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病了,也不是诚心那样对我的,疯子要是还在,肯定不愿伤害我一分一毫。
我得他多次救命之恩,再原谅他这一次也是可以的吧。
哎,他欺负我的时候,我恨不得他死,什么都敢骂。他现在对我好了,我就心软了,一下子将他的坏全都忘了,还给他找各种身不由己的借口。
……
……我莫不是也有病了吧?
自那天以后我虽搬离了原来的院落,却奇怪的并没有因此与萧仲南更加疏离。不知怎么搞的,他现在时常邀我一起外出,有时候是巡视围场,有时候是和他还有萧漠北一起去他们的朋友家做客。他还会向别人介绍说我是他义弟,好像真的把我当弟弟了一样。
再说萧漠北吧,之前以为我用狐媚手段勾引了他哥,整天见到我不是翻白眼就是爱答不理的,现在竟然会主动找我说话了,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
一开始我还对他存有警惕,后来慢慢的就想明白了。毕竟我才是被强迫被操得半死不活的那个,他还有什么脸觉得是我引诱了他哥呀!
这日又到了巡视围场的时间,我其实挺喜欢这个活儿的,黑鹰堡的围场很大,可以骑着马儿肆意奔跑,微风吹拂过脸颊时,那感觉很特别,就像与天地融为了一体,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黑鹰堡的马都是军马,这意味着它们早晚有一天要上战场,能上战场的马,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我对马没有研究,也不痴迷,但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黑鹰堡的队伍时,那一匹匹高大健美的黑色骏马带给我多大的冲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知道自己不可能拥有,能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萧仲南的爱马是一匹通体漆黑四蹄踏雪的千里良驹,由于长得像楚霸王的乌骓,就被他取名为“小乌骓”。我听到后笑了许久,真不知该说他不拘小节还是太懒好。
萧仲南巡视围场的时候不喜欢带太多人,于是就我和他两个人慢悠悠在围场里策着马查看马群状况。
当我俩行到马群旁边时,他突然手握马鞭指着其中一匹紧挨在母马身旁的白色小马驹对我说:“那是小乌骓的儿子,它的母亲是围场里最优秀的母马。”
小乌骓的儿子呀?我仔细再一看,笑了:“小乌骓的儿子和它不太像啊,人家一根杂毛都没,雪白雪白的。”
萧仲南认真地反驳我:“怎么不像了?小乌骓的四个蹄子都是雪白的。”
我闻言在马上笑得前仰后合的,引得男人皱眉喝止,让我小心别摔下去了。
“你喜欢吗?”见我笑够了,他问。
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揉了揉眼角,点头道:“喜欢啊,它长大必定也是匹威风凛凛的绝世良驹,多好看啊!”
“喜欢就好。”不知是不是我夸张的大笑感染了他,让他不复往日的冷硬,眼角眉梢都柔和了下来,“长大了送你。”
我一下愣住了,笑意还没从脸上完全褪去,呆呆看着他:“送我?”
小乌骓既然能做黑鹰堡堡主的坐骑,身价自然不菲,它儿子虽然现在还小,但已可以从父母身上看到它长大后的风采。如此好马,他竟然轻飘飘一句就要送我?
他像是没发现我的错愕,道:“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了,你可以给它起个名字。”
那轻飘飘的语气,就跟送了我一个无关紧要的棒槌一样!
可那不是棒槌啊,那是价值连城的千里马,就算我做教主那会儿也是想也不敢想的存在!
我心跳加速,有些难以置信:“真送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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