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迷离的灯光下,那飘到空中的阵阵烟雾,就像地狱里泥沼的雾气。
这简直是地狱的景象,四处是悲哀的灵魂。
炽烈的欲火,会叫人们犯罪。他知道。
侍者走过来给他的杯子再次倒满酒,“谢谢!”紫色领子的汉子说,随後在喧闹里又向侍者问了句什麽。
侍者没有听清,再次俯下身去,靠得更近。
那个客人本能地躲了一下,再次重复。
这回侍者听清楚了,斜眼瞥了他一眼,意识到他是外地人,带著点西部的口音,不过那很正常,这里多的是那些来自世界各地想到这里一夜放纵的寻欢客。
侍者等他问完,靠近他的耳朵大声回答了他,“1o点锺,演出1o点!”
“您是一个人吗?”看见那个人点点头,侍者继续问。
“什麽?”那个人没有听清。
侍者耸了耸肩膀,索性问得更清楚:“我是问,您要什麽人来陪您吗?”
“不,不了。要的话我再找你。”那个人说。
侍者点点走开了,几步外又回头看了一眼,记住了他,一个单身第一次来的外地人。
紫领汉子的左边,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穿著暗色的西装,从侧面看过去,轮廓分明,高高的鼻梁被灯光映出了清晰的剪影,一撮卷曲的头发微微贴在额前,在夜色里显出一缕温柔,但那绷紧了的宽阔粗壮的肩膀,却不动声色的流露出一股强悍的力量,让旁边的人不敢接近。
他们俩离得很近,中间半个人的空间里,还塞了一只椅子。
这时候一个人从两人之间插了进来。
“一个人?”
紫领子的男人听见声音,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一个黑头发的年轻人,在问那个大个子。
“我陪你吧?”声音很好听,却充满挑逗。
“好。”出乎意料,他听见那个大个子答应了。
紫领子的男人向另一边扭转了头,依然能察觉出俩个人抚摩到一起,喘息声传了过来。
“我给你优惠……恩……”间杂著低吟,“只有今天晚上才有的价格……”音乐中,紫领子的男人依然听见了那个年轻人低迷的声音,他往旁边挪了挪椅子,却无意中瞥见年轻人正上下抚摩著那个大个子,吻著那个人的胸口,“……你来吗?”
与此同时,二楼的栏杆边,一个人正不动声色地注视著这一切。
他无数次地看见过那小子,他知道那是alex的朋友──alex无数次向他保证,说那小子只是来聊天的,但现在,显然,他在带一个客人走,一个本来属於俱乐部属於他的客人──他的嘴角严厉地抿了起来,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著,手指用力地按在冰凉地栏杆上。
──他知道,看见那神情,他就知道那小子在勾人。
“昆汀?”有人跟他打招呼。
他严厉地看过去,那人看见他的脸色赶忙退回去了,“对不起。”
昆汀轻蔑的把视线又收回来──他打理这个场子有十年了,人人都知道他的名号,不过更多的人是害怕他,极度害怕。
他继续往楼下看去,在晚上,那小子确实很引人注目。
一个好猎物。
昆汀忽然觉得嗓子快冒烟了,他再次把酒杯送到嘴边,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都热了起来。
楼下那个小子朝另外一边眨了眨眼,昆汀跟著看过去,是alex。
jiy朝alex晃了晃手里的钥匙,那是alex的房间钥匙,他一来就跟alex要了这个。
alex能猜出jiy摆了摆手,看著anton和jiy起身离开了。不知道用了什麽办法,俩人又好了起来,动作真够快的,alex笑著想。
楼上栏杆边,昆汀也消失了,只有栏杆的漆皮上,留下几道新添的裂痕。
房门呯地一声打开了,那两个人身体贴在一起纠缠著进了房间。房间里的灯温和地亮著,照出蓝色的墙壁,两人不觉愣了一下,“这样的?”anton说了一句,随即jiy又粘了上来。
这是俱乐部的旅店,俱乐部的男孩在这里有专门的房间,这间是alex的。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互相抚摩亲吻,顷刻间屋子里的温度骤然升高,热得人透不过气来。
jion外套里,扯开他的衬衫,抚摩著他结实地胸肌,头埋下去亲吻著;另一只手落在anton结实的臀部上用力地抚摩著;anton控制著自己的节奏,一手握住jiy的上衣,向房间里退著。
jiy却已经在他腿边跪下去,伸手拉扯著他,急不可耐地拉下他的拉链,摸出他的宝贝脸埋了上去。
“好烫!”他低声呻吟了一声,又把它含在嘴里反复咂摸了半晌才放anton起来。
两人绊扯著靠近窗户,几乎同时伸手去扯窗帘,力气却不在一个方向,窗帘顶上的小钩子一下子被扯脱,窗帘掉下了一半搭在那里。
anton扭头还想继续弄那窗帘,jiy早已在他的腿间跪下,“别管他,求你了,别管它了!”他喘息著说。
anton看看jiy向床边靠去。
对面是一栋拆迁的楼房,里面早已搬空,玻璃没了大半,上下一片黑黑黔黔,不会有人。
jiy跪在他下面,剧烈地喘息著,卖力地舔吸著。
单筒望远镜把画面圈成了一个圆。
黑暗中,拿著单筒望远镜的手抖动了一下。
那个大个子背朝窗户,让他只能看见斜侧的背影。目镜後的人把望远镜角度放低,於是正好能清楚地看见那个男妓。画面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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