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声音怎么了?”太后听着“侄女”的嗓音平添一股沙哑,别怕是……
皇帝放下手中茶水,缓声道:“倒是儿臣不体贴了,让梓童受了凉。”这话里话外透着的暧昧让女眷们都微微有些脸红,太后则了然地点点头,对皇帝说:“小夫妻新婚燕尔,却也需节制些……帝后和睦,也盼着早日给哀家抱个大孙子来。”
这话重点还是落在后头,听得所有人都心下一顿,脸上还是一派和煦,心里却想法各异。
萧凛是心头冷笑,怎么,娶了你陆家女为后还不够,还要生个陆家子为朕的太子吗?
陆云重是惶恐,他一个男子,虽与那暴君有了几次性事,又怎么……然而,太后却是那么重视,犹如锋芒在背……
下边右一的是菱妃,心中……可是不甘得很!她父亲好歹是户部尚书,自己也是嫡长女,又侍奉皇帝经年,太后这老东西平日对自己便阴阳怪气的,自己每次侍完寝都会被奉上“补身”的汤药……那新后是太后的侄女,就什么都要占着么!
温、婉二嫔虽有过孕子获宠的想法,却怕孩子留不住,即使留住了也惹来“留子杀母”的祸端。
太后有心试探,萧凛只得应了:“那就托太后的福了。”顿了一会儿,又开了口:“梓童身子不好,每日起身时……也有些困乏……”
太后眉峰轻轻一拧,看向静坐在皇帝身旁的皇后,难得有些不悦:“皇后向来身子健朗,进宫侍奉后怎么小病不断的?皇上可别欺负了皇后。”后半句仍是说给皇帝听的,隐约一些警告意味。
萧凛皱起眉来,正想顶一句,身旁皇后低低地开了口:“怕是臣妾福薄。”既撇开了皇帝的“欺负”,也将“病”落实了几分。
太后叹了一声,脑中却思索起别的原因,难道……是宫中有人作怪?
“如此,皇后便好好歇着,先将身子养好了,再来侍奉哀家罢。”太后看似慈爱,却在打量着殿中众人表情。果然有人按耐不住:“太后,这……于礼不合啊。”
“菱妃是对哀家有什么不满?”太后放下手中茶盅,对座下那不忿的女人发问。菱妃心中一惊,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是臣妾妄言了,可……”
太后不会让后妃挑战自己的权力的,淡笑道:“哀家都准了,菱妃还有什么不准的?推下去歇着吧,哀家今儿也乏了,晚宴便不去了。”众人告退。
陆云重小心翼翼走在皇帝身边,适才太后问话时真是让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口,倒不是他想回答,只是若皇帝没答上来,要是被陆太后觉察到什么,他岂不是会遭殃?于是这几月练出了点的胆才让他行了步险棋,也幸好是搪塞过去了……
如此胡思乱想才走了几步,前边男人突然一停,倒吓着他了。萧凛眉峰轻拧,却自然地将人“扶”上了龙撵,二人一同往前庭去。
“刚才说得不错。”萧凛轻笑,一手搂在他削瘦腰身上。陆云重与他虽有过不少更亲密的接触,但这般触碰总会令他身子一僵。而且他不愿和那男人讲话,于是抿唇不答。
萧凛也不在意,只随口说:“今夜宴会,可早些回宫。”陆云重点了点头,他也不敢多呆。
宫宴设在太和殿,宴邀二品及以上的官员及亲眷。本朝沿治太平,且是国宴,自然是盛大奢华,金销玉笼不消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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