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石毅在贴近他唇的那一刻脸突然侧了一下,低头附身咬住他的耳垂,唇瓣摩擦着肉嘟嘟的垂肉,牙齿轻轻地咬着不放。安承泽心跳得仿佛要从喉咙里飞出来,感觉不到疼痛,只是酥麻感从耳际直接穿透大脑,电得他整个人都无法动了。
仿佛有湿润的东西碰了下耳朵,石毅突然退了两步,离安承泽远了些。他眼神有些迷离,即带着丝痴醉,又有些迷惘。过了一会儿他摇摇头,拉住安承泽的手臂说:“快天亮了,咱们回吧。”
安承泽点头,坐上他单车的后座。
那一晚石毅将安承泽送回家后,破天荒地没有跟上来,而是回了自己家。安承泽坐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思考,只是静静地坐着。
石毅却是回家后就睡着了,他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中有个漂亮的耳朵,在阳光的照映下有种透粉透粉的感觉。他抱着那只耳朵可劲儿亲,亲的心都乱了。
其实他睡得很短,大概只睡了一个小时就惊醒,醒来后短裤一阵湿热,石毅红着脸爬起来洗短裤,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和安承泽一起睡,又有一种青少年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和兴奋感。
五天后,安承泽办好转学手续,和母亲柳茹离开他们生活了十几年的建省,坐上飞机,去往华国的中心——京市。
当天石毅送他们去机场,像个标准的哥哥一样,帮他们拿行李,给了弟弟一个哥们间的拥抱。只有在拥抱时脸侧无意间擦过安承泽的耳朵时,才能让人想起那一晚无法言说的暧昧情怀。
如诗般唯美,如雾般迷离,如梦般虚幻的少年情怀。
坐上飞机,看着窗外近在尺咫的蓝天白云,安承泽默默闭上眼睛。
他终于承认,那种感情,就是最美好最青涩的果实,带着酸苦,却又甘甜得让人忍不住去咬一口。
再见,我那仿佛梦幻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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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京市的安承泽没有时间去适应这里的生活,只在学校待了一个星期就迎来中考。建省当时还是小学五年初中三年的八年义务教育,而京市已经是小学六年初中三年的九年教育了,课本与安承泽所学有些不同,考试重点也略有出入。不过这对他来说问题并不算大,早在柳茹开始办手续时,他就拜托柳茹买了京市近十年的中考题,自学一段时间,抓住了重点,是以中考他考得很顺利。
柳茹这边却困难了不少,京市不比建省,人生地不熟无依无靠的,讨生活都无比艰难,更何况是拓展事业。然而她有无比的热情和动力,只要一想到五年前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时候,拉下脸去大堂兄家借两千块钱和四轮车,带着两个十一岁不到的孩子,冬天里顶着黎明前的黑暗穿着大棉衣去乡下赶集时的艰苦,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现在有建省的基础,有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财富,有乖儿子和乖干儿子(石毅),有一个门脸房,有正规的营业执照,有几个能说会道的员工,她怕什么?
不过是打开市场,将建省出产的货物推销到京市,让京市的各大超市接受茹记的糕点,再努力打打广告而已,怎么想都赔不了多少钱。柳茹带着开四轮车迎着凛冽刺骨北风的冲劲儿,将京市的市场当做建省周边的集市,冲!
安承泽觉得,有这样的思想动力和冲劲儿,区区京市算什么,全华国都不在话下。
所以他放心地由着柳茹折腾,自己开始琢磨在京市证券市场捞一笔。
由于对股市的了解,当年把自己给石毅睡的那一万块现在已经翻到了数十万,郭小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名下已经多了这笔巨款。她现在是茹记食品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月薪加年终分红也有两三万了,在当时那就是富婆一个,否则也娶不到年轻小警察。可就是如此,她也不敢想象几十万的巨款,而安承泽一向做的隐秘,加之那时候网络不发达,要查东西也难,是以三年来这些事情一直在瞒着。
不仅如此,在离开建省前,安承泽就已经偷偷改了年纪把身份证办了下来。毕竟是一米七的人了,在建省虽然矮,可到了南方那就是数一数二的大高个,只要不是十一岁的四头身,安承泽就可以自由操纵自己的年纪。身份证办下来就可以开户,于是在到达京市时,郭小华名下巨额财产又神出鬼没地回到了安承泽名下。从进到出,郭小华都被瞒在鼓里,谁都不知道安承泽有这么多钱,包括柳茹和石毅。
京市的证券市场比建省要繁荣许多,绝对是大赚一笔的机会。安承泽靠着记忆和经验买了几只股票,每天盯着证券市场,在暑假结束前将股票抛出,几十万变成两百多万,金额有点吓人。
可惜还是年纪太小,否则他就按照记忆几个比较有潜力的公司去投资了。现在两百多万就算是在京市也相当值钱,没看此时香港电视剧一两千万就算巨款了么。虽说不能做些太大的事情,但投资还是不错的。至于股市,那玩意都有国家宏观调控的,他一个十八岁的账户,还是低调些好,赚是可以,但是没有足够的资本和背景,不能太嚣张,小捞一笔就可以。
京市很大,大到暑假两个月安承泽和柳茹都平平静静地没有遇到安穆阳。不过他们早晚会遇到,柳茹正在家家户户推销茹记,安穆阳不是会逛超市的人,自然没办法遇到柳茹。可是一旦有一天茹记在京市站稳脚跟,安穆阳想不注意到他们都不可能。
安承泽只希望那一天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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