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那种屋内上下摞满鸡笼子的黑养鸡场,而他就是这黑养鸡场中的一只鸡。这个牢房一样的地方大概30平左右,却塞了大概50个人,全都是跟他一样被困在小笼子里,像动物一样关着,只有门,没有窗,到处弥漫着粘稠的臭味。
一个跟石朔风一样刚来的人忽然发出一声绝望的抽泣,他无助的拍着笼子,似乎是想拍出个答案。
石朔风扭头向下看,穿过几张麻木的脸,看到那个人在最下面。
“这是哪啊……我们都会死吗?他们会怎么样啊!”那个人拖着长音哭泣,哭的绵长悠久,听的人耳朵难受心里烦,就在石朔风要受不了的时候,有人替他骂出来。
“别他妈哭了!!这没人听你诉苦!!”一个粗厚的声音从靠门的地方传过来。
“既然来了就别想着出去了,没人能越狱……”一个低哑的声音从右下角传来。
“放心,在这呆上一段时间,你会恨不得赶紧死掉。”
“你会忘了你从哪来,你叫什么,甚至连信息素都闻不出来。”
此话一出,引来一阵低低的笑声,映衬得哭声更加凄惨。
“咱们中好像来了个战士……”那个粗厚的声音似乎是个老人,不是说他年纪大,而是在这里呆的时间久。
人们安静下来,洞子里的黑影开始闪烁晃动,是人们在四处观察寻找。
“他在装死!”有人尖着嗓子说。
“把他叫醒!”老人命令。
石朔风有点好奇,他们所说的叫醒是……
“哎我擦!!”石朔风腰部传来一阵刺痛,他回手一摸,竟是扎了一根铁丝。
笑声打了起来,石朔风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自己!
“你是怎么来的战士?看你这块头在这里面窝的很憋屈,”老人说道。
“战士……?”石朔风迟疑。
“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有人说。
“我来告诉你吧,新人,”老人咳了咳嗓子,解释道;“看见你身上的烙印了没有,那是一只蜘蛛吧!”
石朔风低头,那的确是只蜘蛛。
“你的蜘蛛比别人多了两条腿,你是被选中的战士,你会死在决斗笼里!如果你有幸活下来,会一直跟别人决斗,直到你再也战不动了为止,但他们不会让你死在这,他们会把你搬到另一个舞台,那里是专门虐杀像你这样的废物,你会在恐惧和追逐中,一点一点的绝望死!”
老人说的亢奋不已,听的人也纷纷扭过头,冲石朔风露出狰狞的笑容,像是期待着他去死一样,好像他的不幸能够稀释他们大部分人的不幸,有人替他们疼痛替他们绝望,他们就是幸福而且幸运的。
这让石朔风感到厌恶的,不屑于与他们交谈。
“上一个战士回来过吗?”老人忽然问了一句,过了一会儿,有个声音回答;“没有。”
“啊……”老人若有所思,得出结论;“那他一定是死了!”
“才一场就死了!真没用!”
“他是被阿嚎亲自挑选出去的,肯定活不了!”
阿嚎!?
石朔风一愣,阿嚎!?难道是蜥蜴帮的阿嚎!?他还活着?他在这!?
石朔风瞬间把自己的坚持忘掉,他焦急的问道;“什么阿嚎!哪个阿嚎!?”
“能有哪个?蜘蛛帮当然只有一个阿嚎!”一个人粗声大气的回答。
石朔风回忆道;“是不是生出来的孩子不是畸形就是夭折,他自己还浑身毒瘤的阿嚎?”
这些话不知道哪里对了他们的胃口,又是一阵大笑,石朔风心想这群监狱老油子怕是很久都没跟人说话了吧,都这么无聊。
正在众人沉浸在莫名的喜悦中时,牢门哗啦一声被打开,这屋里就像是被人按了静音,瞬间没了动静。
几个人走了进来,停在了屋子中间开始到处看,偶尔传来一两声撕拉的电击声,和被电者的惊叫挣扎。
笼子的晃动离石朔风越来越近。他没有害怕,只是想着,如果自己真像他们说的,是所谓的战士,那自己是不是就有逃出去的机会,或者有找到黛青的机会!?
很快,那股火烧似的电流也点在了石朔风的肩膀上,石朔风也被刺激得浑身痉挛,而在他翻滚的时候,外面的人看清了他身上的烙印。
“就是这个,拉出来!”一个人说着,另两个人将石朔风的笼子拉出来摔到地上,震得他脑袋一阵眩晕。他似乎有点脑震荡。
“哈哈哈哈哈,真是你啊,你好啊,种源,”一个黑色的人影占据了石朔风的大部分视线。
灯光从房顶打下来,模糊了这个人的五官,却加强了他的轮廓,像一幅清晰的剪影。石朔风随看不清他的五官,但听见声音他就猜出来了,是阿嚎。
“好久不见,你好像瘦了,也惨了,怎么,黛青是不是不好伺候啊,”阿嚎蹲了下来,让石朔风能看清他的脸。
“你也变了,”石朔风看着眼前的人,感觉他比以前更没人样了;“瘦的皮都耷拉下来了,要死了?”
阿嚎也不生气,呵呵的冷笑,拿过一边人的电叉,对着笼子里的石朔风狠戳下去。石朔风蜷着身体在剧痛和焦味中惨叫,叫声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变成了咯吱作响的咬合声。
阿嚎大笑的拔出电叉,再次戳了进去,像是小孩在玩残酷的游戏,他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哀嚎之上。
其他笼子里的围观者们全都偷偷的观看这场事不关己的残忍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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