱子边躲一躲,便是不想站住也是无路可退,可刚刚得令不得同刘吟往来,一时不知该不该招呼。
刘吟见他一瘸一拐的在柱子旁,望着自己欲言又止手足无措的样子,立刻又是笑了,反而是背着手逼近了过去:“皇上支开本将,是要同建丰侯·说·说·话……本将军有没有说错?”
岑修儒本就因为他受了罚,见他如此是早已知道皇帝用意,还故意说得模棱两可,让自己浮想联翩,心中更是愤怒不已。
这咬牙切齿却忍着愤怒的模样落在刘吟眼中,却是心下更加愉悦,又变本加厉的嘲弄了几句,但见岑修儒还是一声不吭,也不由无趣的啧了啧嘴,“你这奴颜媚骨的家伙,还真是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岑修儒仍是打算不予理会,却不料被刘吟一手按在了倚靠的柱子上,刘吟带着些许奇怪的笑意,另一手便往他膝盖下探去。还在发麻的小腿被这一揉捏,岑修儒终于是忍不住“啊”一声叫了出来,膝盖一曲,几乎是站不稳。
“……你!”
“哦?只是罚跪?”刘吟笑得灿烂无比,好像有些失望似的,道,“竟如此吃不得痛。一瘸一拐的,本将还当你跪了钉板。”说着手中又是一阵搓揉,再度惹来对方压抑的呼痛声。
喜欢如意王爷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