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来的三位商贩,分享自己摆摊历程。
其中一名叫王磊的商贩着实打了一波职工的脸:“我以前是铁厂职工,后来铁厂因为经营不下去要裁员,为了不让被裁员,职工都给厂长送礼,我家也不例外,一边送着礼,一边还被厂长骂着,我那时候年轻气盛,不服气,就把我们铁厂厂长给打了一顿。
后果不用想,我被裁了,送出去的礼也要不回来了。在家呆了小半年,没找到工作,你们应该和我一样,那种厂子里的情怀,看不上别的工作。当时家里人都说我没出息,相对象,人家嫌我没工作。
外人嫌弃,家里人也嫌弃,我又不想给别人打工,就自己攒了个摊子,第一个月不会吆喝,赚了四十块钱。”
王磊说到这,呵呵直笑:“你们不知道,当时我有多高兴,我家里在农村,农村都有那种敞开的粪池子,我在院子里蹦跶,没注意掉进去了,掉进去,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我赚的那四十块钱。后来我妈说她拿钱去买东西的时候,别人还问他钱咋有一股屎味。
其实,我那四十块钱到现在我妈也没花,一直在我家放着,懒的时候,我就拿出来闻闻,从那个月到现在,一个月比一个月赚的多。”
有些职工觉得气氛很轻松,不知在哪个角落喊了一句:“以后你出门,闻闻茅坑不就有动力了。”
王磊:“那也不是家里的味道。”
下面哄笑一片,毕竟看不起商贩的职工在少数,多数还是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工作,表彰会听个响。
那些之前瞧不起商贩的职工很安静的坐在座位上,没想到商贩会赚这么多钱。
表彰会开的很圆满,不仅拉近了商贩与职工间的距离,也稳固了吴大光这个厂长的地位,越来越多的职工信服这个年纪二十来岁的厂长,本事从来不从年龄上看。
结束,吴大光第一时间给六位领奖者在吴记酒楼定了包间。
散会后,吴大光与王坤一同前往厂长办公室,大哥大再次响起。
一个陌生号码,王坤接下电话:“喂?”
“没有你们这么办事的。”电话那头怒吼一句,直接挂掉了电话。
大哥大声音本来就很大,吴大光也将那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咋回事啊?”吴大光问。
“不知道,打错了吧,一天天的莫名其妙。”
“还有谁莫名其妙?”
“昨天来上货的一个老板,今天他媳妇给我打电话非说咱的货少一件。”王坤道。
“怎么会少一件?”
“咱厂子都按严格标准装箱的,不可能少一件。”王坤辩解。
吴大光皱皱眉,拿过王坤手中的大哥大,给刚才那个电话回拨过去。
电话那头接通,吴大光问:“您好,请问刚才的电话是您打……”
吴大光没说完,那头打断:“我这是公用电话,刚才一个三十多岁小伙子给你打的电话。”
“那请问你那是什么县?”
“望龙县。”
“哦,谢谢,打扰了。”
挂掉电话,吴大光问向王坤:“昨天拿货的是哪个县的客户?”
显然王坤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回答,知错的回答:“望龙县。”
吴大光将大哥大往王坤怀里一塞,没有发飙:“好好查查是不是我们的错,是的话就带着犯错的职工拿上一箱服装去上门道歉,缺一件赔一箱,哪个环节的职工出错,将这一箱子的服装钱按月从工资里扣。”
“哦,好。”王坤心里松了口气,工作上的差错,是要丢工作的。
谁都没想到,因为少了一件衣服,事情能发酵到拆散一家人的地步。
没有摄像头,只能靠人力去查,王坤与几个车间组长将那箱衣服经手过的每个职工都喊道一起,逐个排除。
张小北表现的很坦然,他就是一个看仓库的,衣服装箱跟他没关系。
调查一圈,职工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绝对没出错,几年的老职工,这方面从没出过错。
事情陷入死胡同里,王坤更愿意相信是中间商那头出错了。
“哎,会不会是仓库?小商小贩拿的都是散货,都是自己进门挑的,万一不够,自己就开了箱?”二车间组长说道。
张小北眼珠子一转,昨天发生的事,他能不知道吗?
王坤将矛头指向张小北:“昨天看到有人开箱了吗?”
张小北摇摇头:“没有,我一直都盯着呢。”
“你盯着个屁,上一回我从仓库路过,我还瞧见商贩自己找货呢。”一车间组长骂道。
“你们瞎说,我什么时候不尽心尽力了,我那是自己拿不了,让商贩兄弟帮一下。”
“把昨天商贩的出货记录给我。”王坤不给张小北解释的机会。
张小北磨磨蹭蹭的去拿记录。
“会不会跑。”王坤喊道。
张小北迈开步子,小跑起来。
拿到出货记录,王坤从最后一个拿货的商贩开始打电话,电话那头由小卖部找到要货的商贩,经过一系列的旁敲侧击。
“我昨天去拿货少了一件,我找你们的工作人员要了,他说让我自己找,我就找了一箱子打开,又给贴上了封条。”
“哦,好,我就是问问,祝你生意兴隆。”
挂断电话的王坤将目光看向张小北,张小北举足无措:“王厂长,我,我也不知道他会擅自开箱,我……”
“说不下去了?你工作态度消极,吴厂长提醒我多次了,念在你是老员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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