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ton抓住了他,把他按在了地板上。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外的植物照进来,在地上打出窗户板材上几只细细的长条,朦胧又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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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去哪?”
地板上,两人靠在一起,一场嬉戏过后,rene喘息着问。
下午,俩个人开车去了远处小镇上游乐场边的集市。
“嗨!太有意思了!”
看着四处尖顶的帐篷,rene兴奋不已,一伙印第安人正在集市上,很热闹。
“我很多年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了。”他几乎脱口而出,但是刹那间一片阴影掠过心头--不,他几乎从没真正来过。
集市上,无数大人带着小孩子在石板路上穿梭。
两个人并肩走在人流里。
rene无比羡慕地看着他们,脸上浮现着笑容。
“笑什么?”忙着听电话的anton收掉线随口问道。
“如果现在有个孩子跑过来,抱着我的大腿叫爸爸,我会立刻认下来。”rene说,扭头看看身边的anton。
“我会和他一起看电视,一起玩火车。”他笑着说。“看着他长大。”
anton瞥了他一眼,“你会有那一天的。”
rene脸上浮现出了柔和的笑容,看了看身边的人,没有说话。
那笑容和下午的阳光一样温和,仔细看去,却更像一声无力的叹息;目光阳光下明明更加纯净,却因为无边的温和,最终竟显得有些五味杂陈。
但是anton没有细看便离开了。
“嗨,我离开一下,”电话第四次执着地响起后,anton打了个招呼便突然走开了,“有同事找我。”
rene追随着他的身影望向远处,人群边上,他似乎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但是那人没有穿制服,是will吗?
rene没有细看,也不再去想,便随着人流向前走去。
在哪等anton呢?
rene随手在路边买了罐可乐,几口喝了一半,抬头望去,前边有一栋房子,门前有一排帐篷,帐篷里竖立着印第安人的雕饰。
“请这边走!”有人在他耳边说。
rene打量着那一排印第安雕饰,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房子前。
那房子的门边,墙上面挂了一只奇怪印第安人标记,有骨头和羽毛。
什么意思呢?他不知道,却又好似在哪里见过。
哪里呢?rene想不起来,但是一瞬间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突然电流般袭来,他犹如过去多次那样强烈地感觉到,此时这一刻,他在哪里已经如此清晰的经历过--哪里呢?梦中吗?
“##在等您了。”谁在等他?rene没有听清名字,却梦一般打量着那装饰。
那是印第安的图画,他不清楚那画的是什么,五颜六色,却莫名奇妙的击中他的心房,让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紧接着全身都战栗起来。
那是些奇怪的抽象标记,有纷乱的线条和色块,混沌中却似乎又有规律,像一双双眼睛,穿透了灵魂般盯着他。
无意识地,等那图画结束,rene抬起头,猛然发现自己已经随着那印第安人的引导,走进了一间陌生的屋子。
第90章
屋子里很暗。rene闭了一会儿眼睛才适应了黑暗。
重新睁眼,房间里闪着朦胧的火光。
rene惊异地打量着房子里的装饰:那黑暗里周围墙上一丛丛的是头皮吗?
远处柜子上放着手工艺品,那幽暗的花纹照他看来,有几百年了。
rene转身,手无意中触到一只桌子,他赶紧抬起了手。
在他手下有只暗黑颜色的桌子,纹理里透出丝丝的金线,中间的花纹天然形成一对儿猎豹怒睁的眼睛,一时让他叫不出木头的种类。
桌子上有一只微型的金字塔,对面放了一只头骨,象牙般发白,却接近透明,发着荧荧的幽光。
水晶头骨吗?一瞬间,rene震惊地想--想起了那些古老的印第安传说--但不知道那是真的还是假的。
rene再抬头,又吓了一跳,不远处,一个印第安人正背朝着他,立在黑暗里。那人穿着绿色的外衣,头上顶着羽冠,衣服和羽冠上,红色和白色黑灰交织的羽毛,箭簇一样发散向四方,以致他刚才似乎把他当成了一幅画或一只栋雕塑,而完全没有察觉。
在那印第安人身边,有一栋燃着的壁炉,rene现在才发现,屋子里的主要光线就是从那壁炉发出的。
他看着那壁炉暗暗惊异,这栋屋子,在初夏里燃着壁炉,却依然觉得冷。
印第安人背后的墙上,挂着两副大画。
一幅上,一个雄伟的印第安人正骑在马上,黄色的皮肤黝黑发亮,一只手高擎起一直火炬指向画面;在他身后,天高地迥,背景里有雪山朔风夕阳,天地太阳远远成了穹窿。那背景像是几百年前的美洲草原,rene能猜到,但不知为何却又让他想起东方神秘世界里,关于世界屋脊的那些传说。
另一幅画上,依然是那奇怪的抽象标记,像一双犀利地眼睛在黑暗里穿透了数个世纪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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